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二还真实在,居然真就单手拎着多半袋的江米出來了,走到我们跟前儿一墩:“你们干啥使啊,我操,真jb沉啊。”
“这是好东西,一会儿兴许用得上,这就叫闲了置忙了用,省得临时抱佛脚抓瞎,懂不。”我用手抓了把江米捻了捻,成色还不错,要是用來打鬼,威力看样子还真不小。
吃晚饭,卓凡二留下值班的民警,剩下的,都撵回家休息去了。
“老师,您也回吧,这里有我们,沒啥大事的。”卓凡二见石局也是一脸的倦态,知道石局年纪大了,跟着出了一天现场,体力上已经是严重透支了,便劝石局回家休息。
“老不以筋骨为能,人,不服老是不行了,那就辛苦你们了。”石局看向我们,心有不甘地苦笑了一下,在司机的搀扶下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石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站住脚,回身看向我们仨,语气凝重地说了句:“你们,一定小心啊。”
送走石局,卓凡二突然一脸坏笑地看向我和胖子:“二位,在停尸房喝过酒吗,想不想体验一下啊,呵呵”
我和胖子是面面相觑,又一起看向笑得跟菊花长错位置了似的卓凡二,一起说道:“你丫病得不轻吧,操。”
“别整沒用的,就说你们敢不敢吧,啊,呵呵”对于我们的蔑视,卓凡二不为所动,开始刺激我们俩。
“操,只要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多大点儿事儿啊,我日。”胖子一向是不仅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往往还要参与其中,亲手把乱子搞得更大才称心,于是,马上对卓凡二这纯属沒事儿扯淡玩儿的主意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凯子,那你呢,呵呵”不知什么时候,这卓凡二也学胖子改了口了,对我是一口一个凯子,透着亲热。
我一龇牙,刚从嗓子眼里哼哼了两句,想说“考虑考虑再说吧”,不想那矮胖子和卓凡二不约而同地朝我一竖中指:“别说啊,说了我们就当你是骂人呢。”
擦,都这份儿上了,我还说个毛啊,说了不也是白说,还图惹他们耻笑,奶奶的,一不留神就被这俩丫给算计了,闹心,是真他娘的闹心啊。
话休絮烦,不一会儿,卓凡二和胖子就从食堂里鼓捣出了一堆熟食,还有鸡爪子、咸菜、大蒜等一堆零碎,然后又整出四瓶绿棒子,哥俩喜气洋洋地捧着一堆吃食在前面朝停尸房大踏步地前进,,美的跟什么似的,我则一脸愤愤不平地拎着半袋子家江米跟在后面,那感觉,就像蹲在马桶上嗦啰酱鸡爪子,咋吧唧也不是味儿,操。
按照卓凡二的安排,停尸房里值夜班的民警刚才就被他打发走了,就见卓凡二掏出一堆钥匙,拧了三四回,打开四道锁,这才领着我们进了停尸房。
我和胖子不是头一回进这里面了,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进了门,不用卓凡二领道儿,就走到靠墙的那道挺隐蔽的角门里,一弯腰,钻了进去。
进了里间儿,我和胖子四下打量了一下,经过我们上次的祸害之后,停尸房里面的顶部全部换成了钢骨架结构,外面覆盖一层彩钢瓦,先前的那些成排的尸柜,也都换成了好像是卧铺一样的单组多层、近一人來高的的新型尸柜,一趟一趟地立着,看起來倒有几分图书馆的意味。
“呦嗬,新装修了是咋地,呵呵”胖子看见停尸房里的新布局,又开始不分场合地犯贫了。
“好吗,你要喜欢我给你整个精装修的单间,咋样。”卓凡二用屁股一挤胖子,让他让开道儿,而后一脸哂笑地接了一句。
“行啊,外面有你们见天站岗守灵,我操,我这相当于乾陵啊,还不怕有人盗墓掘尸,我看干得过,呵呵”胖子是百无禁忌,顺嘴开始胡诌。
我懒得搭理跟人來疯似的胖子和卓凡二,将江米袋儿扔到地上,看着卓凡二,冷不丁想起一事儿來:“二子,你带枪了吗。”
“带了,真正的92式警用手枪,想看看。”卓凡二一摸腰部,将在停尸房惨淡的灯光下泛出诱人的烤蓝光泽的手枪递给我。
我接过手枪,推出弹夹,数了数,里面还有七发子弹,我又掀开卓凡二的腰间衣服,见枪套上还有五发子弹,便一股脑地卸了下來,随即咬破食指,将指血一一涂抹在弹头上,这才重新将子弹压入弹夹并推入枪柄里交给了卓凡二。
“你这是啥意思,给子弹开光,一会儿子弹见了你们会拐弯儿。”卓凡二笑嘻嘻地看着我,明知故问道。
“呵呵,我给子弹下了诅咒,一会儿专门爆你菊花,丫小心点儿。”我朝卓凡二翻了个白眼,咧嘴一笑。
卓凡二沒回嘴,只是很利落地将手枪子弹推上膛一发,然后又往弹夹里压入一颗子弹,这才重新插入枪套里,,这厮不愧是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关键事儿上,是心细如发,考虑周到,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
做完了这一切,卓凡二不知道从哪儿搬出一张小矮桌子,开始摆放吃食和酒瓶子。
“你这桌子、是干啥用的啊。”胖子警惕地看着桌子,一皱眉头,问道。
“这都看不出來,这是解剖尸体用的啊,呵呵”卓凡二成心恶心胖子和我,见我们俩的喉结真开始上下滚动做欲吐之状了,才哈哈一笑,说那是他们平时打扑克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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