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石:“请问蛇王,您这次出来,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我们通知绿鯢来接您。”
张俊石的话一说完,却见蛇王的表情明显的一愣,随即说道:“你在说什么,谁是蛇王,谁是绿鯢,我要回哪去?我告诉你,在我没吃完那两盘子肉之前,你休想赶我走。”
那表情一脸嗔怒,竟不像是装的,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谁都看得出来,这孩子很认真的在说这句话。
张俊石彻底有些懵了,转过头看了看布施以,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认为,我认为,这个,那个算不算,这个怎么回事呢?”
布施以的情况绝对不比张俊石好到哪去:“我认为,你认为,那个,这个算不算,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二人均有些蒙圈,倒是荣豆豆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很简单,她失忆了,哈哈哈!!!”
一个有着千年记忆的蛇妖失忆了,这应该是张俊石出娘胎以来,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根据电视里面的情节,一个人失忆通常都是脑部受到剧烈撞击,例如车祸,例如从高处坠下,例如被人用砖头猛敲脑壳,可蛇王看起来完好无损,那她是如何做到的呢,难不曾是因为转生的时间不足七七四十九年,提前醒来落下的后遗症。
为了进一步确认,张俊石开口问道:“你认得我吗?”
蛇王忽闪忽闪的眨了两下眼睛,不像是在回忆,倒像是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认识眼前这个人,片刻之后,只见其猛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不是我说不认识你,你就不请我吃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好吧,我认识你。”
这算哪门子回答,张俊石又继续问道:“既然你认识我,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呢?”
这一次蛇王没有马上便回答张俊石的问题,而是用眼睛直视着张俊石的双眼,细看之下,那双蛇瞳微微的变大,又微微的缩小,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片刻之后,却听其开口说道:“你叫张俊石,今年二十五岁,家住鱼纹镇,是个阴阳先生,你爸叫张老三,是个木匠,你妈叫陈可花,在家啥也没干,你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你姥姥得了老人痴呆症,现在……”
不待蛇王继续说下去,张俊石赶紧走上前将其嘴巴捂上了,这哪是在说我是谁,分明是在数家谱,再不把他嘴堵上,没准祖宗八代都被她顺嘴秃噜出来。
布施以在一旁听得直乐,怎么也没想到这蛇王居然对张俊石用上了读心术,以前驱鬼的时候倒是经常遇见,不少附体的鬼都会此术,不过没有蛇王这么厉害罢了,寻常的读心术,大多能把人心里最阴暗的一面读出来,例如一些不想为人所知的亏心事,或者羞于启齿的怪癖,这些事一说一个准,说到谁谁都会抬不起头来,好在这蛇王嘴下积德,只简单介绍了一下张俊石的家庭状况。
蛇王用的是读心术,张俊石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阴阳先生又岂会不知,见布施以在一旁讥笑,知道自己方才有点出糗,遂用手指着布施以说道:“那你再看看他是谁!”
蛇王倒也听话,直接把眼睛转向了布施以,相较于张俊石来说,布施以可没那么清纯,龌蹉的事情没少干,不能说见不得光但也是羞于被人所知,布施以相当的有自知之明,每次驱鬼的时候,都是直接就动粗,历来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所以当蛇王的目光看过来时,布施以噌的一下子便窜到了蛇王近前,说道:“不用看了,我还是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布施以,你叫我布叔叔好啦。”
蛇王倒也听话,布施以让她喊叔叔,她还真就响亮的叫了一声‘布叔叔’。
“那么我呢?”张俊石在一旁接着问道。
‘张哥哥!’说实在的,在听完这句张哥哥之后,张俊石的心情突然之间变得超好,对蛇王越发的喜爱,却不再想将其送回蛇窟中去了,张俊石自顾自得美美享受着那句张哥哥给他带来的快感,倒是布施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改口说道:“我决定你还是叫我布哥哥比较好听。”一旁的荣豆豆此时也跟着说道:“还有我呢,你就叫我豆豆哥吧。”饭店里为了一句称呼,顿时乱作了一团,就连老白也在一旁喵喵的叫个不停,似乎也在为自己博一个好听的称谓。
几乎是用抢的方式吃完了面,布施以吃了两碗,张俊石则吃了三碗,大肉片子两盘没够,也不知道蛇王的食量怎么那么大,竟接连点了十五盘,最后索性伙计连锅都端了过来,这才勉强吃饱,老白当然也是吃肉,但也只是简单吃了几片,之后便跑到阳光下面舔弄自己的皮毛,倒是荣豆豆一直眼巴巴的看着他们那凶狠的吃相,一言不发。张俊石也知道,这桌上没有荣豆豆喜欢吃的东西。
吃完了饭,张俊石一行慢悠悠的走在白马镇的大街上,方才一顿狠吃,如今倒感觉胃有点胀,走几步还会打个嗝。在打听到菜市场的方向后,一行慢慢的踱了过去,在市场上,张俊石首先买了个大葫芦,那时候农村种这个的人特别多,葫芦长成之后,一刀从中间切两瓣,可以做成舀水的瓢。不过张俊石买葫芦可不是用来做瓢,而是为了给荣豆豆装血。在一个卖猪肉的摊位前,张俊石买了十斤的猪血,然后统统灌进了葫芦之内,想不到这葫芦倒还真挺能装的,满满的一大下子,这回可把荣豆豆乐坏了,抱着大血葫芦是爱不释手,不时端起来给自己灌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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