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么回事儿。原來吧。这些监舍的床铺都是南北向的。可是。就这间单人号子里。谁住这屋。天天晚上做恶梦。总他娘的梦见见鬼。还是一群一群的。据说还能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开始吧。我们还以为是那些在押人员起哄扯犊子。也收拾过几个住在这里的在押人员。可是。每一个住过这间号子的人都说这套嗑儿。我们心里也开始犯寻思了。琢磨着这里面是不是真有啥说道啊。”
“于是。有一晚上。我特地在这屋住了一宿。我操他血妈啊。这一宿。就梦见那血刺呼啦的鬼魂围着我飘飘悠悠地。这把我吓得。完了还睡魇住了。咋也醒不过來。那些鬼魂们发出的那些声音听得真真的。老JB瘆人了。可把我吓屁了。第二天。找个专家一问。说是啥床铺的摆放位置要和地下水流一个方向。要不然地下磁场就会影响人的脑电波。容易做噩梦。所以。我们就赶忙把这床铺的位置由南北向改为东西向了。”
那李所长说完之后。我和胖子半响沒说话。刨除那些狗屁专家什么地下磁场影响人的脑电波的片汤话不提。那些住过此屋的在押人员要说做梦梦到鬼魂了。还真就不是信口雌黄。因为这间屋子的位置。正好位于三凶星交汇的凶眼之中。是吸引百鬼汇聚之地。他们梦中见鬼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看守所建成几年了。”我心中一动。向李所长问道。
“算今年。十整年了。”李所长答道。
“这十年间。你们看守所恐怕是年年都要死几个人吧。”我看向李所长。突然问道。
“你、你啥意思。别问我。我啥也不知道。啥也不知道。”李所长被我这冷不丁的一追问。眼神中骤然闪过一丝慌乱。嘴上说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來。
第439章 死亡看守所(下)
见李所长神色慌张地闪烁其词,我和胖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栋看守所绝对不干净,自其建成并投入使用以后,肯定是不止一次地发生过在押人员死亡事件,但都被有关方面设法压下了,才一直不为外界所知…
我示意卓凡二将看表情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呆的李所长送回去,顺便帮我们找张看守所的平面图过來看看。
卓凡二和李所长走后,我和胖子坐在那张张雪松曾经躺过的矮床铺上,一人点着一根烟,开始分析案情。
现在看來,这起死亡事件肯定跟鬼魂索命有关是确定无疑了,至于是那具疑似被张雪松杀死的女子的冤魂來报仇,还是另有其鬼所为,这需要进一步的证据,必要时,还得起坛请神也说不定。
至于为什么这次在押人员死亡事件会找到我们头上,我们俩推测,一方面不排除张雪松作为一起命案的重点嫌疑人,其身份极为特殊,而雅克什市公安局在公安部、公安厅两级领导机关“命案必破”的重压下,急于破获这接连发生的两起故意杀人案,这才被迫自己揭短儿,让重案组介入此案的侦办。
另一方面,虽然我们和卓凡二的师傅,也就是那个素未谋面的石副局长并不熟悉,但作为雅克什土著居民的胖子对他并不陌生,这位石局在雅克什地区也算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向以敢于替老百姓说话、敢于动真碰硬不畏权贵而闻名。
也正因为如此,尽管这位现实版的“强项令”几十年的从警生涯中,侦破过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案子,连他自己带出的徒弟不少都已经仕途辉煌,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而他自己,至今依然还只是雅克什这个县级市的公安局副局长,继续干着费力不讨好的分管刑侦等工作。
一个喜欢抗上、逆领导龙鳞的干部,放在哪里,大概都不会讨人喜欢,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却 从不点破的官场潜规则,颠扑不破,不服不行。
而这次张雪松突然并堪称离奇地死在看守所,亦不能排除是这位刚正不阿的石局力排众议、主动提议他分管的重案大队介入的可能性,否则的话,仅凭卓凡二区区一个副科级重案大队大队长一人之力,以我和胖子这种民间江湖艺人的身份,要进入戒备森严的看守所,恐怕也不会这么畅通无阻。还有,别看石局在与卓凡二通电话的时候,对于卓凡二找我们來帮忙查案子貌似不以为然,但从我们这一路超级顺利地进到看守所,并可以得得瑟瑟、大摇大摆地在连媒体记者都只能望洋兴叹的案发现场一次看个够,这其中必定是有石局的苦心安排,否则岂会这般顺风顺水。
看來,对于张雪松死亡事件,这个石局有着与他傻不啦叽的无神论徒弟卓凡二截然不同的看法,只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和职业,不便明言而已,所以才会迂回的安排卓凡二找到我们,让我们参与其中,看來,有时间要拜会一下这位警界前辈才是,如果真是同道中人,那我们以后在雅克什干点儿什么不也方便不是。
打定主意,我和胖子决定先离开这间越來越寒冷、却又与外面的冬季严寒毫无关联的号房。
这当儿,卓凡二进來了,将一张建筑平面图递给我们,同时嘴里乐不可支地笑道:“我说二位大师,下次咱们不带这么玩儿的啊,你们俩这一嗓子可太突然了,都把老李吓完了,刚才一回去就吱溜钻进厕所里,都吓尿了,你们干阴阳先生的,身上是不是都有点儿邪劲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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