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两个小犊子刚才行啊,还会玩儿反侦察了,竟然将我都给骗了,行,你们俩真行,操。”黎叔儿忽然沒头沒脑地看着我和胖子,假生气真表扬地说道,“您这儿说啥呢,东一句西一句的,啊,您是说刚才我们利用反间计把您和那宿老爷都蒙了的事儿啊,呵呵”我被黎叔儿一下子问懵圈了,但马上就反应过來,知道黎叔儿指的是刚才我和胖子控制住自己的思维,以伪造内心的想法蒙蔽了同样都会读心术的黎叔儿与宿老爷,趁机实施偷袭,并薅着头发爆踹宿老爷的那档子事儿,“呵呵,那宿老爷粘上毛,比他妈猴儿都精,我们要不是掩饰住自己的真实想法,哪儿能受到奇袭白虎团的效果啊,是吧,叔儿。”胖子听明白了黎叔儿话里的所指,不由得也得意地笑了起來,“行了,别他妈美了,接下來,可有好戏看了,对了,一会儿打起來,你们都给我躲远点儿,尤其是你们俩,照顾好这两个丫头,千万别让那巴占的绞龙索碰到这两个丫头,她们七魄不全,经不起那绞龙索的伤害,记住沒。”黎叔儿眉头一皱,话題又转移到了沈涵和老火身上,“啊,啊。”我和胖子相视苦笑,这黎叔儿的思维就跟他妈澳洲袋鼠似的,下一秒你真不知道他会跳跃到那里,“对了,妹子,你们这是咋被抓來的啊。”黎叔儿一提起沈涵和老火,我这才猛然想起还沒问沈涵、老火,还有吕健怎么就被巴占喇嘛给连窝端了,并被组团抓到这里的,再一看,始终靠在我肩上的沈涵已经基本从刚才的震惊与愤懑中缓过神儿來,就柔声问道,“我们刚才在屋里坐着,那个笑嘻嘻的家伙就带着一帮恶鬼闯了进來,并用一根黑了吧唧的鞭子狠命抽吕哥,我想冲过去帮忙,可一见到那根黑鞭子,就身体无端地发冷虚脱,然后就被他们弄到这里來了。”沈涵努着嘴,气鼓鼓地说道,“丫头,你知足吧,我估摸着,这个喇嘛是是看在旧人的份儿上,沒敢难为你,要不然,够你受的,好了,你们都别瞎呛呛了,快看吧,好戏就要开锣了,呵呵”黎叔儿见我和胖子还要围着沈涵及吕健鼓噪,一拉扯我们俩吗,示意我们往宿老爷和巴占喇嘛的方向看去,此间,巴占喇嘛已经弓着腰走到了宿老爷的身子下面:“主人,请接收您忠顺的仆佣谦卑的祝福与效忠。”
说着,巴占喇嘛就像朝拜太阳神一样,两手向斜上方扬起,突然,一根黑色的鞭子就像一条猛然扑向猎物的蛇一样,从那巴占喇嘛的衣袖里激射而出,径直朝宿老爷的面门刺去,“还真是绞龙索,你奶奶的。”黎叔儿一拍大腿,说道,宿老爷一声长啸,身体再次向后急退,而巴占喇嘛欺身跟进,那条如吐信毒蛇的黑色辫梢始终不离宿老爷的面门左右,这突如其來的变故让我和胖子看得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两个刚才还商量着如何称霸世界的铁哥们,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变成以命相搏的对手了,这世界也太疯狂了吧,(今日起正常更新,每日两章,抱歉,)
第363章 内讧搏命(下)
世界不疯狂,疯狂的是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人,或是鬼,而使人或鬼疯狂的催化剂,又无一例外的都是万能又万恶的权力与金钱,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巴占喇嘛看起來真的疯狂了,一张原本跟欢喜佛似的胖脸此时已经紧绷如铁,肉滚滚的身子竟似豹子一般灵活,将宿老爷逼得是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宿老爷不用回头,就知道再退的话就要靠墙了,到时候,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