这当儿。沈涵也脸色苍白、心急火燎地跑了过來。脸上满是冷汗。眼神中难掩惊恐的神色:“你们……沒事儿吧。我刚才都快被……吓晕了。”
我见沈涵脸色发青。知道是我和胖子刚才命悬一线的那一幕被她全看到了。才会导致惊吓过度。一至于此。心中十分心疼。就故作轻松地一笑:“你行不行啊你。还军姐呢。至于吗。这么一个小场面就把你吓成这样。不能够吧。呵呵”
沈涵瞪了我一眼。女生文学一言不发地从地上捡起一支冲锋枪。退出弹夹。一看里面子弹还算充裕。就将那20多发子弹全部退出。并开始使劲儿揉自己的眼睛。很快揉出了眼泪。随后。就像和谁赌气似的。拿起一颗子弹。在眼角那里沾一下。再使劲儿压倒弹夹里。再拿一颗。沾一下眼泪。再使劲儿压倒弹夹里……
我和胖子都明白了。沈涵这是在制作具有法力的泪弹。以防一会儿再碰上那些被日军魂魄附体的“警察”们。就不必让我们再去肉搏拼命。她一枪一个。全部搞定。
“呵呵。妹子。我刚才终于发现了。这帮孙子并不是打不死的无敌铁金刚。姥姥的。原來它们怕火。等一会儿要是再遇上它们。我一定给你表演一个火烧连营。必须地。”见沈涵一言不发地只是埋头压子弹。气氛有些尴尬。我就沒话找话地和沈涵逗咳嗽。
沈涵停下手中的动作。仰起脸。看着我。珠泪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流:“杨小凯。从现在开始。你一步都不准离开我。我已经失去一位亲人了。却无力挽留。我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你也离我而去。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沈涵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扔掉手中的冲锋枪。扑到我脏兮兮的怀里。用小拳头使劲儿砸我的胸口。疼。我的心疼。
我怜惜地搂着哭得哽咽的沈涵。嘴里呐呐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心里就轻松了。”
一旁的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我和沈涵。似乎对一直表现得很坚强的沈涵的突然崩溃感到十分意外。但我心里清楚。这个外表坚强的女孩子内心一定有着很多不为我们所知的痛苦回忆…所以才会一旦遇到某种令她触景伤情的发泄点的时候。就会出现不能自控的情绪失禁现象。看來。她的内心一直很苦很苦啊。
等过了这次劫难。我一定要好好喝沈涵唠唠。看看这个刁蛮麻辣、武艺超群还有一身奇门异术的女孩子到底心里埋藏着什么秘密。才会如此折磨虐待自己的情感。甚至对自己的父亲都形同路人。
这时。外面原本已经开始稀疏的枪声又骤然密集起來。而且。头上方还传來武装直升机特有的、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的巨大的噪音。
我和胖子。还有一直伏在我怀里的沈涵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朝天空中看去:只见从那四五架尾部均画着鲜红五角星的武装直生飞机上垂下多条绳索。随后。一个个生龙活虎、身着17组行动队专用的黑色战斗服的精干队员们就沿着绳索快速向地面滑去。
这一看。我们仨人都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仁慈的耶稣上帝真主阿凡达。你们这群老帮菜们可睁眼了。终于肯在哥们掉井的时候拉兄弟一把了:我们的援军。到了。
第276章 奇兵伏魔
那些17组行动队员落地后,迅速分散成散兵线,朝那些仍在负隅顽抗的“警察”们包抄过去,不过,奇怪的是,那些17组行动队员手里拿的武器看起來很怪异,并不是我们司空见惯的突击步枪或是什么降魔杵之类的东西,而是外形看着象火焰喷射器、枪管部位粗如成人手臂的新式武器,更令我和胖子啧啧称奇的是,在每一名17组行动队员的胸前,都用红绳挂着一面锃亮的铜镜,而且还发出刺眼的光芒,而那些刚才还凶悍无比、谁也奈何不了的“警察”们被铜镜的光芒一照射到,立即显得惊慌、恐惧、躁动不安,就像突然暴露在阳光之下的鼹鼠一样,开始豕突狼奔、企图夺路而出,一见那些“警察”们的严整战斗队形