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铃看张信思考的这么认真,也就没有打扰他,只是在旁边静静看着他的侧脸。
可惜了,这么一副美好的场景,那么一个魂牵梦萦的身影。注定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这不是命运的问题,而是原住民和整理者之间,永远有一层隔不开的隔阂。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张信看到冯铃盯着自己,不由得下意识的说出了那一句言情小说经典台词,然后在几秒钟之后他就反应过来了。
“我的了个天,怎么突然就从推理小说的桥段一下子就跳到言情小说去了。”张信的心里暗暗吐槽着。
冯铃看到自己偷看被发现。脸上不由得又红了几分,但是嘴上却继续不听的说道:“然后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竟然没有人对那个声音感觉到什么奇怪。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没有听见了……”她说着说着,脸上的潮红褪去了,开始慢慢的变得苍白起来。
这怪不得冯铃。一个相当明显的状况竟然被那么无视了,任由谁也会开始不断怀疑周边的人的。
“前天晚上我和两个朋友都喝醉了……”张信只好干笑着来解释。
从冯铃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张信很明显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这个时候让他去演半条命就再好不过了——他现在实打实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一半。
不过,好歹是获得了还算是珍贵的情报,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
“那四个象声词,就好像是贴身为我们准备的一样……”龚红昌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显出别样的美感。
当然了,谢冷和张信一块木头一块冰。当然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的。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张信突然一拍大腿。
他在听冯铃讲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是因为冯铃叽叽喳喳的一直在旁边说话才没有感受的那么明显。现在经过龚红昌那么一说,他立刻就响了起来。
这种声音,莫不成是:打坏玻璃——落到屋内——蹬开梯子——梯子划过树叶——梯子掉落地上,这个流程么?
再加上突然从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面传来的哭声,这简直就是为张信他们精心准备的一个不得不跳的阳谋!
“乱。”谢冷很难得的说了一个字,却正中他们心坎。
随着事情的进行。已经开始显得渐渐乱了起来。
事实上,问题只有一个——有人在说谎。
不管是冯铃也好,还是这里的其余任何一个住户也好,事实上张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如何。
万一其中有一个和张信关系不好的。但是看到张信突然像失忆了一样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那么要说点谎话什么的也是在理。
也正是因为如此,事件才会变得复杂起来。
这世界上每一件事情都是简单的,只是因为有了谎话,才会变得复杂。不管是“我没有杀人”,还是“全都是他的错”都是这样。每一个说谎的人都是为了自己,即使是表面上看起来为了朋友,实际上不也是为了自己和这个人的友谊不失去,然后不让自己寂寞么?
谎话,真是一个讨厌的东西,无论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都是如此。
即使是病房中,妻子对丈夫编造了一个医生说你还能活很久的谎话——难道那个健康的人,真的认为病人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么?
但,这全都是我的一面之词,世上任何一个人观点都是不相同的,正如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一样。
而现在,张信正是要尝试着,去解开由真话和谎言编制着的一个谜题之中,谎言的那个部分。
虽然看起来,这个工作相当的困难就是了。
……
“准备好了么?”这是张信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了。好像在他们刚进第三个游戏的时候就这么说过。
他们现在正站在五零三的门口。张信走在最前面,而龚红昌和谢冷则是走在他的后面。
张信三人并没有五零三的钥匙,从钥匙孔里面也完全看不出什么东西。如果想要进去的话,只有暴力破解一条路了。
反正借口他也已经想好了——不,只是在事实里面稍微参杂了一些谎言而已。
因为,现在正从钥匙孔里面,不停的飘出一股恶臭。
虽然飘散到了空气中之后并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因为张信从钥匙孔往里面看过,在连刚刚凑过去的时候就闻到了。
他说不清楚这是怎么样的恶臭,并不像是尸体的味道,反而有些像是在垃圾堆里一样的感觉。
“准备好,我数三二一就动手。”张信倒数三声了之后,他和谢冷齐齐的撞向了门!
由于是老房子的原因,门相当的脆弱,根本不可能经得起两个经常锻炼的人的猛撞,门啪嚓一声就打开了。
也正在门打开的时候,从里面飘来的臭味顿时浓郁了不少。
然而,让张信差一点惊吓到的事情并不是这个。
因为是使劲全力撞门,所以他的身子难免会踉跄几步。
但,当他站定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离一双血红的眼睛,只有半步的距离了。
那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从眼睛的地方,也散发出来了浓郁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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