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发出极速的喘息声,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微弱的呻吟,可能是疼得说不出话来,田二见这人只哼哼不说话,一着急便将那人上半身扶了起来,借着车灯众人这才看清了那人的脸。
此人看那圆乎乎的脑袋就知道是个胖子,仔细看那张脸田二认了认,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此人,可一旁的布施以和张俊石却不约而同的惊呼道:“金胖子!!!”
冤家还真是路窄,想不到这不小心撞上的人竟是金放金胖子,这个曾经在沈阳为了钱而出卖过张俊石的那个盗墓贼,想当初,张俊石和布施以可是对此人恨得不得了,就是因为此人的一句话,差点还得张俊石全家都遭殃,如今在这葫市的白马镇居然能把此人撞上,真是上天的恩赐。
田二一听居然有人认得此人,一脸奇怪的抬头看着张俊石和布施以二人。张俊石抱着蛇王,不方便探身,布施以则一下子俯下身去,一把便把金胖子的脖领子抓住了,也不管他的伤势如何,用力的向上一提,耳边传来金胖子一声惨呼。
布施以:“金胖子,还记得我吗?”
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金胖子把眼睛使劲的睁了睁,待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之后,不由得一惊,整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竟从地上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好像瞬间就不疼了。
金胖子长着一张笑脸,即使不笑的时候你看见他也感觉他在笑,而此时的金胖子则是强挤着笑容,那表情倒显得有点像哭。
胖子雷:“呀!这不是布大师吗?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您,您一向可好!”说完这句话,又往布施以身后望了望,果然见到张俊石在后面,刚欲过去再打个招呼,突觉耳根子处一麻,紧接着脑袋向左侧歪去,敢情是布施以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金胖子知道布施以为什么打他,自己曾经出卖过人家,人家不来要自己的命就算不错了,布施以打了一拳之后,似乎不解气,又要打第二拳,可还没等拳到,金胖子突然跪了下去,一哈腰就把布施以的大腿抱住了。胖子本就力气大,胳膊也粗,把布施以这么一抱,直把两条腿裹得严实,布施以抽了两下愣是没抽开。
布施以实在挣不开,这才说道:“你把我松开,我不打你了!”
金胖子信以为真,当真把手松了开,布施以身子一松,向后退了一步,随即便用力的扬起了一脚,这一脚不偏不正正踹在金胖子脸上,那么大的身躯在遭到这一脚后,轰然向后面倒去,一旁的田二看得一愣一愣的,可能是之前自己也曾干过这种事的缘故吧,对布施以竟平白多了几分好感。
踹完这一脚,布施以似乎气顺了很多,一转身看了看张俊石,问道:“你不上去出出气?”
张俊石又何曾不想,只是怀里抱着蛇王不方便动手而已。张俊石是荣豆豆的大恩人,所以只要是张俊石的事,荣豆豆都特别上心,也看出了那所谓的金胖子必定跟张俊石有仇,既然张俊石不方便动手,便欲走过去代劳,张发吉眼尖,一把便将其捞了回来,心说:你这一代劳可不要紧,没准一拳下去,那人便没命了。
似乎布施以这一脚蹬的不轻,金胖子倒地好一会儿才爬了起来,再次看向布施以的时候,不再笑了,反倒开始哭了起来,那声音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众人一个个听得直皱眉,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布施以一声断喝才把金胖子的哭声打住了。
布施以再度走上前,提着金胖子的脖领子问道:“说,你来这白马镇干什么来啦?”
金胖子眼睛转了转,自己的底细对方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说是来走亲访友的,对方肯定不会信,说是碰巧路过这里,可这白马镇又不是什么交通枢纽要道,到哪去能路过这里,一时间找个能让人信服的借口还真不好找,胖子雷吱吱呀呀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布施以一见这动静,知道他又要耍心眼,不由得眼睛一立,右手又把拳头攥了起来。见又要挨揍,金胖子连忙说道:“别打别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见隐瞒不住,金胖子索性一股脑的全交代了出来,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严博鼎离开沈阳之后,便再没回去,金胖子也料到了严博鼎去干什么,天天提心吊胆的等信,不料,严博鼎没回来,却回来个杀气腾腾的文五,一到沈阳就到处抓自己,这下金胖子是真害怕了,文五的凶名可是全沈阳人都知道的,而文五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一个人,那个人死定了。金胖子东躲西藏,躲避文五的搜查,最后被逼的走投无路,没办法只好在曾家祖墓里藏了一个来月,侥幸逃出了沈阳之后,便坐着火车一路南下,离开了辽宁省,到了河南地界,在当地的一个县城里租了房子便隐居下来,这场祸事也算是被他躲过去了。
金胖子是盗墓贼,这辈子就会这么一种营生,起初也老老实实的待了一阵子,可是后来心就又痒痒了,没事在当地的古玩市场闲逛,通过下线搭桥,也结识了几个当地的盗墓贼,平日里跟他们组团活动,倒也找回了以前的生活。
白马镇的古井里发现了一口棺材,这个事情不知道是如何传到了河南,传到了这些个河南盗墓贼的耳中,这些人都是惯盗,关于墓葬的学识绝不比大学里面的教授少,经验与直觉告诉他们,那古井一定不简单,没准就有一个地下墓室与其相连,对于盗墓贼来说,任何的可能性对他们的诱惑都是巨大的,因为只要这个判断是真的,他们便可能一夜之间巨富,中国有很多的隐富人群,便是这群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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