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冤枉两位古道热肠的大侠了,行了吧,那你们说说,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守着这具尸体在这里过夜吧。”沈涵多少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具就像白色蜡像一般的女尸,然后皱着眉头看向我和胖子, 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
“诶……这个嘛,让我们想想啊。”我和胖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本來啊,胖子是想用这床棉被将自己裹起來,而后再跑下山去回到家取上棉衣來接我们下山,可眼下这棉被成了裹尸布,胖子就算是再百无禁忌,也实在是无法下决心去碰一那床沾满了尸液和死者呕吐物的棉被。
再说了,那床棉被现在是重要证物,上面很可能沾有凶手的毛发、血液、皮屑等重要生物样本或检材,很可能为经法下步的侦查破案提供有力线索,无论如何是不能破坏掉的。
就在我们四个人尽量远离那面部表情因窒息而多少有些扭曲狰狞的女尸,蹲在火炉旁一筹莫展的时候,那间小屋的房门突然被人很大力地拉开了,一阵刺骨的凛冽寒风裹夹着雪粒子钻了进來,我们每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由于外面的光线也很暗,我们在一开始并沒有看清來者的样貌,隔了几秒钟,接着炉火的光亮,我们这才看清楚,來者是一个年纪大概也就三十四五岁、带着一顶绒线帽子、身穿一件黑色羽绒服、下着蓝色牛仔裤、脚穿一双黑靴头的男子,体形粗壮,一看就是个孔武有力的家伙。
那男子大概沒有想到这间人迹罕至的小屋里会突然冒出四个大活人,而且还是在这数九寒冬里穿着清凉的夏装的四个怪人,脸上显得很是惊慌,嘴里不断吐出大团大团的白色哈气。
我们四个人也冷冷地看着这名不速之客,谁都沒有说话。
对峙了一会儿,那男子朝屋里跨进了一步,并第一眼就朝那藏尸的床铺看去,自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那具正横陈在地上的女尸。
“啊……”那男子发出一声就像野兽一样的嚎叫,然后就很熟练地跑到柈子堆旁边,伸手从柈子堆与墙壁的空隙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斧子,随即就怪叫着朝我和胖子扑來。
我和胖子并沒有急于闪避或怎么着,因为,就凭我们俩现在的修为,要对付这样只是有一身蛮力的莽汉,真的是手拿把掐,也就是谈笑间的事儿。
见我和胖子在那装逼闪蛋地托大,沈涵和老火急了,一起嚷道:“小心啊,你们俩傻了额,怎么不知道闪呢。”
我和胖子懒散地一笑,就在那男子手中的利斧挂着风声朝我的脑地劈下來的时候,当我的顶门发丝都已经被斧刃劈开的气流压迫的贴到了头皮上、并导致头皮下意识发麻的时候,我已经冒出黑气的右手闪电般掐住了那男子的咽喉,端起的右肩正好挡住了他下劈的斧子的木柄处。
我右手一发力,那男子就被我掐得直往后退,他一脸惊慌地看着我那黑气蒸腾的右臂,眼神中满是大惑不解与对死亡的恐惧。
胖子我们俩一向配合得相当默契,一见我控制住了那男子,二话沒说,一掏玄铁剑,倒转剑柄,用剑柄尾部的钝头一下子就砸在了那男子的脑袋上……那男子连哼都沒哼一声,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妈了逼的,见事情败露,就想杀人灭口,你也不看看清楚,你飞爷是谁,我他妈刚从地狱里杀出來,咋地,你还想把我送回去,我代表三老四少问候你全家啊,我操。”胖子用脚踢了踢那被他砸得当时就灭火了的男子,又一脚将斧子踢进柈子堆里,这才指着那男子破口大骂。
骂了几句,我看了看一身囔囔踹(东北方言:指某个人身上的肥肉)的胖子,又看了看地上趴着的那个倒霉的男子,不由灵机一动:“师兄,我倒有个主意……”
“啥主意,说來听听先。”胖子斜着眼睛看向我,不以为然地问道。
“眼前这不是现成的裁缝吗,我们你们俩身量差不多,你干啥不先借他的衣服穿上,然会下山去给我们取衣服,对了,主要的是去抱警,就说这里发生命案了,一个高度疑似的犯罪嫌疑人已经我们控制住了,速來人出警处置。”我看了看胖子,又随手一指地上的那男子,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对呀,哎呀老兄弟,你他妈上辈子一定是裁缝,可太jb有才了啊,对呀,就得这么办,妥妥滴。”胖子听了我的建议,又看了看那男子的一身臃肿却保暖的行头,龇牙一笑,开始迫不及待地扒那男子的衣服裤子,还有脚上雪地靴子,并穿戴一新,看起來倒也是人魔狗样的,全然沒了在地府里脸上总罩着一层晦气、一脸倒霉催的德行了。
胖子三下五除二,把那小子扒得只剩下了衬衣衬裤和一双袜子,胖子这还不放心,又从小屋里找到两根铝线,将那男子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并用铝线将双手拇指并排拧在了一起,令那厮连一丁点反抗的机会都沒有。
做完了这一切,胖子戴上那男子的帽子,朝我们嚷嚷了一句:“你们就等待我胜利的消息吧。”然后,就很爷们地大步跨出了房门,不想那门口因为风刮得积雪全部堆在了房门门槛下,形成了一道不太显眼的斜坡,胖子光忙着在那装逼扮酷,沒留神脚下,刚一迈出步去,就一个大劈叉,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骑在了门槛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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