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医院修建的时间是我还很小的时候。在我能记事的时候,医院已经全部完工,没有在开工修建了。
而病房门外也不是之前那种空无一人的画面,不时还有人走过,还能听到外面的铃声说着xx床呼叫的话。
我是心乱了起来。这种感觉比刚才在电梯里爬上来的时候还要紧张害怕。如果任千沧也不能清醒过来的话,我是不是要顶替徐馨生活下去呢?
任千沧牵上我,说道:“我们先回去吧,我妈妈这又我爸在照顾呢?”
“任千沧,我不是徐馨!”我再次说道。
他朝着我微笑:“我知道,你是我将来的老婆嘛。”
我苦笑着:“我是你现在的老婆,我叫商商!”
“走吧,我们先回去了。爸妈再见了,晚上我给你们带饭过来啊。”
“这孩子。”任千沧的爸妈带着宠溺地说着。
我急了起来:“任千沧!”我的声音刚喊出来,就看到任千沧的身影飞扑了过去,他的手掐住了任爸爸的脖子,脸上以一种怪异地扭曲着说道:“你不是我爸!那也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别以为弄个幻象出来就能迷惑我!”
任妈妈在病床上着急着喊叫着:“任千沧!任千沧!你放手!那是你爸啊!你要弄死你爸爸吗?任千沧!放手!”任妈妈从病床上跳起来,站在病床上疯狂地捶打着任千沧的手,但是任千沧却没有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
任爸爸双眼已经凸出,喉咙里发出了一种抽风呼呼的声音。在任千沧的面前,他爸爸的反抗显得那么的无力。
任妈妈抓着任千沧的手,摇晃着喊道:“任千沧!任千沧!徐馨,徐馨,快帮我劝劝任千沧啊!”
而此刻的任千沧,脸上呈现出一种恐怖的姿态。他的嘴渐渐裂开,越来越大,最后裂到了他的耳根,他的手也变成了猫爪,弯弯长长的指甲直接扣进了任爸爸的脖子中。指甲应该扎进了血管中,血从那指甲处流了下来。
他脸上的暴戾展现了出来,嘴角和眼角都出现了血迹。就跟当初他掐断肖阿姨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被这个画面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个时候,任妈妈从床上扑了下来,跪到了我的脚边,哭着喊道:“求你了孩子,求你了!让任千沧放手吧。他不能杀了自己的亲生爸爸啊!阿姨求你了!阿姨求你了!”她抱着我的腿痛哭着,喊着。
我这才把目光从任千沧的身上转到她的身上。她已经没有一开始那贵妇的模样了,不顾一切地哭着,跪在我的脚边。在我刚失去妈妈的时候,我也曾经这么跪着抱着我婶婶的腿。无助到我什么也做不了。
也许是任妈妈打动了我,也许是我看着任爸爸真的要死了的样子,我大声地喊道:“任千沧!不要杀人!”
可是任千沧还是没有放手,他暴虐地把任爸爸一点点拖到他的面前,那张裂到耳根的嘴流着血,跟他说道:“冒充我爸?他现在就是一个被截肢的残废!”话毕,任千沧一脚踢在了那人的小腿上,只是一脚,就让我听到了骨折的声音,还有着任爸爸的惨叫声。
“任千沧!不要杀人!不要杀人!”我喊着,挣开了任妈妈的限制,冲到任千沧的面前,抓着他的手就喊道:“任千沧!放手!”
可是他就像是没有看到我一般,手上的力道再次增加了。我急了起来,也想不了这么多,踮起脚尖就吻到了任千沧的嘴角。从我这个方向是没有办法吻到他的,我只能吻到他的嘴角,希望能换回他的理智。
我能感觉到他放松了警惕,手也松开了,那张脸也恢复了原来的帅气。任爸爸在他面前摔倒在地上,他才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连忙说道:“看到我了吗?听到我说话了吗?告诉我,我是谁!”
“商商!”他叫道。
“啊!”我们的同时听到了女人尖叫的声音,转身看去,就看到了那个伺候老爷子的特护,抱着一打衣服正走进病房呢。
我几乎是在同时就冲了上去,将病房门关上,同时把她也关在了病房里。
她这才不在尖叫着,而是哆哆嗦嗦着缩在门背说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这么一说,我才看向了任千沧脚边的任爸爸。那根本就不是年轻的任爸爸,就是那头发花白,少了一条腿的老爷子。老爷子身上还穿着病号的衣服,脖子上有着五个血洞,现在还在随着血管的脉动突突地往外流着血。而地上,那哭着的任妈妈压根就没有人影。
我冲到了病房的窗外,窗外有着整齐的绿化带,还有一些病人在大树的树荫下和家属说着话。那石椅已经坐满了人。
“任千沧?”我看向了已经蹲下身子,检查老爷子伤势的任千沧,问道,“叫急救吗?”
“已经死了。”他说着,伸手盖下了老爷子的眼睛。只是那眼睛在被他盖上之后,手一拿好,不到两秒钟就又睁开了。他再盖上,又再次睁开。而且那眼睛就这么直直盯着任千沧看着。
这么诡异的一幕,让特护已经转身向着墙角低低哭泣着。我的心里也震了一下,老爷子不会是成了什么异变了吧。要是他一会跳起来和任千沧打起来怎么办?
当然,任千沧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低下头,在老爷子的耳边说道:“我是被人割了头死的。现在就给你留个全尸吧。算了,你少了腿,注定是没有全尸的。我要不要把你的头拽下来,丢进竹林里那口全是童子的井里呢?他们一定很喜欢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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