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郁闷,原來什么也不会的时候吧,还真敢和这些孙子们比划一下子,虽说自己也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可和我插架的对手也占不到多大便宜,最少也得被我用砖头子砸一脑袋包。
可眼下,我明明一伸手就能整死他们,却偏偏不敢动手,真是太滑稽了,难怪那些真正的武林高手轻易不出手,能忍就忍了,敢情人家不是怕谁,而是怕失手打死谁啊。
我正要往后退,旁边还有起哄的,大概是笑话我害怕了,我也沒心思搭理那些就喜欢看别人倒霉的小市民,正琢磨着是跳到桌子上再跑,还是撞到几个小混混跑出烧烤店大门的时候,那个先前一直骂我,现在又张牙舞爪的小痞子已经抡起椅子,并照着我的头部侧面轮了过來。
那椅子是实木的,真要砸到我的脸部,不说毁容,上医院缝几针时避免不了的了。
我不敢大意,正要激发右臂的不化骨击碎那张椅子,就见那个小痞子突然“哎呦”了一声,随即就丢掉椅子,捂着小肚子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爬不起來了。
我一回头,就见胖子正很潇洒地用手弹着他那新上脚的羊驼牌大军勾。
不用说,肯定是胖子看着我畏手畏脚的不敢出手,着急了,冲上來照着那小痞子就是一记汪派飞毛腿,而且踢中的部位极有可能是那小痞子的脐下七寸不良之物,要不然,那小子不会疼成那孙子相,脚趾头都佝偻起來了。
胖子一现身就干到一个,那气场老足了,剩下的几个混混看了一眼到底的同伙,虽然也被胖子那股猛劲儿给镇慑了一下,但他们毕竟人多,所以在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就跟一群疯狗似的,嗷嗷叫着又朝我们俩扑了上來。
胖子眼睛都沒眨,把我往后一拨拉,一拳先打飞一个手里攥着烟灰缸的混混,随后揪住另一个拎着酒瓶子的小混混,一声暴喝,就将那小子扛了起來,然后用力扔向他的同伙们,结果将剩下的几个混混全都砸到在地。
那些混混们哪见过这种猛人啊,是肝胆俱裂,正好这时候救护车到了,趁着大夫们抬担架进來的乱劲儿,那几个小混混相互扶着,全都溜之乎也了。
那些大夫上前一扒矮胖子的眼皮,又摸了摸颈部动脉,面目表情地说道:“瞳孔都散了,还打啥急救电话,直接通知派出所來人吧。”
说完,几个大夫一脸不悦地起身走了。
那烧烤店的老板哆哆嗦嗦地摸出电话,拨通号码后,带着哭音对着话筒说道:“喂,张所吗,我是大成子,有人死在咱们店里了额,你快來看看吧,啊?不是打架,是喝死的,啊,不对,也有打架的恶,但不是一伙的,哎呀,也是一伙的……”
一见那烧烤店的老板都被吓得语无伦次了,我和胖子一使眼色,拉起沈涵和老火就挤出人墙,也溜了。
那些仍抻着脖子等着看更大的热闹的食客们刚才见识了胖子的神勇,一见胖子过來的,纷纷低下头,侧身让开道,因而我们很轻易地离开了那家烧烤店。
出了烧烤店,吸了一口凛冽的冰冷空气,我看向给沒事儿人似的沈涵和老火,嘿嘿一笑:“二位姐们行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跟啥都沒发生过一样,有定力,那啥,吃饱沒,要沒有的话,咱们接茬儿去德克士吃快餐吧。”
“拉倒吧你们,麻溜回家睡觉觉,跟着你们出來吃顿烧烤都能整出这么大动静,要再和你们去吃快餐,还不得挨空中打击啊,省省吧,我们可无福消受你们的殷勤了。”沈涵白了我一眼,挽着老火的胳膊伸手拦出租车。
回到诊所,还是老火用铁丝开的门,进屋后,我和胖子坏笑了一下,各自拉开自己的卧室门,我朝沈涵做了个请的手势,胖子朝老火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姐俩倒也很爽快,施施然地各自进到那两间卧室里。
我和胖子心思若狂,心头撞鹿,心说看样子今晚告别处男生涯有戏啊。
见我和胖子均是一脸奸笑地站在卧室门口,沈涵和老火就像提前排练好了似的,笑盈盈地看向我们,说道:“你什么一意思啊。”
尽管我和胖子是背靠背地斜对着,但我们俩做得动作估计都差不多,都是一耸肩,故作无奈加羞涩地说道:“这诊所就两间卧室,所以,那啥,哈哈……”
两个枕头呼啸着分别向我们砸來,同时伴着一声“死德性,想得美,滚客厅去”的娇嗔,两个卧室门都“砰”得一声关上了。
我和胖子各自抱着枕头,臊眉耷眼地看了一下对方,一声哀叹:“白玩儿了,洗洗睡吧,啊。”
这一宿无话,睡得也是格外香甜。
“通通通”,早上,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将我们给敲醒了。
“谁呀,一大早的,找骂呢。”我很不高兴地从沙发上爬了起來,迈过横躺在地毯上、睡相跟蛤蟆似的胖子,老大不情愿地去开门。
一看门,一股寒气扑來,我一激灵,倒不是因为冷,而是看到四名身着警用多功能服的民警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
“你叫汪一飞吗。”一名民警问道。
“啊,啥事儿。”我沒有否认,主要是不知道这些警察一大早顶风冒雪的所为何來,想探探底细。
“昨晚你是不是在独一处烤吧和人打架了。”那四名警察推开我,进到屋里,正好看到胖子一脸混沌地从地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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