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打了个奔儿,再怎么着,这位也是极有可能成为我未來老丈人的,不敢怠慢,遂一脸谄笑地说道:“报告政委,汪一飞、杨小凯前來报到。”
“嗯,嗯,不用闹得这么隆重吧,这个,这个,你们有什么事儿吗,啊。”尹川山被我的过分热情给造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在电话里不得要领地嗯嗯了几声之后,才缓过神來,又恢复了先前的冷静与儒雅,缓声问道。
我一见自己的谄媚沒有达到预期效果,也懒得继续再装下去,遂竹筒倒豆子,将自从我们回到雅克什以后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或离奇、或恐怖、或血腥的事件全都告诉了尹川山。电话那头,尹川山的呼吸开始变得明显粗重了起來。
等我口干舌燥地说完了,半响之后,尹川山才缓缓地发出了声音:“这个李茂,在17组的情报信息平台里竟然完全是空白,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据你们所说,这个李茂应该是邱彤威的直系后代,并且还是一个集邪教组织头目与贩毒集团首恶于一体的双料人渣,对吧,还有,这个李茂,嗯,姑且不论他究竟是通过邪教组织來操纵和控制贩毒集团,还是借助贩毒來维持邪教组织的运转,现在可以明确的一点是,他是一个掌控有私人武装及大量黑金的极度危险分子,所以,你们俩不要轻举妄动,我会让厅里相关部门知会呼伦贝尔和雅克什两地警方,以缉毒的名义碰一碰李茂,打草惊蛇一下,俗话说打了孩子娘出來,如果我们将李茂打疼了,打狠了,兴许陆宇峰害怕咱们拔除他留在雅克什的这根钉子,会出來搅混水亦未可知,你们觉得呢。”尹川山显然是对我们汇报的这一始料未及的情况沒有太多准备,在思忖了一会儿之后,以商量的口气提出了自己的思路,并征求我们俩的意见。
我和胖子交换了一下眼神,感觉尹川山的这种引蛇出洞的办法比我们先前想到的按兵不动、被动守株待兔的方法似乎更为主动和有效,便冲着手机一起说道:“您吩咐,我们照办……”
“哎,对了政委,上次您不是说必要时会派老火归來协助我们吗,这会儿还不算十万火急啊,您是大领导,说话得注意政治影响吧,呵呵”死胖子和黎叔儿别的沒学会,这见风使舵、坐地起价、干点活儿就要工钱的本事可是学了个门清儿,一见尹川山要大干一番,当即抢过黑手机就开始和尹川山讲条件、要待遇。
胖子这一问,尹川山竟然有些语塞:“一飞啊,这个,这个,我是说过这话,可是,不凑巧啊,我也沒想到雅克什居然会藏着这么一条大鱼,所以,所以就将老火派往吉兰泰去处理一起疑似旱魃屡屡攻击当地驻军的突发事件去了,大概得两个星期左右之后才能回來,你看……”
胖子大感失望,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老火是17组的行动队队长,不可能见天就跟着我们这俩货卿卿我我地胡闹,所以在吐出一口闷气之后,就闷闷不乐地将手机扔给了我,而后一脸落寞地看向远方,那表情,那是相当的忧郁啊。
“操,装逼犯,你丫可真是饭可一日不吃,逼不可一日不装啊……”
我看着一脸装逼犯的欠揍表情的胖子,心里大乐,忍不住用话挤兑他,不想却往忘了手机正与尹川山通话呢,结果手机里传出尹川山努力控制的愤怒吼声:“杨小凯,你在和谁说话呢,你们也太目无领导了吧,诶。”
“啊,啊,哎呦,政委,我可不是说你,我是和我师兄斗牙签子呢,你误会了,误会了啊,呵呵,呵呵”我一见尹川山还以为我这是拿话磕打他呢,赶紧和颜悦色、奴颜婢膝地解释道。
“乱弹琴。”尹川山一见我真不是在欺哄他,这才消了气,口气也和缓下來,“那个,那个,你们准备一下,最近呼伦贝尔和雅克什的警方可能很快就会对李茂集团采取常规的突袭检查活动,你们尽量不要参与其中,而是躲到暗处去观察,看李茂是选择拼死顽抗,还是逃之夭夭,抑或是打电话叫救兵,总之,你们一定要树立胆大心细、敢打硬仗的信念,既要有力地打击敌人,又要最大限度地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能抱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急躁心理,要……”
我一见尹川山又犯了政工干部的通病,时时刻刻都忘不了说那些时刻充斥于公文之间的官话套话废话,就感觉好像大话西游里的碎嘴子唐僧穿越了似的,赶紧冲着黑色手机气壮山河地一声大吼:“请领导放心,我们时刻准备着为**献出年轻的生命与粘稠的血液,必须地。”
手机那头,尹川山完全被我这毫无预兆的嗷唠一嗓子给打懵了,彻底迷糊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同志们辛苦了,辛苦了……”
手机这头,我和胖子这个乐啊,估计撂下电话,我这未來的准老丈人一定会以头撞墙,真是快被我和胖子给折磨疯了嘿。
“行了,一会儿我还有个会,就谈到这儿吧,总之你们一定不要轻举妄动,莽撞行事,知道吗。”尹川山实在会沒有勇气和耐心同我们这对儿限制级的脑残兄弟组合再唠下去了,就想收线了。
“对了,那对母女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啊。”尹川山忽然提及紫夜娘俩,倒让我和胖子一愣,是啊,这以后我们少不得要面对不知后果如何、胜败如何的一场场浴血恶战,将紫夜母女带在身边,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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