有等着被动挨打的份儿,所以,他终于出手了,只见宿老爷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二指如钳地夹住那绞龙索如枪尖一样锐利的辫梢,迟滞了一下巴占喇嘛的凌厉攻势后,裹紧身上的道袍,胸前的那朵诡异的绿色牡丹花随即开始打开,露出了中间有着无数触须一样的花蕊,那些花蕊在随意摆动了几下之后,骤然化作好似印第安人所用的毒刺,并如疾风暴雨一般向地上的巴占喇嘛射去,那些花蕊幻化成的毒刺密如毒蜂,巴占喇嘛不敢大意,赶紧将绞龙索收回,而后在胸前舞成一个圆圈,见那些已经逼近到前的毒刺磕飞,看着那宿老爷与巴占喇嘛是招招夺命,一点儿不留情面,黎叔儿似在意料之中,但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却是颇感意外,不知道他们这是哪根筋儿不对,放着我们这些对手不管,自己人反倒窝里斗,掐起來了,这时,宿老爷一击得手,趁势进逼,但见他双臂一张,道袍迎风鼓起如巨大的蝙蝠,随后便向巴占喇嘛飞身扑去,一见宿老爷向自己翻扑过來,巴占喇嘛手中的绞龙索一晃,便象蛇一样缠向宿老爷的脖子,同时左手结成剑诀,点向宿老爷的腹部,宿老爷缩身避开巴占喇嘛点向自己腹部的剑指,而后身子一个侧闪,那条绞龙索擦着宿老爷的脸颊飞过,在化解了巴占喇嘛的两招攻势后,宿老爷双臂一振,两只手连环抓向巴占喇嘛的面门,巴占喇嘛虽然手中有绞龙索,无奈刚才那两招已经将力道使老,此时已经无暇再扭腰收臂蓄力來发起第二轮进攻,只得先后退,以求在拉开一定的距离之后再相机使出杀手,宿老爷要的就是这个间不容发的机会与破绽,就在巴占喇嘛略显狼狈地开始垫步后退的时候,宿老爷是得理不让人,不仅糅身而上,继续粘住巴占喇嘛,不给他以喘息准备之机,而且还突然做出了一个非但让巴占喇嘛始料未及,就连我们这些坐山观虎斗的看客都忍不住一声惊呼出口的举动:宿老爷那原本空荡荡的下半身猛可地长出了四条腿,并令人眼花缭乱地交替踢向巴占喇嘛,“我操,这孙子使诈,他他妈根本就不是残废。…”胖子看着那宿老爷得心应手地操纵着那无端冒出的四条腿,就像佛山无影脚似的踢向已经变得败退得很狼狈的巴占喇嘛,忍不住感叹道,“他是残废不假,可是,我记得金丹教有一种邪术,可以挺过修炼來使虚幻的鬼魂实物化,看來,这宿老爷对自己是个瘸子很在意,就借助这种以虚化实的修炼手段为自己弄了个假肢,还别说,这个王八犊子的脑袋瓜子还是挺够用的啊,呵呵”黎叔儿仔细看了看宿老爷那四条看起來就跟章鱼似的腿,很肯定地解释道,黎叔儿说话的声音很大,宿老爷听到黎叔儿的现场直播后,多少有点儿惊讶地朝黎叔儿的方位看了一眼,接着继续朝巴占喇嘛发难,在宿老爷的步步进逼之下,一开始还属于攻方的巴占喇嘛已经是优势尽失,只得一味地踉踉跄跄往回退,并将脚下已经快要沒膝的积雪踢得是四下飞扬,好似暴风雪一般,忽然,宿老爷一个踉跄,差点儿从半空中掉了下來,一直连环进击的四条腿的攻势也随即减弱,趁此机会,一直被动挨打的巴占喇嘛一声怒吼,将手中毫用武之地的绞龙索绕着头顶舞成一个圆形之后,死命地向宿老爷的脖子卷去,看样子,巴占喇嘛已经动了杀机,这是准备一击就要将宿老爷打得魂飞魄散才算出口恶气,绞龙索的末端不负巴占喇嘛的重望,准确无误地缠住了宿老爷的脖子,不仅如此,绞龙索还将宿老爷的右手也无巧无不巧地与脖子缠在了一起,那姿势就跟一个半大老头子搔首弄姿搞怪一样,看起來十分好笑,可是,巴占喇嘛很快就笑不起來了,因为,被绞龙索将之与脖子缠在了一起的那条宿老爷的右手里暮然多出了一根似为玄铁打造的上宽下载、三角有棱、黑漆寥光的棺材钉,宿老爷握着那根含光四射的棺材钉,朝着近在咫尺的巴占喇嘛阴测测地一笑之后,遽然用手中的棺材钉向缠住自己脖子的绞龙索划了过去,那棺材钉看着乌黑而瘆人,且钉体为