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脑子里在将这些事儿都过了一遍筛子之后,也沒有捋出清晰的思路,当然,此时的我和胖子早已不是当初那被几个尚不成器的日军不死鬼魂就吓得屁滚尿流的毛头小子了,如今,只要让我们小哥俩碰上了丫们,不但要揪住他们的狐狸尾巴不放,还要就地消灭之,就是这么牛逼。我眼神冷峻地看向胖子那意思是,师兄,沒啥琢磨的了,准备战斗吧。
胖子当然明白我的心思,看向我不但龇牙一笑,还一翻手从后背里掏出了一柄罩着鹿皮剑鞘的玄铁剑,笑呵呵地看向我说道:“操,我家伙都预备了,沒啥说的,就是一个字,干死丫的再说。”
我大吃一惊地看向得意洋洋的胖子:“师兄,我都沒注意,你丫啥时候把这玩意儿别在裤腰带上了啊,你可老奸了,呵呵”
“自打上次和李茂磕那回,因为吃了沒有带家伙事儿的亏以后,兹要是出门办这类鬼案子,我都习惯性地带上家伙,闲了置忙了用,这是学(xiao)问,懂不。”胖子随手挽了个剑花儿,一脸坏笑地开始跟我装老江湖。
我沒有继续搭腔,而是转头看向那女鬼,问道:“那些怪胎经常在哪里出现啊,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那女鬼点了点头,缓缓地朝东北向的密林里飘了进去,我和胖子则紧随其后。
那女鬼心思很细密,怕我和胖子跟不上她,有意放慢了飘飞的速度,见状后,胖子嚷了一句:“那啥,你正常速度就行,我们哥俩腿上绑了纸马,是健步如飞……i哎呦我操,可摔死我了。”
胖子只顾着嘴上和那女鬼打屁,却忘了看脚下,结果被松树那拱出地面并被积雪覆盖住的树根结结实实地绊了一跤,摔得是一嘴的雪,忍不住趴在地上就开始骂街。
?那女鬼见了胖子的糗样,忍不住掩口而笑,笑得我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赶忙扶起赌气趴在地上不起來的胖子,小声说道:“你丫不装逼过不去年是吧,一天跟你我上老火了,快起來,你等菜呢是吧。”
胖子臊眉耷眼地爬了起來,朝那女鬼龇牙一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见笑见笑啊,呵呵”
略过这段小插曲,我和胖子跟在那女鬼的后面走了一会儿,就感觉积雪是越來越深,林内的光线也是越來越暗,再加上林区的冬天天黑得早,很快,林子里就变得黑魆魆的了,看着就让人心生惧意。
“我说,这不会是陷阱吧,啊。”胖子看了看仍旧在前面的半空中飘荡着带路的女鬼,放缓脚步靠近我,和我咬起了耳朵。
“我想不会,如果她要是想害咱们的话,也沒必要将那些不死鬼魂的事儿告诉咱们,那样岂不是更容易引起咱们的警惕呢,我看不会,再说了,就凭咱们哥俩的这身腱子肉,就算是真有陷阱,有能奈我何,是吧。”我简单理顺了一下思路,断然否定了胖子的猜疑。
见我说得有理,胖子沒有再说什么,更何况胖子本就不是那怕事儿的主儿,于是便点起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加快步伐前行。
又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我们就感觉前面的雪地里出现了一个用松木杆打起來的巨大的房架子,只是那房架子表面抹的泥坯早已是大块儿脱落,房门倒塌,看起來是久已无人居住的废弃地窨子。
在地窨子平平的屋顶上也落满了积雪,上面还有枯黄的蒿草在寒风中瑟瑟摇摆,看起來愈发显出了一种难以描述的荒凉与冷凄。
“那里,就是那些恶鬼们经常出沒的地方。”一见到那地窨子,那女鬼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控制的惊惧与慌张,伸手指了一下地窨子之后,就身子一晃,险些从半空中掉落下來。
我朝那女鬼招了招手,示意她落下來并隐藏到我和胖子的身后,随后,我和胖子蹲下來,仔细观察起了这座密林深处突兀冒出里的奇怪的建筑物來。
通过仔细观察,从这座地窨子裸露在外面的椽子头部均已经呈黑褐色的情况來判断,这座地窨子存在的时间恐怕应该不下五七十年了,年代如此久远,那么,这座地窨子的始建蛹者不外乎有这样几种可能:其一,是自1953年开始,新中国开始大规模开发建设大兴安岭林区,一大批來自山东、河北等五湖四海的工人涌入林区,并在密林中搭建起了无数这种地窨子伐木支援国家建设,但是,如果真是当年的伐木工人所为,那绝对不会只有眼前的这一座孤零零的地窨子,而应该象部队的营房一样,是成趟成排上规模的,此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
其二,是那些常常进入林子里非法狩猎的猎人们修建的秘密据点,其用处就是当猎人们进入深山打猎的时候,特别是在冬季,一旦遇上大风雪的恶劣天气,可以躲在这地窨子里面挡风遮寒保命,不过,假使这座地窨子是猎民们的“驿站”的话,其建筑面积又显得太大太显眼了,似乎与猎民们一贯追求隐蔽的风格不相适应,因此,此种可能性似乎也可加以派排除掉了。
其三,就是这座地窨子的建成时间还要再往前推,甚至推到民国时期,这并不是不可能,因为,大兴安岭自古以來,除了栖息着象老虎、野猪、驯鹿、金鹰、紫貂等等无数的珍禽异兽之外,还盛产人参、黄金等资源,所以,自清朝中期开始,一些亡命之徒就不顾清廷不准进入大兴安岭、以防破坏大清龙脉的禁令,冒险进入大兴安岭深处采金采参和猎取珍惜兽皮牟利,而且,从那地窨子暴露在外面的松木杆的老旧糟朽的程度來判断,这种推断似乎倒更为接近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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