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我们俩已经沒有心思为自己遭人误解而抱屈了,我们俩冲到楼下吧台,跳进去,薅出那个男服务生,逼问他沈涵和老火去哪儿了。
那男服务生本來就吓得够呛了,再一见我和胖子那要杀人的表情,就更害怕了,反倒是那女服务生显得相对冷静一些,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们,大概是十几分钟前,突然闯入一伙全是黑大衣、戴墨镜的家伙,进來二话不说,大部分人直奔二楼而去,剩下四五个将男女服务生暴打一顿之后,逼进吧台底部。
工夫不大,上二楼的那些黑衣人骂骂咧咧地下來了,听口气好像很不满,,随即冲着柜台是一顿发泄般的暴砸,然后就喊上看守吧台的同伙走了。
“那你们看沒看见他们带走两个女孩,就是和我们一起來住店的那,那两个女孩。”我急不可待地抢着问道。
“这个,我们被逼在吧台下面,沒看见。”那女服务生小声地说道。
我和胖子失望地走出吧台,看着宾馆那扇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露出尖利锐角的玻璃碎片的大门,仿佛看到了一张正向我们大张并露出满嘴噬人獠牙的血盆大口,是心乱如麻。
“冷静,咱们现在需要先冷静下來思考一下先。”我拉住眼珠子通红、漫无目的地乱转、状如被激怒的疯牛一样的胖子,踢开地上的垃圾,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又点着两根烟,塞给胖子一支。
“那些人來的目的,肯定是冲沈涵和老火來的无疑了,可是,据服务生说,那些人是骂骂咧咧下楼的,好像很不满,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并沒有抓住沈涵和老火呢。”我看向胖子,缓缓说道。
胖子停止吸烟,看向我,虽然沒有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却很明显:继续说下去。
“还有,按说黎叔儿早就该回來了,但是,黎叔儿呢,连他也失踪了,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黎叔儿看到沈涵和老火被抓,他去救她们去了,可如果是那样,至少黎叔儿会给我们留下一个提示或信号吧,沒有,房间里沒有,第二种,就是黎叔儿事先将沈涵和老火带走了,所以那些黑衣人才会因为扑空而不满,我感觉,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我接着说道。
“你不是在安慰我吧。”胖子眼中闪现出一丝绝境逢生的火花,却又有点儿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像个无助的孩子。
“你看我有驼鸟范儿吗,你要晓得,那里面也有我马子啊,大哥。”我看向已然乱了方寸的胖子,是哑然失笑。
“哥啊,跟你说实话吧,我这会儿也蒙圈了,骗你是孙子,不过,凭经验和知觉,关键是老火一直是行动组的组长,要论起反侦察、反偷袭啥的,咱俩捆一块儿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这点儿你得承认吧。”我搂住胖子的脖子,半是安慰他,半是给自己打气地说道。
“你这么一说,嗯,我还真就踏实了,确实是,老火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咋会在这小地方翻船呢,是吧,可是,那她们來会去哪儿呢。”这会儿,胖子倒是不担心沈涵和老火的安全了,但另一个问題随之而來,她们的行踪又成了谜团,这也够急人的啊。
“这个……”我苦笑着看向胖子,真是回答不上來了。
“车,车还在不在。”胖子忽然大叫一声,我一下子也反应过來,对呀,我们來时开的车正放在宾馆后院的车库里,一旦车沒在,那指定是老火她们姐俩开走了。
我和胖子朝吧台的服务生要來车库的钥匙,“腾腾腾”地跑到车库的位置,打开门一看,车库门沒有被破坏的迹象,但里面我们开來的那辆捷达车却已是人去楼空。
我和胖子看着空空如也的车库,顿时感到了一阵阵按捺不住的激动与狂喜:老火和沈涵能从容地开车离开,那么,她们的人身一定是自由而安全的,真是谢天谢地啊。
这工夫,我和胖子感到了一阵阵的懊恼,恨不得都抽自己大嘴巴子,怎么回事,海曼村时,我们什么都准备了,偏偏就阴差阳错地忘带17组配发的黑色手机了,要不然这会儿估计都能联系上那姐俩了,何至于着这么大急啊。
我和胖子骂了自己一会儿,返回宾馆,朝那两个服务生问明白了金凯宫的位置,又留了张说我们去金凯宫“吃羊肉”的藏头纸条,告诉他们,一旦同我们一起的那姐俩回來,就将纸条交给她们,然后就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先去金凯宫踩踩点儿、探探道。
金凯宫规模挺大,外观类似于政府办公楼的规模,看着很是气派。
进到里面,一层主要是购物,什么服装鞋帽电器金银玉器的,倒也热闹。
二楼是餐厅,里面各色小吃应有尽有,亦是人來人往,生意兴隆。
我和胖子上到二楼,随便找了一家卖麻辣香锅的摊位,胖子将一百元钱塞给正起劲儿吆喝着兜揽生意的男老板,顺手拿起一截烤肠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哥们,省点儿劲吧,啊,给你买盒烟,拿着,顺便问你点儿事儿,三哥來了沒。”
那男老板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待看清那老头票是真的以后,立马眉开眼笑了,用油渍麻花的手接过钱,笑嘻嘻地答道:“三哥,哪个三哥。”
“操,我他妈要找胡汉三我问你干啥,当然是杨三哥啦,呵呵”胖子大咧咧地瞪了那老板一眼,很不客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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