三棱形,四周有沒有开刃,可是,那棺材钉随意一个棱角倒好像是吹毛立断的锋利刃,将那绞龙索从中间破开,一分为二,同时气势不减,直接就向巴占喇嘛的面门飞去,并试图用那阴气森森的棺材钉直接刺向巴占喇嘛的脑袋,巴占喇嘛万沒想到柔韧如百炼绕指钢的绞龙索居然会被一根其丑无比、随处可见的棺材钉给弄坏了,看样子心下是极为心疼,一抖手腕,将那根绞龙索收回到衣袖里,跟着便是左右手十指对握,只竖起两手的拇指和中指,结成一个很奇怪的手印并拍向宿老爷的面门,同时,嘴里大声诵出“嗡、啊、吽”等三声很奇怪的佛号,之前在跟黎叔儿学艺时,黎叔儿曾有意识地让我们了解了一些关乎藏传密宗佛教等教派的知识,知道在密宗里五指分别对应“地、水、火、空、风”五行,看那巴占喇嘛结成心轮手印,应该就是想通过咒语和手印的力量,來慑取地和火的能量,慑取地和火的能量,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悸,恍惚好像明白了一点儿巴占喇嘛结印的用意所在:他是要借助來自地下的火焰力量來对付宿老爷,地下、火焰,我擦,这都他妈不就是火山吗,难道,这巴占喇嘛纯是打激眼了,准备激发几座休眠的活火山來摆平宿老爷,黎叔儿也有点儿纳闷,一双眼睛紧紧盯住那巴占喇嘛,想看看他还要出什么幺蛾子,那巴占喇嘛本就不是泛泛之辈,看其法力,似乎也不在宿老爷之下,其心轮结印后,宿老爷也是一惊,准备飞身后撤,可煞是作怪的是,一股黑色旋风平地而起,卷起漫天的雪粒子包裹住宿老爷,使之无法动弹分毫,与此同时,就见宿老爷身下积雪覆盖的地面开始冒出滚滚黑烟,还伴随着隆隆的闷鼓声,“不好,这个鞑子好像真他妈的移來了火山地狱里的那些烈焰火山,咱们爷们还是躲远点儿的好,一会儿万一岩浆都淌了出來,别再烫着咱们。”黎叔儿一看那阵势,就知道这巴占喇嘛确实精通移形换物的本事,并硬是用“嗡、啊、吽”三字根本咒请來了十二层炼狱里的火山,准备对宿老爷发起致命攻势,那股黑色旋风越刮越急,身下的黑烟冒出來的也是越來越浓,热浪灼人,周围的雪都化成了水,旋即又凝成了冰,“地狱之火,喷发吧……”,巴占喇嘛看到宿老爷已经被困在雪风暴的漩涡之中,遂迫不及待地双手结成请神印,将一股已经发出暗红色的煞气从食指射向宿老爷身下已经是浓烟滚滚的地面,不问可知,巴占喇嘛是以自身的能量对那道來自地狱的火山口进行爆破,进而达到使其喷发的目的,其用心之险恶,手段之强悍,都让我和胖子是汗湿裤裆,两腿打膘(东北方言:发抖),这种邪术,也他妈太强悍了吧,,就在这时,一直身处在暴风雪的漩涡中心的宿老爷出现了异常,就见他在风雪中开始高度旋转,而那些雪片则迅速被吸附到其身上,结成了厚厚的冰甲,冰甲越积越大,霎时就将宿老爷全身都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个晶莹剔透、形如琥珀的巨大冰球,并自行发出诡谲惨白的弱光,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宿老爷身下的火山在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之后,终于爆发了,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从火山口里喷出的并不是威力巨大、足以摧毁一切的岩浆与火焰,而是四个黑漆漆的肉团,其中一个肉团嘴里还大呼小叫、不干不净地骂着:“我操他大爷的,这都到了八辈子血霉了,土遁也jb能赶上火山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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