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川山话音未落,那道红门“咿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一股灰色的、冰冷的、好似还夹杂着雨丝的浓雾瞬间就冒了出來,“快进去,为防备万一,鬼门的开闭时间我设定的很短,走吧。”尹川山一见红门开了,就催促我们赶紧进去,我和胖子先挤了进去,而后站到门口等沈涵,沈涵走到红门门口,犹豫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一脸担忧与不舍的尹川山:“爸爸,其实我从來都沒有恨过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沟通,真的。”
说完,沈涵快步走近红门的雾气里,尹川山霎时已是泪流满面,“杨小凯,汪一飞,照顾好沈涵,拜托你们了。”尹川山终于失去了冷静,哽咽着朝我和胖子喊道,突然,泪眼婆娑的尹川山一声惊呼:“杨小凯,你后腰、后腰别的是什么……”
不待尹川山的话说完,那道红门“轰隆”一声就关上了,“你…们…一…定…要…安…全…回…來…”门外,断断续续传來尹川山的声音,“走吧,咱们,沒事儿,有我和胖子,还有黎叔儿,咱们不会有啥事儿的。”我接着雾气里绿幽幽的光亮,看了看脸上一团黑气的沈涵,轻声说道,我和胖子一左一右,将沈涵夹在中间,在雾气弥漫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透过粘稠的浓雾,我依稀可以看见我们的两旁都是岩石,脚下则是黄土混着沙子的土路,“诶,刚才老尹……政委说你后腰别着啥玩意儿啊。”胖子耳朵真jb灵,顺着刚才尹川山被卡在门外的半截话,继续追问我,“呵呵,我将那支黄金箭和摄魂灯带着了,闲了置、忙了用嘛。”我实话实说道,“操,你丫真奸,哥喜欢,來,让哥稀罕一个,呵呵”胖子龇牙一乐,夸了我一句,“行了,别白话了,留神脚下吧,擦。”我感觉越走脚下越坑坑洼洼地不好走,还挺硌脚的,就出言提醒沈涵和胖子,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在灰雾里走了大概能有一根烟的时间,就感觉眼前的的雾气逐渐散去,四周的轮廓基本能看清了,我们遂向四下以一望,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片宽阔的荒凉之地中了,说是荒凉之地,是因为这片地界儿全是黄土和砂石,间或还有一堆一堆一人來高的黑色石堆坐落其间,看着就象一座座巨大的坟包,同时,头顶上全是暗红色不断流动的气体,还不断有闪电出现,像极了暴风雨來临之前、乌云密布、闪电纵横的天空,“啊,好心的过路人,帮帮我吧,帮帮我吧……”我们仨人正东张西望,就听见身后传來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回头一看,就见从一堆黑石头后面爬出一个只有上半截身体的女人,那女人长发垂地,脸色青紫,一张嘴里满是黑色的尖利碎牙,正用一双全是眼白的细长眼睛“盯”着我们仨,同时用一双苦干如鸟爪的手扒着地面,拖着半截身子朝我们爬來,身后的黄土地上留下长长的血迹,看着猩红刺眼,令人作呕,
第287章 身陷迷局(中)
“擦,这是神马玩意儿,啊,血赤呼啦、吓人到怪的,看着咋跟扒了皮的黄鼠狼似的呢,呵呵”胖子看着那半截女体,乐呵呵地说道,那个“半截沒”的女鬼一看我们根本不怕她的造型,还嘻嘻哈哈地开玩笑,不禁大怒,双手一拍地,半截身子就跟棺材板似的直冲我们飞來,同时嘴里还吐出一条满是粘液的红舌头,“**的,想吓唬人你丫也动动脑筋,这他妈还是当年义和团玩儿剩的招子,你还拿出來蒙事儿,瞧不起我们是吧,操,滚一边去。”见那女鬼扑了过來,胖子可沒惯着她,“嗖”地一下子飞了起來,而后一个万佛朝宗的经典姿势,不过他可是脚丫子朝下地狠狠跺在了女鬼的脑袋上,就听“噗”的一声,女鬼的脑袋就被踩进了黄土里,随后,女鬼的身体就像土行孙一样迅速钻进黄土里,沒了踪迹,“他大爷的,敢情这会飞了,我的武功也大长了啊,诶,凯子,哥这一记凌空抽射咋样,就这一脚,够国家队那帮丫们练半年的吧,呵呵”胖子一脚整沒了女鬼,心情那是相当的明媚,人飘在半空就吹上牛b了,“国足被您提鞋都不配,那啥,哥,上面风大,小心闪了舌头,下來吧,啊,不是,这黎叔儿在哪儿呢,咱们也走了小半天了,咋连个他老人家的鬼毛都沒看到呢。”我挤兑了都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的胖子一句之后,又前后左右地踅摸了一圈,也沒见到黎叔儿的身影,遂自言自语道,“看來,这里还真不太平啊,那啥,妹子,这玩意儿还是还给你吧,戴着壮壮胆儿。”胖子缩着脖子看了看周围,伸手摘下开始起雾了的四周,伸手从裤兜里掏出那颗野猪牙,带给了沈涵,沈涵一笑,随手将野猪牙系在了腰间,这当儿,我们周围的雾气越來越浓,而且里面还带着一股子酸腐腥臭的气味儿,“行了,此次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抓点儿紧,趁着还能看清道儿,快点离开这里吧。”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慌慌的,就像要发生什么事儿一样,便对沈涵和胖子说道,沈涵和胖子点点头,我们三个低头辩了一下路,继续往前走,突然,从脚下的黄土里冒出一只干瘪的人手,并一下子死死抓住沈涵的左脚,沈涵一声尖叫,随即用右脚用力一踢,那只人手“嗖”的一下就缩回到土里,随即,我们就感觉在黄土的下面有许多东西钻來钻去的,甚至我们都能感觉到一些东西正试图从土里钻出來,片刻之后,随着一股沒來由的旋风刮过,地上的黄土被大风卷起,细密的土面子就象沙尘暴一样遮天蔽日,迷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了,就在这时,地下突然冒出无数只人手,开始疯狂地抓挠我们的小腿,刚踢开这只,那只手又抓了上來,而且,那些手还越來越多,踢不胜踢,搞得我们仨人是大光其火,不胜其烦,后來,那些手非但沒有罢手的意思,还得寸进尺,居然抓着我们的衣服开始往上面爬,甚至有些土里已经冒出了干枯、灰白的头发,看來,地下的那些脏东西在试探了一番之后,准备破土而出,和我们面对面的开练了,因为我们在明,这些藏在地下的脏东西在暗,我根本不知道它们究竟是孤魂野鬼还是什么邪祟之类的难缠之物,所以,我决定抢先下手,无论如何,必须将它们从土下逼出來和我们死磕,否则的话,一來它们都在地下,我们对它们不了解,容易吃暗亏;二來它们如此纠缠不清,不速战速决的话,也耽误我们赶路的时间,要知道,黎叔儿既然在出口那里等我们,而不进來接应我们,就说明这里应该是禁地,黎叔儿不能涉足,因而,我们一旦耽搁了,那黎叔儿在出口处呆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引起别的鬼差的注意,既可能给他老人家带來麻烦,同时也不利于我们下步的工作,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伸手从裤兜里摸出张百解邪法符纸,用拇指夹着贴在右掌心中,而后嘶声念道:“南海岸上一匹草,昼夜青青不见老,王母蟠桃來解退,百般邪法都解了,天地解、年月解、日时解,奉请狐狸祖师、一切祖师百般解退,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手挽解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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