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石走进了老刘所在的那间屋子,看着一屋子的阀门,就知道这应该是电器主控室,老刘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见进来一个陌生人,不由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你是谁啊,这里闲人免进。”
张俊石指了指窗外,说道:“局长已经进去了,说房子里温度太低了,让你把冷风机的阀门关了。”
老刘看着张俊石,一脸狐疑的向窗外看了看,果然看不到贾牡丹的身影,想必已经进去了,不过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倒显得异常兴奋,却不知是为了什么。老刘似乎很懒,对于张俊石这个假传圣旨的人,也没再过多怀疑,关个阀门也不是什么大事,用手指了指张俊石身后,说道:“把那四个扳手扳下来就可以了。”
张俊石暗道:方才还闲人免进呢,这会儿就开始使唤人,这要是贾牡丹亲自进来,估计早就屁颠屁颠的忙前忙后了。张俊石也不客气,用手把那四个扳手逐一扳下,然后转身就走,还没到门口,却听老刘在身后说道:“把门带上!”
张俊石暗自说了声:我X,你真把我不当外人!
围观的人群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那贾牡丹竟然当众脱光了衣服,然后非常兴奋的跑进了开着冷气的房子内,在里面手舞足蹈的也不知在干什么,索性文物局并不是只有贾牡丹一个人,一干属下虽然不知道局长大人这突然间是怎么了,一个个冲了上来,在外围围了一个人墙,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又有一个年青人不停的晃着贾牡丹的肩膀,想让其清醒过来,可贾牡丹依旧自己跳得欢,脸上的表情幸福至极。
布施以和围观的人群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文物局的人则一个个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脸憋得通红,何曾见过贾牡丹发过这种神经,今天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张俊石走到布施以跟前,点了点头,示意已经把冷风机的阀门关上了,看了看依旧手舞足蹈的贾牡丹,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想不到这女鬼的催眠之术竟如此厉害,当初我是不是也如他一般?”
布施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当初也是这般幸福的表情,这催眠之术能把人心底最幸福的时刻从新展现在眼前,说实在的,还真没谁能抵挡得住,所以你中招也是在所难免。”
张俊石有些同情的看着贾牡丹,心说,还好自己当时没有现场这么多观众,否则的话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却不知这贾牡丹清醒过来之后会如何。
张俊石:“这催眠效果会持续多长时间?”
布施以:“女鬼说一般轻微的香味也就持续个十分钟,这贾牡丹已经耍了将近二十分钟,想必女鬼对他特殊照顾,给他加量了。”
张俊石:“差不多就得了,我觉得有点过分了,那屋里气温已经到了零度,他不穿衣服这么折腾肯定会生病。”
布施以忍不住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想不到会是这样,我只是说让那贾牡丹出丑,女鬼便问我,怎样才算出丑,我就说让他当众脱衣服吧,可谁知这贾牡丹不光脱衣服他还跳舞,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又看了一会儿,张俊石似乎实在过意不去了,遂问道:“怎么才能让他醒过来?”
布施以:“那女鬼说,疼痛或者用水泼在脸上,都能让他醒过来。”
张俊石似乎有些心急,二话不说就向着贾牡丹走了过去,文物局的那几名工作人员看见张俊石走了过来,刚想阻拦,却听张俊石小声说道:“用针或者其他尖锐的东西扎他,或者拿水泼在他脸上,他就醒了。”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明白了,自顾自的又走了回去。
似乎听清了张俊石话里的意思,可是手头又没有合适盛水的工具,看来只能扎局长一下,可用什么扎呢,彼此互相看了看。那时候的工作人员,胸前都挂个小牌,证明自己是在文物局上班,而这个小牌便是用别针别在胸前的,如今找不到其他尖锐的东西,就只能用它代替了,其中一人把自己的胸牌摘了下来,然后举着锋利的针尖冲着贾牡丹的屁股就是一下,据说那里肉厚神经少,打针的首选部位。
可能是过于着急了,下手的时候没把握好分寸,那根别针扎进去足有两厘米深,随着一声惨叫,贾牡丹整个人从地上跳了起来,突然的疼痛使他瞬间醒了过来,眼前的初恋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一股透骨的寒冷从全身各个部位袭来,冻得自己不停地哆嗦,再一看自己的身体,除了一个红色的四角大裤衩子,已经近乎全裸。
还有比突然发现自己裸露在一大群人面前更恐怖的事吗?尤其是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尤其还是文物局的局长,不过好在贾牡丹的反应还算快,在发现自己的糗样之后,马上转身跑到房子里面去了,尽管里面的温度冻得他无比难受。
属下人将贾牡丹脱在外面的衣服拣了进去,几分钟之后,贾牡丹穿戴整齐从新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的表情可以说难看至极,与之前的一脸幸福形成鲜明的对比。贾牡丹的目光扫过人群,看着这群依旧笑意未消的众人,贾牡丹恨得牙痒痒,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布施以和张俊石二人脸上。
见贾牡丹看过来,张俊石做贼心虚的低下了头,布施以则刚好与张俊石相反,不但没觉得心虚,反倒做起了鬼脸,一脸挑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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