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次见到白尚天已经相隔了有3个月了,现在白小雨只希望白尚天在这段时间能为了找他要魂儿过来与他见见面,一来为了帮许凝雨下去,二来其实他也有些担心白尚天了。
白尚天虽然每次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而且还动不动就说要白小雨的命,可说破大天那也是救了他一命的鬼差,说实话人死了那就是一了百了,能偶然碰上白老爷赏他口饭吃他已经非常感激了,虽然这其中有那个红脸大汉的功劳,可就白尚天那个软硬不吃的性格,能从他身上讨到好处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要说主观上他一点都没有想要白小雨活命的意思是不可能的。
后来交代给他的那些事儿都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的事儿,说句老实话这都是份内的事情,人鬼差都饶你不死了,让你做点儿事情你还敢唧唧歪歪的?况且人家还送了白骨木给他,甚至到最后连黑无常的黑骨木都给他争取过来了,这两样东西算是救了白小雨不少回。
还有碰见夜游那次,那明显的就是在帮白小雨赶走了夜游。
白小雨有时候都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儿,现在世道这么乱万一出了岔子可就不妙了,不过回头一想也就释然了,鬼差那是什么人都能惹的起的吗。
就在学校快放寒假孟久还没恢复好,也快过年的时候又出了一档子事儿。
……
临近春节,大街小巷都洋溢着年味儿。要说现在过年大城市可是越来越没有年味儿了,也就只有像南县这样的小县城还保留一些传统的民俗,白小雨觉得现在过年和小时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小时候一看日历快过年了,那简直就是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过年能收到压岁钱啊,还能和伙伴们放鞭炮、打雪仗、到处串门儿要糖吃。
可现在呢,放假就那么几天,自己也这么大了,好多年都没收到过压岁钱了,而且打雪仗觉得挺幼稚的,最重要的没那么多人一起干仗的那种大场面了,没什么意思。也不会再厚着脸皮挨家挨户的要糖吃了,更不会拿着盒炮仗点燃一根到处扔着玩儿了。
与孟久这么一说他翘着个二郎腿摇了摇头对白小雨说道:“其实要我说,现在过年依旧有年味儿,依旧有意思。为什么你觉得没意思呢?因为你长大了啊,小时候玩儿的那些你都不玩儿了,小时候能得到的那些你都得不到了,或者说你得到了也觉得没什么多大意义了,所以你会觉得越来越没意思。你去问问现在上小学幼儿园的那些小孩儿过年有没有意思,他们准说有意思。你这还没工作呢,等你上了班儿到时候还得给小辈们压岁钱,你怎么觉得我不知道,我反正觉得我肯定会崩溃的。小时候都是师父给我压岁钱,现在想想等我收徒弟的那天,我还要给他压岁钱,这简直就是折磨啊。”
被孟久这么一说白小雨觉得也挺对,他只能长叹一声,也许真的是自己老了。
这个想法出来后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才十七八岁,居然能萌生出自己老了这个想法,要知道这个年纪那可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会有自己老了这个想法呢?
仔细想想后他也释然了,仅仅几个月他经历了生死离别、世道沧桑,甚至连茅山道士都见到了,这么一回想简直就是恍如隔世,也许经历的多了,看的透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人呐还是得保留那么一些未知和单纯,在什么年龄段就该做什么事情。
就像以前村里有个算命的,说是算的非常准,白小雨他妈要拉着他去算命,可他老爹给拦下来了,并且和他妈说了一段话,当时白小雨小也不明白,现在想想觉得他老爹真是个高人。
白小雨他老爹说:“那人如果算的真的很准咱们就不要去算了,人的命能随便算吗?你知道了全部自己剩下的岁月里会怎么样那就不叫过日子了,那叫熬日子、等日子。因为你已经知道接下来自己人生中所有事情的发生,什么时候会生病、什么时候会结婚、什么时候会死,明天会发生什么你了如指掌,日子过的就再也没有一丝期盼和未知的惊喜了。所以啊,他要是算的不准咱还可以去算着玩玩儿,算的真准咱就不要去了。”
人这一生虽然过的平淡,生老病死的都避免不了,可总有人乐在其中,有时候正是这些未知的明天才让人们有了活下去的动力,白小雨现在想想他老爹说的这些话,觉得还真挺对。
这天离除夕还有十天,下午正上着自习课,张龙这小子人模狗样的走上了讲台,接着敲了敲讲台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句:“亲爱的同学们,老子要结婚啦!!!”
……
他这么一喊班级上的同学全都懵了,这其中也包括孟久和白小雨,足足懵了有一分多钟。
张龙见同学们都傻了接着说道:“没跟你们开玩笑,我真的要结婚了,学校这个星期就放假了,放假的第一天就在咱们南县丰收大酒店,同学们可都得来,份子钱谁都不用出,你们就负责过来海吃一顿就算给我面子了,谁要给钱就是看不起我,咱不差钱就差同学们的祝福,就是纯粹请大家吃个饭乐呵乐呵。”
第二次讲话完毕后班级立刻就沸腾了,白小雨第一个把张龙架了下来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喝多了?真的假的?结什么婚啊?”
接着几乎全班的同学都围到张龙的身边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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