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我暗中思忖怎么报复黎叔儿,这老灯泡子见火候差不多了,该他顶着聚光灯闪亮登场了,便清清嗓子,得得瑟瑟地说道:“要说你们还是年轻啊,兵法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叔儿,打住吧,啊,您别老整那孙子说的那些玄的乎的片汤话,捞干的,您这再嘘一会儿我就尿裤兜子了。”胖子嘴贫,一见黎叔儿又要卖弄,急忙插嘴叫停。
“烂泥糊不上墙的憋犊子玩意儿,一点不懂高雅,操。”黎叔儿谈性正浓,被胖子当啷一句给整得**沒了,,很是不满地骂了他一句之后,自己也接不上刚才的话茬儿了,郁闷了几秒之后,不得不直接说正題,“奶奶的,你们想啊,这些人费了牛劲整出这些事儿,图的是啥,说明他们对咱们还是有点儿憷头,怕咱们,知道不,那他们最希望咱们咋样啊,当然是希望咱们撒愣地回去,对吧,所以呢,咱们不管这杨三子是不是个套儿,咱们照钻不误,完了呢,那肯定得打起來呀,沒毛病,削他个狗日的,削完了咱们撒丫子就撩(东北方言:跑),还得大张旗鼓地撩,得让人知道咱们离开了海曼,然后,咱们在中途來个回马枪,直奔李茂的老巢,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懂不。”
别说,要说这还真是人老奸马老滑,生姜还是老的辣,黎叔儿这一番挺绕乎的罗圈话说出來,我们有一个算一个,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太阴险了这老鬼,比当年拿鞭炮吓唬小鬼子、拿地道战玩蒙小鬼子的八路都大大地狡猾啊。
黎叔儿主意出完了,见我们四个一脸沉默地看着他,老脸一板,自鸣得意地道:“不要这个样子嘛,我无非就是比你们多吃了几吨的咸盐,沒有什么,不要搞个人崇拜嘛,啊,哈哈哈”
“您可拉倒吧,想啥呢,我们是在琢磨,您这么阴险,当时您领着我们哥俩出去练活儿蒙人的时候,您沒少觅(东北方言,指偷着、背人的意思)我们哥俩的好处费吧,啊,叔儿。”
胖子看着黎叔儿,一脸诡笑地挤兑他道。
“啥,你们,啊,你们怎么能有这种荒诞的念头,你叔儿我是啥样的人,这俩丫头不知道,你们俩还不知道吗,啊,哎呦,我这心啊,都碎了哇……”黎叔儿老脸一红,开始指天画地地为自己抱屈,那架势,就跟感觉自己好像受了多大的不白之冤似的。
“您可拉倒吧,就以为我们哥俩太了解您了,才会这么想的,这都想晚了呢还,您蒙我们的那些银子,都赞助到那些兢兢业业地在马路牙子上奋斗的站街大娘们身上了吧,呵呵”我看着黎叔儿,是开怀大笑。
胖子和沈涵、老火见黎叔儿一副说不清道不明、哭笑不得的模样,也是笑做一团。
见我们那么开心,黎叔儿也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起來,笑得脸上是菊花朵朵开,夹死蚊子无数。
大战在即,我们却还能这般的放松,说实话,并不是我们有什么依仗或是必胜的把握,只是我们彼此都知道,无论一会儿遇到什么不可测的因素或险情,黎叔儿、沈涵、老火、胖子,还有我,我们都不会丢下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独自逃生,而是会拼尽全力,乃至用性命去保护其他的人,这,就是亲情加爱情的伟大力量。
这种力量,往往会创造连上帝都自叹弗如的人间奇迹。
笑够了,见我们情绪都不错,黎叔儿一摆手:“走,开工了。”
“叔儿,这俩主儿咋整,杀了灭口。”我伸脚一踢昏在地上的那俩混子,嬉笑着问道。
“绑起來吧,天一亮,服务员收拾房间时,就会看到了。”黎叔儿扫了一眼那俩色厉内荏的怂货,不屑一顾地说道。
捆好了那俩混子,我们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装备,见一切准备停当了,黎叔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已近晚上11点了,遂若有所指地咧嘴一笑:“夜生活,才刚开始!”
第555章 夜生活开始了(中)
因为是晚上,黎叔儿沒了禁忌,先行顺窗户就飘出去了,剩下我们四个出了房间,來到宾馆的吧台刚要结帐门,就见宾馆的大门被人撞开了,并呼呼啦啦进來十几个穿着灰色制式大衣、看起來挺吊的汉子们。…为首的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走到吧台前面,挤开我,一双老鼠眼不怀好意地朝沈涵和老火张望了几下,大喇喇地一拍吧台,朝面色蜡黄的两名服务生嚷嚷道:“你们这里是不是住着两男两女,男的一个叫啥來着,对,杨小凯,汪一飞,瞅你妈啥瞅,几号房,人呢。”
我一听,合着这群人是奔着我们來的,不由得满腹疑惑地看了胖子一眼,胖子也正纳闷呢,遂看向那个咋咋呼呼难为俩服务生的汉子,说道:“嘿,嘿,说你呢,啥意思,我就是汪一飞,你丫、认识我。”
“你是汪一飞,身份证拿出來验验。”那汉子一见胖子主动搭茬儿,有点儿意外,斜楞着眼睛看了一眼胖子,又看看我,有点儿不相信。
“你谁啊,看我身份证,先亮亮你的身份。”胖子一见那汉子挺能装犊子的,心里就有气,遂很不客气地说道,语气还挺冲。
“我操,你他妈挺牛逼啊,还看我的证,你毛长齐了吗,不怕风大闪了你的口条啊。”那汉子一看胖子压根就不尿他,火大了,直眉瞪眼地就冲过來了,看架势是要动手归置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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