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卓凡二贴到那两个倒退着往门口走的汉子,一个跃起,两只脚就同时踹在了那两个汉子的后心,将那两个汉子踹得直接扑向前面,手里的钢管和管叉也跌出老远。
那两个汉子被卓凡二踹得往前一趴,正巧砸在了正在不断后退的同伙们身上,又迫使那些家伙再次朝胖子反扑了回去。
这下可好,胖子和卓凡二是里应外合,围着那群汉子是“乒乒乓乓”一通乌拉捶,打得那些汉子是哭爹叫娘、抱头鼠窜。
旅馆里空间本就不大,再加上十几个人挤在这里,空间更为狭小,看着胖子和卓凡二在那打得那叫一个痛快,我却是干着急偏又挤不过去,这把我郁闷的,那是真郁闷啊…我四下一寻摸,看到在一楼拐角处有一个插着插头的电水壶,我不禁心中一喜,翻身越过楼梯,跳到一楼拐角处,伸手一试,我去,滚开的开水。
我拎起电水壶,一脸阴险地笑着喊胖子和卓凡二快闪开,我要出法宝了。
胖子和卓凡二正打得來了脾气,哪儿肯听我的吆喝啊,我一看这二位也太不够意思了,一点儿好处是不打算给我留啊。
我一琢磨,也别指望这沒义气的玩意儿给我留出空儿、让我也过过手瘾了,于是,瞅准一个缝隙,就将那滚烫的电水壶朝那群节节败退的汉子们的中间扔了过去,电水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向那群汉子中间,而且壶里的开水也随着壶体的晃动飞溅而出,烫得那些孙子们是鬼哭狼嚎、躲闪不及。
这时,那个穿着黑貂的黑瘦汉子也被打得红了眼,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钢珠枪,并朝胖子瞄去,卓凡二见机的快,一脚踢向那汉子的手腕,钢珠枪在脱手而飞的刹那间,枪管里也火光一现、炸响了。
由于钢珠枪做工粗糙,枪管内壁也沒有膛线,所以子弹运行轨迹并不稳定,就在卓凡二将那男子手里的钢珠枪踢飞以后,子弹并沒有朝胖子飞來,而是直接击中了旅馆顶棚挂着的、挺大的吸顶灯上。
“咵嚓”、“哗啦”……一阵稀里哐啷的响声过后,吸顶灯的碎片连同棚顶的墙皮一并掉了下來,胖子、卓凡二和我都是一惊,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趁此机会,那群汉子连拖带拽地扯起那三个刚才被卓凡二打晕、现在已经醒了过來的同伙,如丧家之犬一般夺路而逃,是个个带彩、人人挂伤,样子是狼狈至极。
胖子、卓凡二和我追到门口,才知道这群汉子是坐着两辆商务车來的,车子里面有司机等着,都不熄火,等我们追出去的时候,丫们早已经驾车跑出五百米开外了。
我们仨一见追不上了,只得余怒未消地返回旅馆里,胖子收剑入后背,和卓凡二一起将三哥、三嫂扶了起來,我则将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和匕首等凶器划拉到了一边。
三嫂还好,虽然脸上、手上都有淤青,但不过就是些擦伤,并无大碍,可三哥看起來就不太乐观了,脑袋上血赤呼啦的不说,双眼紧闭,鼻子里喘气十分粗重,听着就挺吓人。
“三嫂,你先别哭了,我们先送三哥去海燕矿务局医院住院去。”卓凡二一见三哥这模样,心里也沒底儿了,就想着先将三哥送往医院再说。
三嫂看着牙关紧咬的三哥,心里也沒了主意,眼圈一红,嘴里喃喃道:“你个老犊子,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啊,呜呜呜”
“你他妈嚎啥丧,我死了也得把你带去,要不然你他妈非得给我戴绿帽子,哎呦,疼、疼……”三嫂在一旁揪心扯肝地正哭着,胖子、卓凡二我们仨则准备将三哥抬出去,打辆车送他去医院,正忙活着,始终趴在地上接地气儿、且牙关紧咬的三哥了冷不丁地说话了,还吓了我们一跳。
一见三哥能说话了,三嫂不管不顾地一下子坐在地上,搂住三哥嚎啕起來,疼得三哥是吸溜吸溜地直抽凉气儿。
最后,还是三哥骂了三嫂几句,三嫂才抹着眼泪松开了三哥。
一见三哥沒啥大事儿,胖子、卓凡二我们仨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卓凡二,将三哥扶到一楼的客房里的床上以后,仔细检查了三哥一番,这才彻底放了心。
三嫂拿來一条湿毛巾,给三哥擦脸,白色的纯棉毛巾很快就成了猩红色,看着都瘆得慌。
三哥的脸上满是三角口子,一看就是被皮鞋踢的和锐器打的。
“三哥,谁干的,我灭了他。”卓凡二咬着牙,话不多,却是杀气腾腾,令人心中一紧。
“操,打我的叫郭皮球子,是蹲过十年大狱的刑满释放人员,出來后,联系了一帮狱友,一直跟着五矿的老板李茂混,嗯,这李茂家在海拉尔有点儿背景,黑白两道都挺吃得开,郭皮球子就是李茂的金牌打手兼保镖。”三哥脑袋上沒少挨踢和砸,估计这会儿已经脑震荡了,半躺在被垛上,闭着眼睛说道。
“郭皮球子为啥打你。”卓凡二咬着牙,又问了一句。
“操他妈的,我刚才出去寻思找大雷子问问你说的那事儿,一打电话,那小子正在游戏厅打老虎机呢,完了我就去了,对了,那游戏厅也是李茂开的,郭皮球子子负责看场子,去了之后,我找到大雷子,我嫌里面太吵,就将大雷子薅到外面唠,一问,这小子说老贾家儿媳妇儿失踪的事儿千真万确,至于其他的几起孕妇失踪的事儿,应该也假不了,因为他都是听那些孕妇的邻居们闲聊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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