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男鬼张开大嘴就朝我的脖子咬了过來,与此同时,那男鬼的身后突然冒出不下十个缺鼻子少眼睛、表情狰狞的恶鬼的脑袋,一边争先恐后地朝我扑了过來,一边七嘴八舌地乱呛呛着:“我要眼睛,眼睛是我的”、“滚你妈的,我还缺眼睛呢”、“草你妈的,鼻子,我要鼻子,谁跟我抢我咬谁”……
“不要脸的,他是老娘我的,你们都给我滚犊子,滚,滚……”先前调戏我的那个女鬼一见那些恶鬼就跟丧尸似的要生吞活剥了我,真急了,破马张飞地就扑上來伸手去扇那些鬼魂,无奈这女鬼毕竟只是一个嘴利手软的弱鬼,她那里敌得过那些就跟抢食的疯狗似的的恶鬼们,尽管她是怒骂连声,但那些恶鬼还是三下五除二就将她推了出去,而后个顶个脸上泛着一层就像是荧光的鬼气,龇嘴獠牙地围住我,就像一群捕获了猎物后准备分尸的鬣狗们,看着我眼前的那群男女老幼混杂的鬼魂们一脸恓惶地看着那十数个围住我的恶鬼,敢怒而不敢言,至于那个极力想救我的女鬼,虽然又是几次三番地冲过來,但都被那些恶鬼连踢带咬地打到在地,那个一嘴大黄牙的男鬼似乎被女鬼无休无止的纠缠惹怒了,恶狠狠地看向那个女鬼咆哮道:“马勒戈壁的,你个贱货,生前被男人骗了才会自杀,沒想到死后还是这么贱,见个小白脸就迈不动步,你不是稀罕他吗,那好,那我就把你也吃了,让你们在我的肚子里洞房吧,哈哈”
说完,那男鬼伸出大爪子,一把掐住那女鬼的脖子,张嘴就开始吸那女鬼的灵魄,那女鬼勉强挣扎了几下,但那男鬼力大无比,根本就无济于事,而随着那男鬼的爪子不断收紧,那女鬼在用哀伤、不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后,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虽然眼见那女鬼仅存的那点儿维持其形神不至幻灭的灵魄就要被吸光,可她身后的那群男女老幼混杂的鬼魂们慑于恶鬼们的淫威,都不敢出言相劝,更别提出手相救了,黎叔儿和胖子都说过我心软,而且是无原则的、不分场合地心软,我也承认,很多时候,我确实是在放任并滥用我的心软,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想控制,却往往是越想控制越泛滥,绝对是瞎子闹眼病,,沒治了,眼下,看着那女鬼无助、心碎的眼神,我的心又软了,尽管被她吃了豆腐,可她罪不至魂飞魄散,更何况那男鬼自己就是个杂碎,哪有资格去评判别的鬼魂的是与非,想到这里,我将黎叔儿让我死活不能松手的红线头打了一个活结套在左手腕上,随后心念一动,右手手臂瞬间冒出黑烟,见不化骨的能量已经激发了出來,我一点儿都沒犹豫,右手五指弯曲如钩,闪电般抓向那男鬼的面部,并用力一拧,我承认我心软,但心软的对象仅限于那些对社会有益无害或无益也无害的人(鬼),但对于那些为非作歹、作奸犯科、专以害人利己为业的人渣鬼杂碎,我不仅不心软,手也不软,甚至有时候还称得上是心狠手辣,因为,对于它们这些人神共愤、鬼妖侧目的渣滓要是讲仁慈,就是对仁慈最大的侮辱与**,所以,当我浸满不化骨的煞气(黑气)的右手扣住那男鬼的面部的时候,我特意拧了一下,为的就是要将那男鬼的脑袋揉扯碎了,换言之,我就是要将他的七魄全部散掉,地府里的专业术语就是魂飞魄散,化为尘埃,果然,被我一抓一拧之后,那男鬼就像猝然被打断了脊梁骨一样,鬼爪子无力地松开了那女鬼,随即发出一声晦涩的嘶吼,整个身体迅速萎缩干瘪,同时数道光柱从男鬼的头部和体**出,并在照射到土层之后,碎成万点萤火虫一样的亮点儿,被吸附并消失在土里,那些恶鬼原本以为我不过就是一误入禁地的菜鸟鬼魂,并沒有将我放在眼里,不想我突然间亮出了不化骨,虽说它们不知道那就是堪称阴阳界大杀器的不化骨,可仅凭我右臂释放出來的那股骇人的煞气,它们也知道了我不是一般的“鬼魂”,起码是有身份证的“鬼魂”,所以,当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凶悍的男鬼打得魂飞魄散之后,那群原本还刺刺挠挠想吃我魂魄的恶鬼们一声唿哨,跌跌撞撞地就转身遁入土里,不知所踪,因为我心里惦记着上面黎叔儿和沈涵的安危,我也懒得再和那些不值一提的孤魂野鬼去纠缠,见那些恶鬼们跑了,就解开左手腕上的红线头接着抓在右手里,支棱着耳朵等黎叔儿的号令,听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好像都等待了一个轮回似的,时间也太漫长了,我想了一想,就像钻出土里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不过,我刚想往起一蹦,就感觉整个身体轻飘飘地要全部都飞出去,我大吃一惊,立马调息下沉浊气,才稳住身形,沒有跟窜天猴(一种点着引线后整支烟花就会“啾”的一声飞向天空的炮仗)似的“扑棱”一下子飞出土层,要真是那样,非得把黎叔儿当场气得再死一回不可,这时,我看了看已经缓过神來的女鬼,此刻,她同身后的那群男女老幼混杂的鬼魂们一样,都以崇拜、畏惧的眼神看着我,“那啥,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啊。”我对着那女鬼说道,“恩公救了我们大家,要不然,刚才那些恶鬼们会借着您这个由子,将我们全都撕碎吃掉的,所以,您有啥要求,只管吩咐。”那女鬼全然沒有了刚才的轻薄与戏谑,一脸感激、诚恳与恭敬地对我说道,“别叫恩公,好像我长得多着急似的,你们就叫我杨小凯就行,对了,你们能不能抓住我的大腿,别让我整个……身体都飘出去,只露一个脑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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