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凭胖子怎么甩动,那些黑气就像生根了一样,牢牢地吸附在玄铁剑剑身上,根本就甩不掉。“妈逼的,这是些啥玩意儿啊,咋还粘包赖(东北方言:大意为借机会讹诈人,与碰瓷儿的含义接近)啊,我操。”胖子甩了一会儿,见那些黑气压根就沒有走到意思,不禁焦躁起來,急赤白脸地看向我,张嘴骂道。
“再不甩掉,一会儿你丫就只能用牙去咬这些不死鬼魂了,这可咋整,哎呦喂。”一看胖子甩了半天,那些黑气就跟沒事儿人似的,愣是赖皮赖脸的“龟”然不动,我也冒汗了,心说这些玩意儿咋还跟泼妇老娘们打架似的,死缠烂打不说,还啥不要脸的招数都敢整,真是他奶奶个孙子腿的。
可是,发昏当不了死,诈尸救不了命,眼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想出法子对付这些比不死鬼魂还要棘手的黑气才是硬道理。
这工夫,胖子是真急了,“啊呜”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估计那牙口,连腮帮子都咬破了,而后,大嘴一张,“噗噗”两口带血的吐沫就喷到了两柄玄铁剑靠近剑格(护手)部位、尚未被黑气完全覆盖的剑身上,随即两臂一举,怪眼圆瞪,一声大喝之后,两道青色剑气就像电流也似,沿着剑脊部位瞬间激射至剑尖,刹那间,那些原本吸附在剑身上的黑气就象猝然遭到龙卷风袭击一般,霎时就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并象受了惊的蝙蝠似的,四下飞散而去。
“妈了个巴子的,老汉不发威,你真当我性无能啊,操。”看着重新恢复了整洁的剑身,胖子看着我哈哈一笑,嘴里含糊不清地炫耀道,估摸着是刚才劲儿使大了,舌头被咬肿了。
“行了,不装逼过不去年是吧,操。”我见死胖子刚摆脱那些黑气的纠缠就开始抖擞(得瑟),一口气劈出三刀,逼退围殴我的那些不死鬼魂后,跑到胖子身边,急促地说道:“你丫美啥啊,那些黑气只是暂时被你打散了,放个屁的工夫就能再次聚拢、复合在一起,,继续跟你死磕,还有,你看看,这些不死鬼魂体内可还有黑气呢,咋整。”
听了我的话,胖子抬头瞄向前面那些一点儿沒咋地、个顶个欢实得跟吃了伟哥似的不死鬼魂,刚才的喜悦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嘬着牙花子看着我:“是啊,这还真是个事儿,不是,那你说咋办啊。”
“唉,说实话啊,师兄,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就是太jb恶心了,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是不想用。”我看向胖子,是真心不想说。
“操,你丫是要命还是要洁癖啊,再说了,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你还不考虑黎叔儿,还、还有老火、沈涵、老烟儿妹子她们啊,快,别尿唧,撒逼愣地说,啥路子。”胖子一瞪我,劈头就给我上了一堂正义凛然的党课,说得那叫一慷慨激昂、催人尿下。
一看胖子那视死如归、舍得一身剐的大无畏的表情,我是自惭形秽,深为自己灵魂深处的私字一闪念而惭愧,而自责,便低声地说道:“咱们可以用体内的摄魂珠将那些黑气吸入体内,再转化为粑粑消灭掉,呵呵,呵呵”
“啥,我操,这个、这个……”一听我说完办法,胖子先是一愣,然后就大肿脸臊得通红,刚才那激昂的劲头就跟刚走完尿的膀胱似的,瘪茄子了,期期艾艾地看着我,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凯子,兄弟,你这不是下套害我吗,那啥,还有别的办法沒,咱们换一个,啊。”
“我他妈想给你换个肾,换你妹儿啊换,丫刚才不是挺雀跃的吗,这会儿咋地了,拉拉尿儿啦,告诉你,这是我唯一能想出來的办法,你爱用不用,自己掂量吧。”我白了一眼死胖子,其实心里面也在做思想斗争,要真是将这些看起來就跟一堆烂肉般得不死鬼魂体内的黑气吸到体内,我也是一百二十个不情愿,那感觉,基本上跟蹲在粪坑边上挑蛆吃沒什么不同,恶心,真恶心。
“操,拚了,爱jb咋地咋地吧。”胖子见我也是黔驴技穷了,一咬牙,骂了一句之后,就义无反顾地奔着那些不死鬼魂们去了,我则紧随其后。
我和死胖子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必须是肩并肩地共进退,绝对不会丢下兄弟自己跑路,这也是我们俩的底线,并保持了一生。
二次杀入不死鬼魂们的包围圈以后,正如我们所料,先前被胖子威力惊人的剑气击散的那些黑气们已经复原如初,并且好像是出于报复一样,又“孵化”出了若干嘎嘎新的不死鬼魂,正张牙舞爪地朝我们俩扑了过來。
因为我和胖子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所以,我们俩也沒犹豫,刀剑并举,一人砍掉一个不死鬼魂的脑袋,随即便用左手贴在了那个不死鬼魂的脖腔子上,心念一动,就觉得左臂里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正不可遏制地要将龟缩在不死鬼魂体内的黑气吸入手臂里。
奇怪的是,那原本异常活跃、争着抢着要钻出來的黑气,这会儿却死命地赖在无头的不死鬼魂的体内,似乎是很怕被我们吸到体内去。
“**的,原來你们也有怕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们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强呢,躲是吧,行,看谁能耗过谁,玩儿呗……”一见那些黑气如此害怕被我们吸到体内,胖子可來情绪了,瞪着两只小眼睛,歪着嘴,一边冷笑着损那些黑气,一边不断加大左臂的吸力,看样子是不吸出那些黑气誓不罢休。
52书库推荐浏览: 八步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