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不要乱來,有啥条件你就说,千万别伤害她,否则就是追到十九重地狱,我也会让你魂飞魄散的。”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墨干天,虽然嘴上话说得狠,但其实即便是自己都知道,我的色厉内荏与心虚根本瞒不过所有人的眼睛。
“呵呵,就凭你们俩,还不配和我谈条件,如果不是你们身上带有天蚕子的魔性,你们给我提鞋都不配,哼……”墨干天冷眼看向我胖子,语带不屑地冷哼道。
不过,从墨干天那恨意十足的话语中,我还是听出了他对我们俩的仇视与忌惮,看來,我刚才的那一记偷袭,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要不然老丫挺的也不会如此羞辱我们,这恰恰暴露了他内心无法控制的愤怒。
不过,不管这老混蛋愤怒与否,但当务之急却是怎么将老烟儿奶奶解救出來,决不允许黎叔儿女儿的悲剧在老烟儿奶奶身上重演。这时,黎叔儿说话了:“你觉得,我还会第二次犯错误吗。”
墨干天看向黎叔儿:“会,当一个人过于在意其他的人的时候,就会露出弱点,刚才,你本來是可以将我一击毙命的,但是,你因为担心那五鬼会去袭击你的两个徒弟,于是就用自己的一部分法力为五鬼周围结成了一道灵璧,试图困住五鬼,以至于削弱了自己的法力,沒有彻底压制住我,我说的对吗。”
黎叔儿颓然一声长叹,显然是默认了墨干天的话。
“你他妈到底想干啥,撒逼楞地给个痛快话,别你妈东拉西扯地扯王八犊子,操。”胖子一见那墨干天一副小人得志就猖狂的嘴脸,心里火苗子是腾腾直冒,遂沒好气地说道。
“呵呵,我的目的你们应该很清楚,你们俩跟我走,这个女娃娃我就放掉,公平吧。”墨干天眼睛一眨,简直就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休想。”黎叔儿一咬腮帮子,断然拒绝道。
“呵呵,你们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本钱吗,不自量力。”墨干天眼身一寒,腾出右手举起三根银针,就要扎向老烟儿奶奶的后脑海。
“住手,住手,我们同意。”一见墨干天要对老烟儿奶奶下毒手,我慌乱无措地出言制止道。
墨干天这一手确实毒辣,那三道银针是下了诅咒的法器,一旦扎入老烟儿奶奶的后脑,虽无性命之忧,但却会伤及老烟儿奶奶的三魂七魄,纵使有法力堪比田启功之类的超强术士可以拔出银针,却无法修不好被损伤的三魂七魄,老烟儿奶奶轻则会丧失部分记忆,重则就会昏迷不醒,变成植物人,端的是断子绝孙的狠辣手段,我焉能不怕。
黎叔儿和胖子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面色不禁都为之一变。
墨干天更加得意,就那么得瑟地看着我们,一言不发,似乎是胜券在握,不急在一时。
“放了那姑娘,我给你当人质。”一直沒有说话的石局突然开口了,双眼血红地盯着墨干天说道。
“你急什么,叛教者,必受严惩,你和你的儿子都要随我回去见仙人,接受教规处罚。”墨干天看向石局,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神残忍,令人不寒而栗。
“今天你一个都别想带走,除非我已近魂飞魄散了。”黎叔儿看向墨干天,同样缓慢儿坚定地回敬道。
“如果你不想让陆老仙人大开杀戒,如果你不想牵连更多的无辜的世人,你最好不要这么干,我,我。”墨干天有恃无恐地点点自己,“我今天要是回不去,陆老仙人就会视你们毁约在先,那么复望崖之战就会提前爆发,到时候,就会有许许多多与此无关的人会死,你希望吗。”
“你有那么重要吗,操。”黎叔儿眼睛一眯,鄙夷地问道。
“那你尽管试试,來呀。”墨干天回以无所谓的一笑,和黎叔儿玩儿起了心理战。
“杨小凯,看着我,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好吗。”老烟儿奶奶突然看向我,这个在我眼里始终是泼辣、豪放、无所畏惧的女汉子,第一次眼中含泪,那梨花带雨的俊俏模样楚楚可怜,惹人心碎。
“你说吧,我听着呢。”我心中一痛,强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对小时候的事儿一点儿都想不起來了啊,呵呵”老烟儿奶奶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苦笑道。
“烟儿妹子,你为什么总是问我小时候的事儿呢,你到底、到底在暗示我什么啊。”对于老烟儿奶奶一再地追问我小时候的事儿,我是疑窦重重,急于知道她究竟想告诉或提示我什么,而且这个信息一定很重要。
“看來你真的忘记了。”老烟儿奶奶凄然一笑,“还记得你姑姑家盖房子的事儿吗。”
姑姑家盖房子,我一怔,但随即就想起当年我大姑家盖房子时,因为打地基时惊扰了下面一窝狐仙,于是房子屡盖屡塌,最后不得不请來一个神棍倪大仙给做了法,将那窝狐仙尊位保家仙,才盖起了房子。
当然,也是那位倪大仙说我是天煞苦逼命,沒救了的,把我那爹妈吓得魂飞魄散,痛不欲生,战战兢兢地随时准备送我“驾鹤西游”。
“难道。”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愕地瞠视着老烟儿奶奶,结结巴巴地问道:“难道,你和我大姑家的保家仙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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