已经被破坏掉了,17组行动队员们抓住这一机会,火速分散开,形成各个战斗小队,并开始对那些慌慌张张地四处乱蹿的“警察”们进行分割包围,准备聚而歼之,当17组队员包围一组“警察”们之后,就训练有素地散开,四人警戒,其余八人占据“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随即将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对准那些拥挤在一起、惶惶不安的“警察”们,“嘭”的一声闷响,随着一股灰色烟雾的爆出,8张黄色的绳网从黑色的粗管子的末端激射而出,并重叠着罩在那些“警察”们的身上,那些细密、绵软的绳网一与那些“警察”们的身体发生接触,立刻冒出阵阵白烟,而那些“警察”们也变得更加狂躁,纷纷扔掉手中的枪支,用手去拚命撕扯那一道道看似精细、却韧性极强、而且还带有粘性的绳网,可无论怎么撕扯挣踹,那些绳网却安然无恙,并且还越收越紧,看起來就像是一张巨大的、不断收紧的渔网,而那些“警察”们,无疑就是无力反抗的“鱼”,更令那些“警察”们感到大祸临头的是,随着那些绳网的细线割破他们的肌肉、勒入他们的骨头里,一直附在那些好似行尸走肉的“警察”们体内的日军鬼魂也被逼了出來,一时之间,在黄色的绳网内,身着藏蓝色警服、满身血污、肢体残缺的警察们与一条条白色的影子们绞缠在一起,看起來的感觉就像是揭开一道石板,却发现地下竟然藏着千万条相互缠绕的毒蛇,那种感觉,诡异,惊恐,令人毛骨悚然,直欲呕吐,不过,当体内的日军魂魄一离开他们的肉身之后,那些原本还在挣扎的警察们瞬间就软瘫在地,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这样一來,绳网内马上分出了层次:在绳网底部,是相互枕籍叠压在一起的警察的尸体,而上面,则是那些仍然心存侥幸、四下碰壁却仍企图破网而出的白影子们,可是,那些白影只要一沾到那些黄色的绳网,身上就会立时冒起一股黑烟,同时白色的身体上就会出现一道黑的的印痕,可那些白影子们似乎预感到了末日的來临,尽管都已经被绳网烧得满身都是纵横交错、就像围棋棋盘一样的黑色印痕,却依旧疯狂而执着地撞击绳网,试图寻得一线生机,但那一切都是徒劳的,随着绳网的越收越紧,那些白影子们也开始被挤压到底部,并且相互死死贴住,别说再反抗,就连扭动一下身体都是一种奢望,看着眼前这惊心动魄却又匪夷所思的一幕,我和胖子,还有沈涵看傻了,真的看傻了,这当口,各个战斗小队都已经将那些警察们,或者说是日军的鬼魂们成功地控制在了绳网里,遂同时朝天空打出一发蓝色信号弹,相互通知任务已经完成,随即,一架老旧的、看样子服役年龄比我和胖子的年龄都大的、红白相间的森林防火专用直升飞机哼哼唧唧地飞了过來,并在现场的上空开始盘旋打转,见直升飞机飞临上空,那些17组行动队员们开始动手拖拽那些绳网,并将那些已经收紧如粽子一样的绳网堆放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要一把火都烧掉似的,这时,见一直据守在高大厂房里面的的那些惊魂未定的军警们和道士们要出來,一组17组行动队员立即打出旗语,示意他们不要出來,此后,那些已经将所有绳网都堆放完毕的17组队员旋即跑步撤离,并井然有序地站在距离那堆绳网约50米开外的地方,随是准备应对不测,同时,一名队员向天空打出了两红一蓝的信号弹,见下面已经准备就绪,那架好似19年出厂的直升飞机挺费劲地掉过头,再次哼哼唧唧地飞到那堆挺有料的绳网堆的上访,飞机下腹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在发生森林火灾时,用于喷洒化学灭火药剂的铁制挂架,不过,当那个貌似战斗机两侧的导弹携带支架的铁制挂架慢慢地从机舱腹部落下之后,我和胖子,还有沈涵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天呐,那挂架的底部竟然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上面还刻有阴文的天干地支和众多奇奇怪怪、形如蝌蚪的符号,在地面持旗信号兵的引导下,直升飞机再次调整飞行方位,将铜镜毫厘不差地对准了那堆蠕动的绳网们,随即,就见一道强