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进到房间里,发现这是间套房,客厅兼会客室里,四五个二三十岁、脖子上都戴着好像是某种标志似的大金链子的汉子散座在四周,个顶个斜楞着眼珠子、不怀好意地瞅着我和胖子。
我和胖子迎着那些挑衅的目光,满不在乎地一笑,说真的,就眼下我和胖子这道行,要收拾这些以为长了几块腱子肉就想装大个儿的土鳖流氓,实在是不在话下。
这些土鳖流氓有跟我和胖子装逼的权力,我们哥俩就有干死他们的实力,这就是底气。
不过,我和胖子的注意力很快就从那些土鳖流氓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一个盘腿坐在正中间沙发上的一个瘦小苦干、穿着一身玄色唐装的小老头的身上,因为,这个留有两撇胡子的小老头正用一双鹰眼盯着我和胖子,嘴角还神经质地一抖一抖,看样子是在笑。
第460章 局中有局(下)
那个小老头阴不阴、阳不阳地盯着我和胖子看了一会儿,一咧嘴,声音尖利地说道:“二位也是同道中人啊,不过,來这里面的都是他妈衣冠楚楚的人面禽兽,在一楼不脱,到了二楼、三楼,见了大娘们,也都被扒得溜光,你们俩还费劲巴力地整这障目辟容符干啥,真是多此一举…”
我和胖子闻言一怔,心里都暗自吃了一惊,心说这老小子眼睛挺毒啊,一照面居然就能看出我们俩动了手脚,不简单啊。
“你就是王强,哎呀,还真是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都这一把年纪了,还混社会呢,真执着啊。”胖子一向有股子遇强更强的牛逼劲头,虽然眼前这老头一眼就揭穿了我们的底细,但也更加坚定了我们心中的猜想:王强竟然懂得这些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那寒劲松身上的蛊毒八成真就是丫下的了,故而说话也很不客气。
“呵呵,年轻人,表错情、会错意了,老夫可不是王强,只不过是他请來帮点儿小忙的局外人而已。”那老头被看嘴上将自己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他就是个打酱油的,但从其对王强可以直呼其名,以及身边的那些土鳖流氓对这老头儿毕恭毕敬的态度來看,这老梆菜肯定是大有來头。
而且,仅凭这老头儿一个照面就能看出我和胖子身上有障目辟容符,要是沒有在道法上下过数十年的苦功,或是身上养有邪灵鬼祟,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失敬失敬,这位老前辈,我们哥俩出道晚,道行浅,承认打眼了,沒有看出您的來路,不过,老话说,因果循环,我们哥俩今天來,可不是为了撅棍儿扬名,而是想找王强说明白一件事儿,而且这事儿,好像前辈也是参与其中了吧。”我拦住胖子,不让他再骂街,随即看向那个一脸邪气的老头儿,话里藏针、软中带硬地说道。
“哈哈哈……”老头儿仰脸发出一阵象倒抽气儿时的冷笑,而后看向我和胖子,阴测测地说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伶牙俐齿,只是不知道你这含沙射影的,到底想说点儿啥呢。”
我也回以“你知我知、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讥讽的冷笑:“既然前辈不耻下问,那我就斗胆知无不言了,说深了浅了的,您可多担待。”我一拱手,继续语带讥讽地说道:“这买卖买卖,说的难听点儿,就跟搞po xie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是吧,按说这王强要是跟寒劲松合伙合不下去了,好离好散不就完了,何必非要采取下蛊这么毒辣的手段害人性命呢,多大的仇啊,至于吗…”
“诶。”老头儿眉毛一扬,又是一阵令人尾骨生寒的冷笑:“看來你们这两个小辈儿也是老江湖了,这话说得是正气凛然、滴水不漏,倒让老夫我是哑口无言、自感惭愧了,呵呵”
老头儿眼中掠过一丝寒意,手下的四五个汉子一见老头儿语气不对,纷纷摩拳擦掌地站了起來,并朝我和胖子围了过來。
“我操,咋地,沒法自圆其说了,恼羞成怒了,狗急跳墙了,要玩儿横的了是吧,妈了个逼的,这个你飞爷我最喜欢了,來吧,整呗。”胖子手疾眼快,伸手从茶几上抓起一个烟灰缸,然后一脚踢翻有机玻璃茶几,挡住了几个汉子的脚步,紧接着扬起烟灰缸就奔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砸了下去。
一见这帮孙子这么不讲究,仗着人多,总想靠拳头摆平事儿,我的火也來了,暗中一提气,家伙左右臂的不化骨稍稍开启了一点点,随即就右手变掌,横切向一个正手拿甩棍冲向我的汉子的咽喉。
那小子反应很快,右手一翻腕,即将甩棍竖了起來,棍身正好挡住我的右肘部,棍尾直接砸向我的锁骨,看得出,这小子应该是练过,最起码也是退役武警之类的军人,因为,这种以防爆擒拿为主、简洁实用的棍术,一般只有军队和警校才有系统的教授,普通武校更注重带有表演性质的花哨棍术。
好在我在警校也学过这种棍术,而且我的左右臂有不化骨,力量上和反应速度上都不是这些筋肉男所能比拟的,因而,我右臂一收,贴紧肋部,护住易受攻击的肋骨,左手一个上勾拳击中其下巴,直接将这小子就打得仰翻在地。
这当口,胖子也得手了,一烟灰缸将一个汉子的上下嘴唇呼了个严严实实,血当时就下來了。
“我**的,我整死你们。”一见自己这头儿连续吃亏,其中一个矮胖、留着大鬓角的汉子激眼了,伸手从沙发底下摸出一把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猎枪,并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我和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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