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对面说话的人,和张信接到的第二个电话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个人几乎算得上是滔滔不绝的在讲了。
“……我在左上角。”张信淡淡的回了一句。
“哦,好的,左上角……对了,我把我收集到的……啊,看来不能说。看你的回答方式,你是不会受到惩罚的吧?我倒是一直想要尝试着能不能说一点关键的东西,但是却每一次……唉。”
“这些信息是不会受到惩罚的,房间的布局,还有通话的上限限制是三分钟左右,我根据脉搏计算的。然后惩罚的力道会越来越重。我能收集到的也就这些了,希望能一起逃出这个地方吧,拜拜。”
在对面的人挂掉之后,张信忍不住苦笑了好几声。
这一通电话,就算用脚趾想,都能够想得到是谁了吧?
除了一个叫做陈隐的圣母之王,还有谁会经老是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就张信了解,会这么做的只有陈隐和刚来的新人。
于是,张信在表格划掉了前面田兵洛那通电话中的陈隐。
不过,虽然陈隐是想要做好事。而且为此也经受了很多次惩罚。看样子都已经习惯了。但是说实话,对张信来说是一点帮助都没有。
唯一可以判断的是,陈隐的房间就在张信的领边,而且是中间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把张信固定在左上角的房间。那么“身边”最贴切的应该是上面和下面。
张信挠了挠头,虽然线索开始渐渐的多了起来,时间也已经过到第四天了,但是对他来说,还是缺了点什么。
他曾经听到过万成在某个旅馆的二楼,和一群动物脑袋人身子的人对话的情节。当时他用了一个字来概括所得到的信息:虚。
就如同现在他所得到的信息一样。看上去很多,而且一条比一条说的简单,但是实际上却相当的空,也相当的虚——不要把空和虚连起来就是了。
他现在获得的所有线索。如果把张信固定在某个视角的话,那么基本上已经可以通过推测得出好几个人的位置了。
但是,问题就出在张信一开始就把所有视角的这种可能性想到了,反而让他有些无从下手起来。
“唉,果然还是睡一觉吧。希望明天能有决定性的线索。”张信叹了口气,一头倒在床上。
……
“兄弟!我这儿写着的是你的周围有我,希望能给你带来帮助吧!对了,你哪儿写的是啥?”
“我这里是‘你在我最远处’……嘿嘿,距离产生美的原理么?”
第五天和第六天,张信获得的消息是这两条。
第四天晚上和第五天晚上,张信期待着做梦,但事实上并没有发生,就连墙壁上也没有多出来个三或者四之类的,只有天花板上的一和地板上的二孤零零的把张信夹在当中。
很明显,这两天里面,第一条的主人,十有八九是白勇。这个语气很有可能是白勇自己装出来的,为的就是体现自己的特性——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们也都感觉到了这一点,即使不能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也可以把别人对自己的映像无限放大化,变得就好像是坐标一样明确。
这么看来、第四条的陈隐和第二条的谢冷,应该也是有意为之了。
至于第二条信息,刚开始张信还在思考,所有的整理者里面到底有谁是那么不正经。而且听起来也不像是韩尧承——要知道韩尧承的伪装,如果没有十一图的人的话,十个人里面能骗过九个半。
等把所有人的名字都想了一圈之后,他才发现一个差一点儿被他遗忘的人——周葩。
周葩的外貌,都可以说得上是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了,所以当张信想到他,自然首先想到的是他的样子,差一点就直接把他给剔除在外了。
一个老不正经所扮演的老不正经,那基本上也就是“距离产生美”这样了。
也由于这两条所给的信息,张信越来越觉得这个通话器不靠谱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因此直接放弃。毕竟,如果他放弃了的话,万一后面几天之中的某一天,突然来一条决定性的线索的话,那他不就傻了?
话虽如此,张信依旧把重点慢慢的放在了一和二上,哦对了,还有那个梦。
相比那个梦而言,一和二似乎更加清楚。
因为,一和二的谜,已经被张信给解开了。
只不过他还不确定到了最后关头要不要用就是了。
张信打了个呵欠,一下子就躺倒在了床上,心里默念两百多声“做梦”之后,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却没有让张信失望。
依旧是十来个光点绕在张信的周围。
张信刻意的去数了数光点,想不到却失败了——就好比狗熊摘玉米一样,他每数到五六个的时候,由于光点的不规则运动,就已经忘记先前哪几个是数过了的。
这一次的张信比上一次还要淡定,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光点过来围着他转。
事实也的确如此。
光点就好像听从了谁的号令一样,绕着张信开始不停的转了起来,速度,也是一如既往的越来越快。
张信的眼神也越来越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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