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哥俩是吓蒙逼了,操,你忘了咱哥俩体内的摄魂珠是啥玩意儿了吧,那是得道的黑蛇的眼珠子,咱们俩之前不已经验证过了吗,咱们是百毒不侵。”胖子一口烟喷到我的脸上,一脸不屑地挤兑我道。
胖子一语点醒梦中人,我顿时恍然大悟,可不是吗,操他二大爷的三舅老爷的,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了,真是捧着金饭碗要饭,这不是纯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可是,为啥我刚才手臂还会发麻发胀呢,你那脸也肿得跟猪头三似的。”我自嘲地笑过之后,再一琢磨,又觉出了不对,遂看着胖子狐疑地问道。
“我怀疑那些蝎子和蜈蚣并不是从山野中抓來的普通毒虫,你想啊,这死冷寒天的,这些蝎子和蜈蚣居然沒有被冻死,不奇怪吗,我估计,它们一定是也被下了蛊了,就像那些被邪教术士操纵的僵尸一样,所以,它们体内应该有着某种法力,或是蛊毒,才会伤到了咱们。”胖子说完自己心中的猜测之后,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间小屋子。
我点点头儿,胖子说的应该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否则的话,就雅克什这冬天户外温度平均零下三十度以下的极寒天气,就是王八也得冻成石碑,更何况是属于冷血动物的蝎子、蜈蚣。
因而,这些诡异的蝎子、蜈蚣不是正常的生命体已是不争的事实,不过,眼下我和胖子身上沒带法器,要想彻底铲除这些毒虫也力有不逮,于是,我和胖子商议了一下,决定既然那些蝎子、蜈蚣好像被施了什么诡术,无法离开那间小屋子,我们也就暂时先放它们一马,先去看看能否找到密道进入军事禁区里面。
见我和胖子压根就沒有要走的意思,王全侯那脸愁得都揪揪成烧麦了,战战兢兢地跟在我们俩后面,一双眼睛滴溜乱转,生怕再从哪个阴暗角落里冒出什么催魂夺命的怪物來。
胖子观察了一会儿,用力一掀一张铺在靠近房间东南角的隔潮垫,底下便显露出了一扇大概有一块50公分乘50公分的瓷砖大小的铁门。
那铁门的表面锈迹斑驳,其边缘部分都已经锈蚀镂空了,但奇怪的是,上面略微凸起的抠手位置却是锃亮如新,显然是经常有人触摸那里所致。
看到那个扣手的异常情况,我和胖子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來,看來,这个密道并不只是胖子一个人知道,在此之前,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并经常在这处密道里进进出出,才会将那扣手处打磨的光滑如镜,那么,是什么人会在这么一处荒弃已久的密道里往复进出,他或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思忖了一会儿,我和胖子从屋子里搜罗了一些毡棉之物,扎巴成了一支火把点着,然后胖子拿着火把,我俩分别站在铁门的两边,我用右手抠住踢门的抠手位置,胖子伸出手指,比划着“1、2、3”,胖子刚比划完3,我用力一拽铁门,胖子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火把伸到了铁门里边。
铁门里面什么动静都沒有,只是不断涌出來一股子一股子潮湿的土味儿和植物根茎腐烂发霉的味道。
胖子伸到密道里的火把燃烧得也很旺盛,看不出密道里缺氧或有沼气等有毒气体的迹象。
等了几分钟,见一切均安然无恙之后,我和胖子一交换眼神,决定下去看看。
王全侯一见我和胖子真要下到黑咕隆咚的地道离去,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看着我们俩:“二位活爹啊,你们可不能这么作妖啊,你们这是嘎哈呀,你们那命是贷款买的是咋地,咋那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呢,拉倒吧,赶紧消停地走得了,行不啊,哎呀。”
王全侯跟个怨妇似的一通叨叨咕咕,倒把我和胖子给沤乐了,这王全侯虽然胆子小了一点儿,有时候还爱耍点农民式的小聪明,沾点儿小便宜,但人却着实不坏,还挺热心肠,可惜,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他的生活阅历和人生观、价值观,他是永远也无法理解我和胖子为什么在无任何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的前提下,这么无缘无故且乐此不疲地去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一次次以身涉险,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和胖子无法告诉他,虽然我们俩可能这辈子都沒有机会穿上那身藏蓝色的警服,但是,我们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告诫自己,我们是17组的灵异警察,我们同样肩负着祛除邪灵鬼祟、保护善良的人们不受那些超自然的邪恶力量侵害的职责,尽管那些受到我们暗中保护的人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们为她们做的那些事,不过,我们无怨无悔,也义无反顾。
被王全侯这么一掺和,我竟无端地生出了一丝天下安危在我手中的慷慨悲歌的心理,胆气一豪,就要往地道里跳。
“你他妈要死啊,不怕摔死你丫的啊。”胖子一见我要犯虎,赶紧薅住我,嘴里忍不住臭损了我几句。
“看见沒,这边上有梯子,手把着梯子,一节一节地往下爬,我告诉你,这地道入口的垂直距离大概有20多米,跳下去,**都给你摔下垂了你信不信。”胖子骂完了我一龇牙,把我扒拉到一边,自己先下去了,也算给我做个示范。
我看着嘴冷心热、想先下去探探道、看有沒有危险的胖子,心里一热,也沒再和胖子争,好兄弟就是这样,心里有,但嘴上绝对不会说出來,也羞于说出口,关键时刻,我的命你拿去,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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