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现在走进房门的张信三人一样。
这是一个十分小的房子,房门并没有锁上。
如果只是一味的说“很小”“十分小”,那么恐怕没有人可以想想的出来。
普通的一个教室是六十平方米。而这一整间房子的大小,只有一个教室的一半。
狭短的走廊,一面是墙,一面是两件房子,走廊的尽头是一幅不知名的画。
张信想不出来,为什么周围明明有的是田地,他们的房子为什么还是这么小?
不过,这也不是他所在意的。
危险感的源头,是靠近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在进入之前,他们自然而然的先探索了一下第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勉强能够被称之为客厅的地方,并没有什么能够特意翻找的地方,张信等人也没有在意,而是直接走到了第二个房间门口。
张信叹了口气,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两人。
田兵洛虽然额头上微微见汗,但却依旧带着笑容。作为一个善于生存的领导者,他自然知道逃避了表面的危险,并不见得是躲开了死局。
而阎星寒的反应就值得琢磨了。
她挑衅的看了一眼张信。
张信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推开了门!
整个房间里,三张并排放在一起的床占了大部分的面积。床对面有一台电视机和一台录音机,上面挂着一个小吊扇,这就是这个房间里面的全部了。
然而,张信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布局罢了。
因为,就在他开门之后,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了心头!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文婆婆的传言的真实性到底有几分。
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就好像流到了空中一样,他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好像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白……
他还看到……
还看到……
文婆婆……
正躺在床上,用鲜红的眼珠,死死的盯着他!
张信的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这和他是不是智囊无关,这是来源于生命最深处的。无法反抗的恐惧!
突然间。
他的后背被人猛的拍了一下。
“张信!”
传到他耳朵里的,是一个带着焦急的温柔的声音。
“世……”张信愣住了。颤抖也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
是满脸焦急的阎星寒和田兵洛。
看到张信转过来,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张信一踏进房间,他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整个人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开始颤抖起来。
身为整理者中的精英,两人自然知道张信是因为走在自己的前面,遭受到了“它”的攻击。
无论是真的担心张信也好,还是害怕张信离开了没人帮自己完成任务也好。两人同时出手,拍醒了张信。
张信来不及道谢,转眼看向了床上。
文婆婆。
然而,危险的气息却已经是消失了。
虽然床上的人,穿着鲜红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全身上下都有点脏乎乎的,连苍老的快要腐朽……
但,她却没有危险的气息。
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行将就木的老人罢了。
张信有点烦躁的挠了挠头。他自然不会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什么错觉。
他相信。那一定是一个提示,只不过现在还缺少必要的东西而已。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文婆婆睁开了眼睛,头转了过来。
“杀了……我……”
就好像是用指甲拼命的在黑板上划过那样的声音。无比的刺耳。
然而,没有人去在意这些。
他们都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文婆婆指了指摆放电视机的柜子。又指了指自己:“你要的……快……动手!”
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张信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猛的跳了起来,狠狠的一肘就砸中了文婆婆的面门!
一声凄厉的惨呼在空气中传播着。
张信看了一眼文婆婆的脸。已经被他打的面目全非了。
阎星寒和田兵洛都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柜子那里开始翻找着线索。
杀人?
可能是。
只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
“给。”两人递过来了一些东西。
为什么文婆婆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是说……只不过是一句为了让自己杀死她的托词而已?
这是张信在看了两人交过来的东西之后的第一想法。
一本病历卡,里面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抽血单,化验单之类的东西。
但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三个人根本看不懂医生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就算让张信去看鬼画符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这……写的你看得懂么?”阎星寒的嘴角抽了抽,向着张信问道。
“看不懂。不过,并妨碍。”张信却笑了。
“你认为,我们都看不懂的东西,一个老人会看得懂么?或者……真的有医生,能够治好和鬼扯上关系的病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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