电流从一根连接到铜镜正中央的、由数股电线捆成一束的电缆直通到铜镜之上,其四周瞬间就被一层蓝色的、时隐时现的电流灼烧空气而产生的光晕所笼罩,看起來极像是无数条神龙在围绕着铜镜翻飞吐雾,“哎呀我操,外星人攻击地球吧,太牛逼了哇…”胖子看着那面电光流动、恍如艳阳的铜镜,瞠目结舌,大加赞叹,此时,铜镜似乎已经完全启动起來,那些金蛇狂舞的电流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铜镜开始变红发热,使其周围的空气都因温度陡然上升而产生了类似凹凸镜的物理效应,使那架直升飞机的影像都发生了扭曲变形,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又发生弯曲,看起來就好像是在时光隧道中穿梭一样,不过,我们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那面铜镜吸引了,因为,就在整面铜镜都已经变红以后,上面的阴文竟然全都凸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面古老的大笨钟,突然,铜镜镜面发射出土黄色的光芒,那些光芒并不很耀眼,但却很有质感,看起來不像是光线,倒很像是在缓慢流动的油质液体,当那些土黄色的光芒就像聚光灯一样,将紧紧包裹着日军鬼魂和警察尸体的绳网堆全都笼罩进去以后,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霎时就发生了:但见那些白色的影子就像卸妆一样,渐渐地都显露出了本來面目,竟然全都是眼眶深陷、皮肤干硬如树皮、身上还穿着已经腐烂褴褛的二战时期日军陆军军服的日军干尸,只不过这些干尸无一例外地都复活了,并且还在徒劳无功地挣扎着,我和胖子虽然已经知道了那些白影是日军的鬼魂,可是,当我们这么直观地看到那些面目可憎的日军干尸与身下的警察尸体搅和在一起,并且还在用干瘪的手爪死命抓挠绳网、被灼烧出缕缕青烟仍不肯罢手的场景的时候,好像心脏被无形大手死死攥住,手脚冰凉,喘不过气來,恐惧之感一刹那就蔓延至全身,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深恐惧之感,无法遏制,“快看。”沈涵一声惊呼,我和胖子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状况,赶紧朝那堆绳网张望过去,赫然看到在土黄色光芒的笼罩下,那些红色的绳网的经纬线都象通了电的电线一样,发出耀眼的强光,而那些日军的干尸和警察的尸体在这些倏忽之间就变身为“电网”的绳索的炙烤下,慢慢地融化变焦,霎时,整个现场充满了熏人的焦糊味道和腥膻之气,就在那些日军的干尸和警察的尸体不断地被烧毁融化的过程中,堆放他们的尸体的那快地面也毫无预兆地发生了龟裂,就见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原本平整坚硬的、铺着风化砂的地面上,见情况不对,那些17组的行动队员们立即再次后撤出50步,与此同时,一声轰然巨响,那片半径约有20米的地面完全坍塌陷落,其下,竟然是一股黑色的、打着急旋的地下暗泉,那些已经被炙烤的所剩无几的日军干尸与身警察尸体就像抗洪的沙袋一样,先后被那股冷气森森的黑色旋流吞沒,消失在水流之中,然而,就在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一切即将结束的时候,伴着一声巨响,我们脚下的地面都是一阵颤抖,怎么回事,我和胖子一惊,这他妈又不是拍电影呢,不会为了吊观众胃口,在貌似要结束的时候,再突然整出一个令观众意想不到的差头儿,使人心脏骤停、大呼意外吧,奶奶的,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已经筋疲力尽,真的再经不起折腾了,所以,我和胖子几乎是战战兢兢地看向忽然冒出了遮天蔽日的暴土扬尘的现场,不知道那里又出了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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