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解除了,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陈可花腿一软,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张老三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她抱上了炕,张俊石一脸愧疚的站在陈可花面前,这一次,陈可花并没有再打张俊石,而是上上下下摸了摸张俊石的身体,确保儿子没受伤之后,这才放下心来,眼泪也跟着一起落了下来。
张俊石说了句对不起,本想多安慰陈可花几句,张老三走了过来,将张俊石拉到了屋外,示意张俊石先招呼这些人,自己返回屋内,拉了被子给陈可花盖上,然后坐下来细心地安抚起来。
张俊石看了看众人,饱含感激的弯下腰,低下头说了声‘谢谢!’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这一家可能就已经被灭门了。
布施以抢先走了过来,将张俊石的身体扶正,说道:“好兄弟,不用说谢谢,好在这次有惊无险,如果你真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因为毕竟是我把你弄到沈阳去的,不去沈阳,也不会给你带来这起祸事。”
文五也靠了过来,说道:“你救我的时候,我付了你五万块,如今我救了你,你也应该付我五万块,怎么样,这笔钱你打算怎么还呢?”
众人哈哈一笑,李忠河也凑热闹的说道:“还有我呢,我也有份,你帮我破过案子,这次我帮了你,你的人情算是还给你了哦!”
众人继续笑,张俊石不住的点着头,心中满是感激之言,可奇怪的是,竟一句也说不出来,有的只是笑声与眼泪。
严博鼎逃跑了,正如李忠河所说:今日被他跑了,他日后患无穷!所以如何将严博鼎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是众人眼前必须要考虑的问题,可这严博鼎会去哪呢!
张俊石也知道这件事必须要了结了,否则将永无宁日。严博鼎受了伤,文五那一枪,不光打伤了严博鼎的躯体,更打伤了顾斐的灵魂,但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大碍。
正想着这个问题,眼前一闪,出现了一个身影,却是青耗星。在严博鼎逃跑后,青耗星便从张俊石的身体内出去了,却不知道去干什么,此刻又突然回来了。
青耗星出现之后,只急匆匆的说了一句话:“快,顾家老宅。”说完身形一闪,又消失不见了。
张俊石当然知道青耗星话里的意思指的是逃跑的严博鼎,遂马上对众人说道:“奶奶说,严博鼎在顾家老宅,我们马上过去吧!”
事不宜迟,众人说走就走。听闻儿子要去寻那严博鼎,张老三和陈可花拉住张俊石,再三叮咛要小心。看着双亲,张俊石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这个家已经暴露了,万一趁人都走了,严博鼎来偷袭怎么办,遂借用文五的车将张老三和陈可花二人给转移了,完事之后,张俊石又来到孔家那四具鬼魂面前,严博鼎是为了他们而来,不能再让他们落入严博鼎的手里,遂也一并从地里起了出来,装在车的后备箱里,一起拉着向顾家老宅驶去。
第一百七十九节 不全是谭鱼头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天变得更黑,众人到了顾家老宅的时候,只觉得四下里静的出奇,除了偶尔几声村里的狗叫之外,什么都听不见。老宅的院子内,依旧停放着那四具石棺材,张俊石之前已经见过一次,所以并没有觉得害怕,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韩锁,在看见棺材的那一刻竟然吓得当时就坐在了地上。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韩锁扶了起来,文五皱了皱眉头,只说了两个字‘丢人!’众人陆陆续续的全都进了院子,四处搜了搜并没有什么异样,文五两个手下串上了台阶,刚欲将正房的门推开,却见那门还不等碰及,便自行从里面打开了,顺着打开的门看进去,却见严博鼎正站在屋内,一脸怒气的看着院里的众人。
严博鼎的身前摆着一个法案,上面乱七八糟的放了很多东西,有蜡烛、香碗、黄纸、还有一些供奉用的食物,却不知他要做什么。
严博鼎:“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你们,今日就叫你们这群人统统死在这里。”说完,一低头,从法案上拿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铃铛,轻轻地摇了起来,每摇一下便在香碗里插根香,不一刻那香碗里便被插满了,香熏燃升起的烟,不断上升,顺着屋顶漫到了屋外。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布施以却知道,那严博鼎不但能借尸还魂,还擅长道术,那铃声虽然摇起来声音不大,但那不是给人听的,而是给鬼和妖听的,铃声所发出来的声音,其波长刚好可以被鬼、妖听到,这是道士与鬼、妖交流最直接的方式之一。
当然,这铃声有很多种,有的是命令,例如湘西赶尸,每摇一下,尸体就前行一步;有的是请求,例如请鬼上身,向生前的亲人交代一些未完之事;有的是指引,例如布施以之前用过的招魂术;有的是征集,例如现在的严博鼎,碗里的香与案上的祭品就是征集过程所必须的酬劳品,说白了,严博鼎这是在雇佣鬼、妖替他办事,可是这村庄又不是乱坟岗,哪来的鬼魂受他征集,替他办事呢。
但是不管严博鼎能不能征集到,都应该马上阻止他。布施以大喊了一声:“快阻止他,把他的法案掀了,他在招鬼。”
布施以话音一落,那先前已经靠近正门的二人,提着刀便欲往里冲,可还不待二人冲到里面去,就觉得眼前一花,人影一闪,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就受到一记重击,而且力度很大,当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向后面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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