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个年青的留给你吧,我看其阳火鼎盛,血液清纯,应该还是个处男,您老那皮囊都用了快一千年了,也该换换了!”
想不到这年青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而且,听话里的意思,竟然直接把张俊石的归属安排好了,就好像张俊石只是一件东西,或者一个食品。
张俊石刚想说话表示抗议,忽然发觉有人在不停的拽着自己的衣角,扭头一看,却见布施以不停的向他使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张俊石只要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似乎青年的话引起了老者的注意,老者向这边望了望,身体没过来,一副破锣嗓子便嚷道:“儿啊!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你要管我叫爹,爸这个称呼我听不惯。”说完三步并作两步的便走了过来。
青年:“现在外面流行叫爸,再说了,这爹都叫了好几百年了,偶尔换一下,也有点新鲜感。”
老者不去理会青年的贫嘴,自己对着张俊石的身体上下左右不停的看。张俊石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习惯自不用说,心里还有种想吐的感觉,尤其是看到老者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之后。
老者围着张俊石仔细的看了半天,不由得也是连连点头,说道:“这个甚好,这个甚好,想不到自己送上门的货色也会这么好,倒省了我自己出去物色了。”似乎突然之间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一笑不要紧,张俊石看到,那老者脸上竟不停的往下掉渣,可能先前在湖底喝的水没有吐干净,张俊石一个没控制住,一股水柱从张俊石嘴里直喷而出,而且笔直的射向了前面的老者,正好浇在脸上,一滴都没有浪费。
这一下可不得了,一旁的青年狠狠的瞪了张俊石一眼,然后急忙帮着老者上下的擦拭。一身狼藉的老者似乎并未因此而恼羞成怒,反而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张俊石,在他看来,被张俊石喷了这么一口,与自己喷自己一口没啥区别,因为这个皮囊在他认为已经属于他啦。
喷了老人家一身,张俊石本来想道歉,可没想到这爷俩一唱一和的,全然没把自己的存在当回事,不由得气往上来,张口便说道:“你们这几个妖怎么如此不通事理,一点都不懂得报恩,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将蛇王送来这里,自己有几次都差点丢掉性命,你们连句谢谢都没有,那也罢了,只是想不到你们还觊觎我的身体,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也不怕给你们蛇族丢脸!”
忍无可忍的张俊石,连珠弹似的说了一大通话,全然不顾对方皆是修行高深的妖类,别说是这几个已经拥有人形的千年蛇妖,就连边上依然是蛇形的妖张俊石几个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所以张俊石说完这番话之后,身后的布施以第一个紧张起来,手不自觉的探入兜内,握紧了匕首,一旦冲突,就算丢了性命也要跟他们一拼。相较于布施以的高度紧张,荣豆豆倒显得有些从容,好像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张俊石说完了,场内突然之间安静了,可能是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人类,竟然敢跟修行千年的蛇妖如此说话,蛇妖会怎样?恼羞成怒,将张俊石当场撕碎?还是一口吞下去,在肚子里连他的灵魂一起消化掉?不管怎样,张俊石均无法抵抗,因为实力的差距过于悬殊,真就像一只左右不了自己命运的蚂蚁一样。
片刻之后,还是那青年说了话,语气很平淡,似乎并没有被张俊石这句话所激怒:“不如先杀了吧,反正需要的只是身体,灵魂可有可无,人类说起话来,总觉得刺耳。”
一旁的老者没有说话,对于青年的提议,他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看样子是默许了。青年把刀慢慢的拔了出来,然后一步步的向张俊石逼近,刀是好刀,从寒光闪现的刀锋就可以看出,而且,应该是正统日本侵华战争时候的军刀,这种刀硬度大,锋利无比,不说削铁如泥也差不了多少,不知道这样一把刀劈在人身上会怎样。
“放心,我只在你的身上开一个小孔,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你的皮囊可比你的性命重要多了。”似乎杀死张俊石,让他感到很玩味,有种戏弄的成分在里面。
要杀张俊石,第一个不干的当然是荣豆豆,所以当青年的刀锋对准了张俊石的时候,荣豆豆一闪身便飞了过来,身体立于张俊石身前,一脸凶相的看着青年,血红的眼睛似乎要滴血。
见有人要保护张俊石,青年微微一愣,随后仔细的看了看荣豆豆,片刻之后,不由得轻声的嗤笑道:“你或许很强大,虽然你们血童一族有着得天优厚的先天优势,但是在我面前你还差得远,我是蛇妖,而且是即将步入妖罗层次的蛇妖,你认为你一个小小的血童会是我的对手吗!”
荣豆豆是血童,本就噬血成性,若不是有荣明对其的影响与控制,现在的荣豆豆绝对是个血腥残暴之徒,好恶斗狠自是不在话下,所以那青年的话不但没让荣豆豆心生惧意,反倒把荣豆豆刺激的有些兴奋。
“差得很远吗?不如我们试一试吧。”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荣豆豆真就有这种本事,面对一个看起来星级的妖竟然丝毫不感到畏惧。
一场战斗看来不可避免,张俊石有心阻止,可眼下情况竟也感到无可奈何,荣豆豆是这边最有实力的,而现在对方是一群妖,这青年看起来也并不是它们之中最厉害的,荣豆豆就算能打赢了他又能怎样,现在是在蛇窝里面战斗,不管如何都是凶多吉少。张俊石向不远处的蛇王小女孩看了看,身体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看起来仍然没有醒转的意思,那一身绿军装的中年女人此时把头低了下去,看样子正在亲吻小女孩的嘴唇,穿长短褂的那个中年人一丝不苟的守在一边,似乎在为中年女人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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