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呆立了几秒钟以后,剩下的十來个大汉忽然浑身一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随后,他们的面部开始涨红,眼睛里的瞳仁骤然放大,并变成了血红色,口里还发出“嗬嗬嗬”的恐怖声音,看起來就像是一群失去了理智的丧尸似的。
“不好,他们是被人下了蛊了,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操,这石局手段还真是毒辣啊。”我眼见那些大汉的脖子上都出现了数条不断蠕动的红线,看起來好似经络,就猜到一定是有人在他们体内下了蛊虫,控制了他们的心脉,才会导致他们心智尽失,一举一动完全受下蛊者的控制。
“石局,你的意思是,这是石局设的局。”胖子看向我,是真的受惊了。
“废话少说,先打发了这些行尸走肉再说吧,啊。”我沒有和胖子细说,只是看着眼前那些喘着粗气、就跟野兽似的大汉们,愁眉苦脸地说道。
“就他们,打他们还叫个事儿吗,啊,我打他们都不用刀……我操,这帮孙子真有刀啊,这回可操蛋了,牛逼吹大了,咋整“。”胖子先是乜斜了那些大汉一眼,正牛逼闪闪照他去战斗的可劲儿舞玄着,再一看,那些大汉都从腰间拽出了一把贼拉锋利、见血封喉的警用匕首,当时就差点儿悔死,怎么沒带那两柄玄铁剑來啊。
不过,胖子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虽然那些大汉们都握着匕首,但胖子也沒太在乎他们,毕竟我们哥俩体内就跟大杂烩似的,既有摄魂珠的力量,又有不化骨的力量和徐羽菁灵魄的能量,最主要的,我们是天蚕子的宿主,真要把我们逼急了,一旦怒发冲冠,天蚕子的魔性就会被激发,到时候,我们哥俩立马由小力笨儿级为奥特曼,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那真是背手撒尿,谁都不服。
因为心里有数儿,我和胖子也沒含糊,各自分开,一左一右地就朝那些大汉们迎了上去。
那些大汉虽然失去了支配自己行为的意识能力,但就像大多数种了蛊毒的受害者一样,他们的很多行为还是会下意识地受到一些习惯动作的影响,所以,那些大汉们尽管形同傀儡木偶,可长期受训或工作时养成的抓捕习惯动作还是沒办法改变,依旧是还是两两一组,挥舞着匕首朝我们包抄过來。我一见他们都是两人一组,遂灵机一动,冲左面的那个大汉虚晃了一下左手,那大汉条件反射地用右手的匕首就削向我左手五指,我左手一抬,顺着那大汉持刀的右手肘下穿过,用四指一扫那大汉的眼睛,并趁他视线被干扰之机,身体用力一撞那汉子的右肘,其右手握着的匕首就随着惯性刺向了他旁边的另一个大汉。
那大汉反应着实不慢,一见我使出了借刀杀人的阴招,并不惊慌,左脚一踹自己的同伙,身体接着反作用力径直向后滑去,同时右手一招,手里的匕首就像利箭一般,朝我的面门飞了过來。
我大惊,也來不及想什么破解的法子,只得伸脚一勾我眼前的大汉的肘部,整个身体随即后仰,那匕首擦着我的鼻子和脑门飞过,从那气流程度分析,这一记飞刀的力道委实不小。
这时,我就听胖子“哎呀“了一声,心说不好,勾住对面大汉肘部的右脚尖一松,整个人”“啪”的一下平拍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摔得挺实诚,要说不疼不晕那是假的,但在当时,真是觉不出有多大事儿,我双手沿着脖颈部翻手一按地,双腿高抬疾落,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來,回头一看,胖子满脸是血,正同一个大汉面对面地靠在一起。
“胖子,你咋地了。”我一见胖子满脸是血,不知道这家伙受了多大的伤,心中禁不住有些慌乱,就一面大喊大叫着,一面飞奔过去查看胖子的伤势。
“埋汰人呢是吧,就这些瘪三王八蛋,还想伤我,骂人你还咋骂啊,你妹的。”胖子摸了一把血赤糊啦的脸,屁事沒有地回敬了我一句。
“那你这是……”我见胖子真是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但也纳闷,那胖子脸上的血又是怎么一会子事儿啊。
“操,还真是巧合啦,你那边一把匕首飞过來,我就那么向后一仰脖,这孙子被我一带,往前这么一凑合,嘿,就这么巧,那匕首一下子就扎中了丫的颈动脉,哎呀,那血喷的,跟他妈不要钱似的,崩了我一脸,噗。”胖子松开那个脖子上裂开一道三角口子、血都快流干了的大汉,那汉子的身体就像破面口袋一样,“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而胖子手里,则赫然多了一把还沾着温热的鲜血的匕首。
买糕的,怪不得那中了匕首的大汉会血喷,原來是死胖子拔出了其脖子伤口处的匕首,那还有好,不失血过多而死还往哪儿跑。
这个死胖子,手是真够黑的啊。
胖子一举手里已经喝过人血、开了光的匕首,刚要扔给我,我连连摆手:“谢啦,您自个留着吧,我用不惯那玩意儿,怕伤着自己。”
胖子见我两臂已经是黑气弥漫,知道我不化骨已经开启,也就不再谦让,也不管右手还沾有刚才那个倒霉大汉的鲜血,将右手食指放进嘴里,“吭哧”就是一口,而后将冒血的右手食指开始在匕首上涂抹。
我呆了一下,就知道胖子这是如法炮制,想利用自己的阳血和体内的魔性,为手里的匕出可以远距离攻击的剑气,只是,这警用匕首不比玄铁剑,能感应到胖子阳血所传导的能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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