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并没有被打开过的样子,上盖依旧严严实实的扣合在一起,棺材很黑,观其材质不像是木头所制,但用放大镜观看却能看到植物的纹理,既有石的硬度,又有木的纹理,这种材质还是第一次见。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此时正拿着放大镜围着棺材左看右看,边上一个年青人拿着笔和本不停的做着记录。
“局长,这具棺材您为什么不打开看看里面呢,光在这外面研究,能有什么发现呢?”年青人似乎对局长的做法有些不太理解。
葫市文物局的局长叫贾牡丹,名字听起来像个女人,但贾牡丹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可能是父母的文学造诣太深了的缘故,在给自己儿子起名字的时候,采用了一个反面意境的方法,牡丹多为女名,但前面多个贾(假)字,不就变成了男名了吗。
贾牡丹爱好中国的古文学,尤其擅长文物的鉴别,但凡出土一件文物,他只要通过一个放大镜就能把这个物件的年代,工艺,历史背景一一说出来,足见其的学识有多深。贾牡丹表面上是反对封建迷信的,而且好像还对封建迷信思想深恶痛绝,更是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几篇社评,一时间贾牡丹成了抨击封建迷信思想的带头人。但是实际上,贾牡丹是个切切实实的封建思想钻研家,他不但不对封建思想抱有怀疑态度,相反越发痴迷于其中。
中国五千年历史,这五千年来封建迷信一直在流传,而这些思想潜移默化的融合于中国的古文化中,所以要想把这一部分从中剖离出去,是不可能的。或许贾牡丹刚开始接触古文学时,对所谓的封建迷信是抵制的,可一旦接触进来时候,便迷恋上了。
贾牡丹目前研究的这具棺材,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棺材,凭着自己的学识竟不能看出其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看不出年代,看不出工艺,更看不出历史背景,总之这个棺材在贾牡丹眼里,整个都是谜,但越是这样,其对贾牡丹的吸引力就越大,以至于钻研到下半夜也舍不得回去休息。
年青人只是一个值夜班的,如果今晚贾牡丹局长不来,他此刻正舒舒服服的窝在门卫室里睡觉呢,但领导在这做科研,自己又怎好偷睡,只得拿个本子和笔配合领导的工作,做一些及时性的记录。
年青人的问题,贾牡丹并不想直接回答,如果想打开,这个棺材早在出土的时候就打开了,但一直到今天都没能。不是怕里面的尸体在遇到空气之后会风化变质,贾牡丹真正怕的是里面的东西醒过来祸害四方,话可以乱说,但是棺材不能乱开,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作为一个文物局的领导,一个反对封建迷信思想的带头人,在这方面怎么能实话实说呢,否则自己这个领导就当不下去了。贾牡丹知道,这个棺材早晚都会被打开,但是目前来说,他不敢,具体地说,他不敢在有人在场的情况下打开,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贾牡丹认为,越少人知道越好。
贾牡丹:“你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没有教过你,打开棺材必须在室温零度以下,而且空气要清澈,不含任何有机物成分,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确保棺材内的尸体保持原始模样。”
年青人一笑,说道:“您说的这些,我们当然学过,我只是看您这绕来绕去的太辛苦,没准您想知道的信息这棺材里面都已经写好了呢!”年青人的说法并不无道理,古人有这样一种习俗,在入葬一个人之前,会把这个人的生平事迹整理成一个册子,然后放进棺材内一起安葬,后人开棺材的时候,只要找到这个册子,便会对墓主人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对于这一点,贾牡丹又怎会不知,只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又怎会跟这个多事的年青人一一说清楚。
第六十一节 五九至尊
贾牡丹:“还记得发现棺材的那口深井吗?”
年青人:“当然记得,那口深井深约五十米,今年大旱,所以那井的水位一直往下涝,最后见了底,这才发现了这具棺材,当地老百姓见井中现棺,以为将有大灾难来临,弄得全村人心惶惶。
贾牡丹:“既然井中现棺,那你猜猜这棺材是从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井中?”
年青人低头思索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棺材在井中,这个可能性应该有很多,不过总结到一起的话,无外乎以下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棺材本来就在井中,那井的年头估计也有二三百年历史了,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把棺材沉入井底,既可以通过井水把棺材与空气隔绝,起到防腐的作用,另外又可以防止被盗,试想,谁会潜到井底去盗墓呢,再者,水底墓葬,古而有之,这并不算是先例;第二种可能,这个棺材是被盗墓贼从别处盗来,由于体积过大,不便于运输和藏匿,为了安全起见这才将其暂时藏于井底,只是不知为何会一直存放这里不曾取走;第三种可能,我们下井捞棺的时候,发现古井与一条地下河道相通,可能是顺着河道有别处漂过来的,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
年青人一口气说了三种可能,贾牡丹边听边点头,年青人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略显一丝得意,对于自己的分析,还是很有逻辑性的,相信定会得到局长的认同。
贾牡丹先是点头,后来却突然摇了摇头,说道:“你分析的有点道理,但有些地方的分析是立不住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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