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有手捧才能装多点儿啊,我把裤子脱了,完了两个裤脚儿一扎,您想想,就这俩肥裤腿子,都跟他妈五十斤的面袋子似的,我得装多少金砂啊,哈哈”胖子见沈涵皱着眉头背过身去,呵呵一笑:“妹子,那啥,你多想了,我这里面还穿着七分裤的大短裤呢,不会走光的。”
“你个瘪犊子,你他妈还來劲了是吧,赶紧把裤子给我提上,你叔儿我在这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你他娘的能不能给我留点脸面,啊。”黎叔儿看着眼睛死死盯地面都冒出绿光了的胖子,是哭笑不得,“这自从盘古爷开天辟地以來,只听说过这阳间逢初一十五往阴间送钱,你们啥时候听说过这有人能阴间弄出钱去的,有吗,记住喽,两个傻袍子,这鬼魂兹要是想带一丁点儿的黄土到阳间,那就是整个酆都城要缉捕的对象,其后果是啥样还用我说吗,当然了,确实有仙家能将这些黄土带到阳间,可是,他们都那么大的道行了,还用得着费这事儿吗,随便点石成金不就完了吗,呵呵”
“行了,您这儿跟说绕口令似的说了半天,我算是听明白了,您的意思无非就是这地府就是属狗x的,只进不出呗,对吧。”胖子一听黎叔儿这说了半天跟沒说一样的片汤儿话,也泄气了,重新将那条已经脱了1/3的鬼差专用灯笼裤又穿了起來,并赌气似的使劲儿勒了几下布质腰带,“明白了就好,那啥,继续赶路吧,前面就是城门了,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别让守城门的鬼丁看出破绽,再整漏兜子了(东北方言:露馅),听见沒。”黎叔儿得意地一笑,自己个在前面腆胸凸肚地迈起了方步,“师兄,你丫太着急了,等咱们办完事儿,说啥也得整点儿这黄土出去,要不搁他妈啥买房子娶这两位小佳人啊,对吧。”我目测了一下距离,约莫黎叔儿听不到我说话了,伸手一拽蔫耷拉脑的胖子,悄声耳语道,“操,还是你丫奸啊,要不咋说蔫心萝卜格路辣呢,呵呵”胖子一听登时又來了精神,一咧大嘴就乐上了,沈涵从我和胖子身边快步路过,俏脸粉红,也不知道听沒听到我和胖子的悄悄话,书说简短,工夫不大,我们一行七鬼就來到了那处绵延数里、与山相接的城墙下,那城墙足有10米來高,仰视城墙,给人心理上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使人不由得就对这座尚属陌生的城池油生出敬畏之心,城墙下,有一处宽阔的圆形拱门,门两侧两扇厚重的、钉满巴掌宽的铜钉的朱红色大门分开两侧,看样子这里无疑就是城门了,城门两边,一边站着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身着皮质软甲、其丑无比的兵丁,手持一杆黑漆漆的、高出他们大半截的长枪,正沒精打采地在那里犯迷糊,一见黎叔儿和我们过來了,那两个兵丁立刻精神了,堆着一脸的笑容和黎叔儿打招呼:“黎叔儿,您老这是又去哪儿发财了啊。”
“呵呵,发你娘的财,这话要是被判官老爷听到了,还他妈以为我老黎就知道吃拿卡要发不义之财呢,沒事儿别胡jb咧咧,听见沒。”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这张臭嘴再不敢胡沁了,呦,这几位差爷一向少见,面生得很,是您新招的吗。”那两个兵丁挨了黎叔儿一顿狗屁呲,不怒反笑,看起來跟黎叔儿不是一般的熟,这当儿,其中一个兵丁看到了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张开鼻孔闻了几下:“呵呵,鬼味儿不浓,一看就是生手,死的时间不长……”
那个兵丁说者无意,我却是听者有心,心里募地一惊,沈涵也是面色一红,看样子多少也有点儿紧张,“黎头儿,这城门上写的啥字,例…假…门。”就在我心惊肉跳、生怕那守门兵丁看出什么马脚的时候,胖子似乎又犯了天然呆的脾气,仰脸看着城门上阳刻的三个篆体字,大声念道,“啊,黎头儿,你这兄弟说话可太上不道了,这怎么还弄出例假门來了,哎呀,多jb晦气啊,我们哥俩这几天都甭想推牌九翻本儿了,不行,黎头儿,我可不是撅你面子,但我的问问他,怎么个意思啊,成心消遣恶心我们哥俩是怎么着。”胖子的例假门一出口,其中一个兵丁本來就不白的鬼脸当即就黑成了茄紫色儿,横眉立目、口沫横飞地就冲胖子过去了,看样子是真急了,要动手,“操,真jb丢人。”黎叔儿很蛋疼地看着一脸无邪的胖子,伸手一指那城门上的三个大字,“蠢材,看清楚了,那叫例敬门,你他妈上过xiao(学,二声)吗。”
“文革时上过两天,第一天是批斗老师,第二天是星期天,呵呵”胖子很憨厚地看着黎叔儿,装傻充愣的死样儿老逼真了,“嘿、嘿,我说你干啥呢,咋地,最近是不是又他妈沒少输,想拿我兄弟撒邪乎气儿是吗,操,你问过我同不同意了吗,诶。”黎叔儿很牛逼地挡在那个想练胖子的兵丁面前,一脸的不屑,“再说了,他沒文化能怪他呢,得怪万恶的旧社会……文革是吧,文革,那啥,别jb磨叽了,他们几个都是我新收的手下,这不带着他们实习呢吗,咋地,你们是怀疑我要往里私自带鬼魂啊,还是挑判官老爷的理,招鬼差沒和您二位打招呼啊。”
黎叔儿这明显带着不悦的三七疙瘩话一出口,那两个兵丁马上就一脸谄笑地说软话了:“黎头儿,您这话说的,我们哪儿敢怀疑您呢,判官老爷那,还巴望您老多美言几句,给我们换个好差事呢,您请,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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