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凯,我选中你,主要就是看重你极阴的特质,以及对鬼魂与生俱来的敏感性,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实习,我和老黎对你所表现出的心理素质、领悟能力、沟通技巧及心中的正义感都很认可,并已经准备和你正式谈一次话,明确你今后的工作任务。哎,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们都低估了建兴酒店,以至于让这个偶发因素直接影响到了我们的猎隼计划的执行,这一点,我要负主要责任,并已向29局和厅里自请处分。”
“不是,您说慢点呗,我脑袋瓜子现在有点乱,跟不上您的思路,啥猎隼计划啊?”我彻底是牛犊子叫街??蒙圈了。
“呃,不如这样,我们把你的朋友、也是你以后的同事一道喊过来,再详细介绍这些事情,好不好?”田启功看似建议,实则根本没容我回答就起身示意病房外的两个青年按计划办。
这田老鬼,玩啥花活儿啊,这是。我一脸懵懂,心说最好来个钟馗他三姨夫或二舅老爷之类的高手,那他妈可就所向披靡了。
不一会,我就听见外面吵吵八火的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跟叫驴似的大嗓门我一听就要脑溢血加肺气肿加宫外孕,我这病,都是气上得的。谁呀,汪一飞那犊子玩意呗。
果不其然,进了病房,那孙子嘴儿还磨叨呢:“咋回事咋回事,我好歹也算是见义勇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带这么生拉硬拽的,操,穿个JB黑西服就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呢。哎,你是黑社会怎么了?我就不会入党?”
“呵呵,对不起,那两名年轻人手重了吧。”田启功也乐了,胖子这活宝,长得喜兴不说,还人来疯,晒脸,人越多他越是妙语如珠。
“不是吧?您说的同事就是……他?”我腮帮子都快咧脱臼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此前,老黎已经将拟吸收汪一飞加入17组的意向反馈给了我,本来是想忙过这一阵,在和你们谈,但现在看来,形势紧迫,只能以这种有些草率的方式火线解决了。”田启功一向言简意赅,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谢谢田叔栽培!”胖子一脸喜笑颜开,就跟厕所卡个跟头捡到一个硬币似的,那叫一谄媚。
“胖子,你认识……他?”我很吃惊,胖子什么时候和田启功搭上线了?
“靠,你丫以为就凭咱哥俩这操行,能平白住到这解放军医院里来。告诉你吧,咱哥俩差点被活埋在地下工事里,是田叔带人给咱俩救出来的,然后又送到这里治疗。哎,不是,田叔,你真的和他们院长掰扯掰扯了,这小护士啥态度啊,净给最可耐的人抹黑……”这死胖子还真自来熟,什么啊就开始管人家叫田叔了。
“行了,别贫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就是内公厅灵异事件调查总队、对外简称17组派驻雅克什市的第27小队,我是你们的唯一单线领导者,并严禁你们擅自与呼伦贝尔范围内的其他小队进行横向联系。同时,你们平时依然以易易心理诊所为掩护,主要任务是搜寻隐匿在各个角落的侵华日军的孤魂野鬼,并统一拘押在小洋楼看守所地下监室内,听明白了吗?”田启忠属狗的,说变脸就变脸,那张跟韩国料理铁板烧一个质地的脸一板,真够一个连的人看半个月的,胖子也不敢再得瑟,赶紧低头受训。
“田总队,你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吗?”我挣扎着半起身靠在床头上,头疼的要炸开,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发生的这一切太费脑子,我彻底是要疯了。
“那我就先从建兴酒店那个地下日军工事讲起吧。”田启功仰起脸,看着天花板,用他那独具特色的田氏风格语调,将我们又带回了那个不堪回首的血雨腥风的时空里。
时间再次回溯到黎叔受墨非命的要挟、返回小洋楼看守所去取冷奇峰的聚魂钵之时。当时,在赶回小洋楼后,黎叔立即拨通了直达总队的红色保密电话,向田启功汇报了墨非命以我们为人质,要求以冷奇峰的聚魂钵为交换条件的事件。
当时田启功也有些出乎意料,因为此前他们并不知晓那里竟然是墨邪子这个黎叔的宿仇的老窝。但为了保障我们的生命安全,同时也想趁机摸清楚墨邪子、墨非命父子急于得到冷奇峰的聚魂钵的真实企图,决定以真的冷奇峰的聚魂钵去和墨氏父子交换人质。因为,田启功和黎叔有一点把握,收拘冷奇峰魂魄的聚魂钵乃上古法器摩嗌净水瓶,任谁也是无法消弭其禁力、放出冷奇峰魂魄的。
与此同时,田启功一面准备坐直升飞机从呼和浩特直接飞抵雅克什,一面紧急通知呼伦贝尔、满洲里等地的小组驰援黎叔。可是,黎叔自知远水难解近渴,去之前已有了必死的决心,遂吞下了滇南特产的驱邪宝物血砂,以及毛南道教那伤敌一万、自损七千的浑天斩神符,并带了威力巨大的塑化炸药,准备万不得已时与墨氏父子同归于尽。
可是,令黎叔始料未及的是,墨氏父子竟然在建兴酒店下面发现了日军地下工事,并且还找到了幽闭日军魂魄的鬼门。而他们要冷奇峰聚魂钵的目的,就是想以冷奇峰那杀人如麻积聚的无穷怨念作为药引,唤醒鬼门里日军魂魄的一点兽性。这便好比是河面下的鱼儿,任它在欢实,也跳不出河面的阻隔,可一旦有鱼线鱼饵透过水面,鱼儿即可接着鱼线的外力离开水面,尽管代价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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