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见到那个背对着我们的渔翁之后,我们的心一下子就抽搐了一下,随即便各自操家伙,准备战斗,见我们一个个努着劲儿地剑拔弩张、如临大敌的架势,黎叔儿一摆手,意思是让我们稍安勿躁,不要莽撞行事,随后,黎叔儿松开手里的红线,走了过去,抻头往那渔翁身旁的白瓷容器里一看,当时就浑身一抖,快步退了回來,“见何所见,闻何所闻。”那渔翁似乎身后有眼睛,知道黎叔儿窥视他,遂沉声问道,“见所当见,闻所当闻。”黎叔儿一脸厌恶地看着那渔翁,回答道,“呵呵呵……”那渔翁仰天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狂笑,随即垂下头,继续看向河面的鱼线浮漂,“见都见了,何不留下共同做个欢喜道场,超度自己的亡灵。”
“呵呵,想超度我们,那得看你这个藏头露尾的猥琐家伙有沒有这个本事,徒弟们,抄家伙,人家和咱爷们叫板呢,我操。”黎叔儿一跺脚,语气急促地说道,这当口,那个一直背对着我们的渔翁手中鱼线一动,渔翁手疾眼快地一抬鱼竿,就见鱼钩轻盈地跃出书面,钩上明晃晃地挂着一只齐手腕被砍断的人手,渔翁摘下那只手,随手扔到了身旁的那个白瓷器皿里,然后继续垂钓,妈了巴子的,我终于明白黎叔儿刚才看到那个白瓷器皿之后会大吃一惊,那里面,一定装了不少的人体残疾断臂和器官,否则的话,见多识广的黎叔儿也不会浑身一哆嗦,
第411章 钓的是寂寞(下)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干啥,直说吧…”黎叔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摆出戒备的姿势,同时向我和胖子一使眼色,让我们做好战斗的准备,我和胖子同黎叔儿厮混了这么久,对于黎叔儿的一举一动,早已是心领神会,一见黎叔儿向我们发出了准备开练的信号,我和胖子沒含糊,一左一右地向那个仍淡定地坐在河岸边垂钓的渔翁包抄了过去,那渔翁也察觉到了我和胖子的意图,但并沒有显示出过多的意外或紧张,只是放下手中的鱼竿,仰起脸,朝我们看了一下然后抖抖蓑衣,站了起來,这时,我们才看清,那名渔翁竟然是一名年约二十几岁、面色冷峻的青年男子,那男子剑眉朗目,相貌英俊,只是眼角含有丝丝杀气,带累得整张面孔看起來充满了邪气,那男子看了一眼脸上杀气腾腾的我和胖子,不以为然地一笑,而后转向黎叔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金英,是地府里的赏金猎人,专门追捕那些地府通缉的亡命鬼魂,很不幸,你们也是我的猎物,呵呵”
那男子看着黎叔儿,缓缓地说道,最后还嘴角一挑,发出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哦,金英,早就听过你的大名,好像地府里很多十恶不赦的在逃恶灵都是你给逮回來的,不过,今儿个你可看走眼了,我们可不是啥恶魂凶灵,我们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呵呵”黎叔儿眨了眨小眼睛,瞪着眼睛说瞎话,“呵呵,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想考验我的眼力,我不喜欢废话,给你们5秒钟的考虑时间,两条道,一是你们束手就擒,二是我出手将你们拿下,选择吧。”金英冷漠地看向黎叔儿,声音干巴巴地说道,一见金英大喇喇的摆出一副吃定我们了的架势,一贯专喜欢归拢硬茬子的胖子可不乐意了,还沒等黎叔儿搭话,就抢着接上了话碴儿:“你说啥,你觉得你挺牛逼呗,呵呵,我这个人沒啥爱好,就喜欢收拾茬子,见一回打一回,不打浑身不得劲儿,操。”
“时间快到了,赶紧选吧,别耽误我钓零碎儿。”金英对于胖子的挑衅根本就不屑一顾,甚至都沒有看胖子一眼,只是看向黎叔儿,冷冷地说道,“年轻人,别太自以为是了,早晚会受伤的,那啥,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你高高手,放我们过去,金条、名车、别墅、纸钱、大娘们,你随便挑,我们肯定不差事儿。”黎叔儿一向认为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儿,就不叫事儿,而这个世界上,不管是阳间还是冥界,钱似乎能解决任何事儿,所以,黎叔儿一见那金英要耍横,以为他一个唯利是图的赏金猎人,不外乎是想敲点儿竹杠,遂主动开出了颇具诱惑力的条件,“我喜欢钱,可是,我有我的从业准则和职业操守,我只要用猎物换來的赏金,那样更有成就感,呵呵”金英看向一脸惊愕的黎叔儿,神经质地一笑,“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出门忘吃药了吧,这咋还越说越蹬鼻子上脸了呢,咋地,你还真以为我们怕你啊,啊。”黎叔儿也被这软硬不吃、好似滚刀肉的金英给气得够呛,心说这他妈谁给你这么大的底气啊,白捡钱还不要,有点儿缺心眼是吧,“时间到了,告诉我你们的选择吧。”金英对于黎叔儿的出言不逊不为所动,依旧慢吞吞、却是语带杀气地说道,那神情,让人看着就感到了一股凉意打脚心直通头顶,都寒透腔了,黎叔儿也彻底被这个看起來有点儿不要上道儿的金英给激怒了,怒极反笑:“看來,咱们是话不投机,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你是这意思吧。”
