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
“这我可不能说。”
“难道连这件事也跟军事机密有关系吗?”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抢走你的乐趣而已。就算我的家族没什么悠久的历史,我也还不至于会粗野到这种程度吧。”
“当然,我知道了。”由于杰特并没有陪司令开玩笑的心情,于是他不禁没好气的回应了起来:“那我就先失陪了。”
“以后再见了,凌主计后卫翔士。其实我真的觉得没办法现在就告诉你这趟小小旅程的详细情形是件很遗憾的事。”
“我也这么觉得。”杰特回答道。
会议室里只剩下拉斐尔一个人,而现在她正和阿特斯琉雅的立体影像相互对望着。
“那么,现在你已经可以说给我听了,菲布达胥男爵。”
第一蹂躏战队接下来应该是要去进行战斗演习吧,拉斐尔在心里如此想着,毕竟这可是替一趟例行航行划下美丽句点的重要任务。虽然在海德伯国这种不具备充足后勤支援的边境邦国里举行战斗演习是个特殊的案例,不过现在可是战时,星界军中枢应该也希望举行一场更逼近于实战的演习才对,至少她自己就能够接受这样的假设。
“我们战队的演习目的,就是在海德伯国举行战斗演习。”阿特斯琉雅以严肃过头的语气陈述起来。因为从现在起,两人之间的对话似乎比较重视宫中序列而不是军中的阶级。
虽然这个答案跟自己的预料完全相同,不过拉斐尔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在心里产生某种疑问,她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没那种会被星界军刻意指定为军事机密的价值才对。
“然而,我们战队却是由十二艘袭击舰所组成。”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拉斐尔在一瞬间偏头苦思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句话当中还有其他的意思。因为目前停驻于渥拉修伯国的蹂躏战队舰艇只有六艘。“原来你们的战队已经兵分两路了?”
阿特斯琉雅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场演习的目的主要是在控制以及防卫海德门。”
“也就是说,另外六艘舰艇就是你们的假想敌,而且它们是经由不同的路线朝海德门前进了?”拉斐尔再度确认着。
“您说的没错。”
“你没办法与它们取得联络吗?”
“我们总不能真的去跟敌军进行联络吧。”
“那么……”拉斐尔的脑海中浮现出最糟糕的推测。“你们的假想敌也有可能抢在你们之前抵达海德门了?”
“如果他们不这么努力的话,我就必须要以抗命的罪名来控告那些人了。”
“如果你们的假想敌抢先进入海德门,并在该处遭遇来自地上世界的攻击……”
“这我就不清楚了。”阿特斯琉雅摇了摇头。“不过,他们确实是很有可能展开反击行动。这么说也不对,在不明白对方战力的状况下,这么做的确是很理所当然的判断。”
“但是,根据杰特刚才的说词,地上世界应该是没有那样的战力才对。”
“我们战队并没有足以支持这种判断的资料。不仅我没有,连我的假想敌也是一样。”
“难道你们不能更慎重的加以判断吗?”
“我会请海德伯爵提供相关情报。当然我并没有强迫他的意思,不过照目前的情势看来,他应该会很乐意协助我们才对。接下来我们会依据这些情报作出进一步的判断;不过,我也不可能会将这些情报告诉我们的假想敌。”
“难道你真的不能与对方取得联络吗?”在这个情况下,联络假想敌所代表的意义就是中止这场演习。不过,身为司令的人确实是有中止演习的权限。
“我不能这么做。”阿特斯琉雅很明确的说。“我相信这个战队关系整场战事的趋势。毕竟光是为了筹划这场演习就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一旦中止的话,星界军就必须要从头再来了,然而目前可是战时状态,我们已经没有悠闲的时间了。”
“可是,万一有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态发生的话,你们又该怎么办?”
“如果本舰种因故延误多战时机的话,对整体战局也是会出现一些不良影响的。”
阿特斯琉雅紧抿着她的双唇,看来这个话题已经宣告结束了。
“我明白了。”拉斐尔无力的垂下头来。“我只希望你们的演习能尽量不要影响到地上世界的生活。”
“这是当然。对帝国而言地上世界也是一种财产,而且星界军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将炮口朝向领民了。只要是身为翔士的人,谁都知道这点道理。”阿特斯琉雅露出了一丝微笑。“相信率领对抗部队的罗伊留亚百翔长也很清楚,杀戮地上世界的人民可是一件不名誉的事。我想就算他展开反击行动,也应该会尽量不让地上世界有所死伤的。”
杰特正在庭园里赏花,而他的目光则集中在布里安草上。现在的他已经改变了原本的看法,看来这朵花的确是不怎么美丽,这种暗紫色的花卉实在是太容易让自己的心情低落下来了。
拉斐尔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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