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弄那些玩意儿干啥,地府里的督察御史鼻子灵着呢,回头再说我贪污受贿,那我受得了吗,再说了,这地下的宝贝憋久了,都有了灵性,善于变幻成人形,我整一堆精灵搁在家里,楼上还有那么水灵的一个大娘们,我出去拘魂能放心吗。”
“真不知道您这一天都在想些啥,太有才了。”我和胖子啼笑皆非地看着一本正经的黎叔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黎叔儿好了,“凯子,别听黎叔儿在这哭穷儿,我还不了解这老铁公鸡,一向不露富,楼上,楼上肯定有好东西。”胖子看了一眼笑得很狡诈的黎叔儿,一捅咕我,耳语道,“对呀,师兄,还是你丫有生活。”我看着胖子龇牙一笑,“那还等啥,趁黎叔儿还沒反应过來,上啊。”
黎叔儿见我和胖子俩人背着他嘀嘀咕咕的不算,眼睛还一个劲儿地往楼上瞄,就知道我们俩是打这二楼的主意,赶紧拿话儿搪塞我们:“我可告诉你们,二楼是我卧室,里面啥也沒有,你们趁早死心吧,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要是沒啥宝贝您紧张啥啊,叔儿。”胖子一脸坏笑地看向黎叔儿,“操,得了,不让你们上去肯定不会死心的,走吧,领你们参观参观你叔儿的卧室,绝对的简约风格,你叔儿我亲自操刀设计的,呵呵”黎叔儿见我和胖子贼眉鼠眼的不消停,也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索性主动提出领着我们去楼上看看,我们喊上沈涵,沈涵一摆手,不想跟我们胡闹,那三个清朝的盗墓“农民工”倒是很好奇,见黎叔儿脸色沒有异样神情,也笑嘻嘻地跟在我和胖子的屁股后面上了二楼,这二楼虽然跟一楼是一样的建筑面积,可是,整个房间里就放了一张粉色的外罩以吊顶纱帐的大床和一架黑色梳妆台,因而空间看起來倒显得很是宽敞,此时,那个“波多野结衣”正在梳妆台前对着里面雾气蒙蒙的镜子顾影自怜,听见我们上楼了,身子沒动,只是脑袋來了个180度后转,看着我们浅浅一笑,莺声妩媚:“老公,你们來了。”随即又朝我和胖子得体地点头微笑,礼数极为周到,一看就是社会人,可是,我和胖子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血有肉的美人胚子,却总有一种后背冒凉气、脚底板抽筋的感觉,眼前不断地交替闪现着这个“波多野结衣”和那个我们亲手烧掉的纸糊人偶的影子,那种感觉,就像夜黑风高夜守灵时突然遇上了尸变,头发根儿都发麻啊,更要命的是,当那个“波多野结衣”因为转头而身子略微打斜之后,我的目光无意中看到了那面镜子的左侧镜面:镜子里,连个鬼影都沒有,这娘们在那坐了半天了,到底是看什么呢,黎叔儿对此似乎早已是习以为常,不以为怪了,只是看着一脸惊疑不定的表情的我和胖子:“两个犊子,这回死心了吧。”
我和胖子摸了一把冰凉却干爽的脑门子,战战兢兢地对黎叔儿说道:“叔儿,这个……女的沒啥古怪吧,我们俩咋看着她感觉那么瘆人呢,她真是我们烧给您的纸偶。”
“呵呵,你们不用大惊小怪的,她的确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人死后变成的鬼魂,可是,生命是由啥组成了,是碳,是氧,还是脱氧核糖核酸,叔儿告诉你们,人的生命,就是一口气儿,这口气儿在,你就是活着,这口气儿沒了,你就是鬼魂,至于她,啊,你们也别老师娘、大娘们的乱叫她,她不爱听,你们就叫她虹姨就行。”
黎叔儿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这一打岔,自己也懵圈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对,就是一口气儿,也就是咱们养在丹田里的元神,所以,她是纸偶不假,可是入了地府之后,我嘴对嘴地渡给她一道我的阴气,她自然就会拥有生命,这有啥奇怪的。”
“叔儿,您说的太高深,您也知道我们哥俩的能为,听不懂,那啥,您就说吧,这、虹姨到底是个啥东西啊。”
“听说过太乙真人用莲藕助哪吒重生的典故吗,我与那个是如出一辙,而且小虹既无三魂七魄,也就游离在阴阳两界,属于三不管,能无限制地存在下去,美吧。”
看着眉飞色舞、就跟捡了多大便宜似的黎叔儿,我和胖子不敢扫他的兴,只得嗯嗯啊啊的附和着点头儿,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哂笑道:您说您搂一纸做的大娘们还乐成这孙子样,您这不是二是啥,“啪”、“啪”,我和胖子的后脑勺各挨了一记黎叔儿的大耳帖子:“娘的,在肚子里诋毁师傅是大逆不道,记吃不记打的两个小王八羔子。”
我脸当时就红了,这扯不扯,我咋又忘了这老灯泡子会读心术了呢,擦,“叔儿,是凯子想的,我可沒想,我冤枉啊。”胖子捂着后脑勺,觉得这一巴掌挨的挺冤枉,“你冤枉啥,你明明已经知道了师弟在肚子里嘲笑师傅,为啥知情不举,你这叫包庇,属于共同犯罪,打你冤枉吗。”黎叔儿小眼睛一眨,振振有词地训斥胖子,“操……”胖子愣愣怔怔地看着黎叔儿,被雷的彻底无语了,见胖子嘴唇直蠕动,黎叔儿上去又给了胖子一脚:“咋地,你他娘的在肚子里嘟囔啥呢,嗯,横竖也是挨打,下次我跟着凯子一起骂,你奶奶的,还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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