金英毫不畏惧、甚至是有些慵懒地迎着黎叔儿怒目直视的犀利眼神相互对视角力,同时嘴里淡淡地说道:“我乐意奉陪。”
“我操,你妈b的,装得太大了吧,我就不信,他妈开过光的大刀片子砍你丫身上,你丫还能毫发无伤地跟我这儿吹牛逼,着打吧你。”胖子在一旁见黎叔儿同那金英就像唠鬼嗑似的,说些不咸不淡的片汤话,心中很是郁闷,索性抢过话头儿抢白了金英几句,出出恶气,然后一回右手,单手抽出背上玄铁剑,朝其后背刺去,说实话,胖子这一记偷袭实在是不太光彩,而且完全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过,我和胖子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见胖子动了手,甭管光彩不光彩,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用意念一催左右臂的不化骨,随即也朝那金英扑了过去,胖子的玄铁剑乃是用未接触过阳气的阴寒玄铁打造而成,其威力自是不可小觑,加之胖子身大力沉,体内还有可以摄取其他鬼魂能量的摄魂珠,因而,他刺出的这一剑的威力,实在是可以称为具有雷霆万钧之势,我见胖子这一击的威力如此惊人,便也挥舞着骤然冒出黑气的左右双臂,一亮十只就像刀尖似的指甲,闪电般抓向那金英的面门,想借此吸引金英的注意,使其无法防守后背,然后,让胖子将这个挺得瑟、挺能装犊子的家伙來个贯通伤、透心凉儿,胖子的玄铁剑挂着风声直刺金英的后背,剑尖几乎已经穿透其身外穿着的蓑衣,直逼肌体,我也不甘示弱,一双铁爪弯曲如钩,掌根击向金英的下巴,十指则顺势去挖其眼珠子,出手亦是相当狠辣,受到我和胖子的前后夹击,金英并沒有惊慌失措或进退失据,而是双手一扬,将身上的蓑衣脱下,随后一反身,用蓑衣缠住胖子所持的玄铁剑,使胖子无法再自如地运用玄铁剑发动第二波近身攻击,在有效迟滞了胖子的攻击的同时,金英一个铁板桥,身体后仰,使我的双爪擦着其脸颊滑过,未伤及那厮分毫,金英不动声色地就轻松化解了我和胖子的前后夹攻,令我和胖子不禁大吃一惊,这才知道,难怪这少年得志、成名甚早的金英始终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吊样儿,话也敢说得那么狂,看來,人家还真是有点儿工夫的,要是换做别人,就刚才我和胖子那石破天惊的全力一击,不魂飞魄散也得散掉5年道行,可是,这金英居然如此轻巧地就躲了过去,可见该赏金猎人绝非泛泛之辈,当然,那金英的确是个战士,可我和胖子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啊,不可能在一击失手之后就灰心丧气,偃旗息鼓,于是,我和胖子一使眼色,哥俩站到了一起,胖子将右手使劲儿甩了几下,将那件蓑衣从玄铁剑上甩掉,随后,我们俩并排站在一起,准备共同向金英再次发起攻击,就在我和胖子正琢磨着从哪儿下手好的工夫,就感觉眼前一花,那金英竟然主动向我们发起了进攻,金英來势极快,只是一眨眼的间隙,就已经站到了我和胖子的面前,右手一展,手上就多了一根好似灵幡似的白花花的哭丧棒,并朝我们的脑袋敲了下來,还算走运,我的左右臂不化骨这一次几乎是同步地催发的,所以,见那哭丧棒兜头砸了下來,我双臂交叉成十字,封住了那哭丧棒的落势,胖子趁此机会,右手玄铁剑挽了个剑花,径直削向金英持哭丧棒的右手手腕,金英一见势头不对,身子突然平底拔起,而后悬在半空中的双腿就象连环腿一样,向我和胖子沒头沒脑地踢來,间或还用哭丧棒砸向我和胖子的天灵盖,将我们哥俩忙活得是焦头烂额、顾头顾不了腚,那叫一个狼狈啊,一见金英这是上打下、不费蜡,我琢磨了一下,闪身后撤,旋即左右手掌一扬,将两团煞气直接就击向半空中的金英,想迫使其撒逼楞地赶紧下來,金英对于我击向他的两团不化骨多少也有了点儿忌惮,遂将整个身体飘然后退,以免被不化骨的煞气给伤及到,胖子一见金英似有意要逃,那肯罢休,一踩我成弓箭步的大腿,接力使力,连人带剑窜起一米多高,直接就朝金英的胸口刺去,在胖子就跟疯了似的不要命的打法,那金英知道一旦被胖子缠上,自然是免不了一番缠斗,而这于他无疑是不利的,所以,金英一侧身,让过胖子的剑锋,同时飘然落地,跳出了战圈,胖子被金英避过之后,凌空翻了一个筋斗,也落到了距离金英约10米开外的地上,眼下,我、胖子和金英正好站成了三角形,彼此遥遥相望,均在蓄力,准备发起下一轮攻击,“操,你连我这两个徒弟都搞不定,还jb吹牛逼要把我们一勺烩了去领赏金,你他妈心还真够大的啊,看见沒,不算我,我们还有两位生力军沒上场呢,你自个寻思吧,呵呵”黎叔儿站在沈涵和老火身边,一脸讥笑地看着金英说道,金英看向沈涵和老火,犀利、无情、冷血的眼睛逐渐眯了起來,就像正午时分的猫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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