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霞始终想不到是谁要杀自己,看着陈梦生摇了摇头道:“陈公子,我实在是不知道是谁与我有仇想要杀我。”女鬼刘秀霞飘飘而起到了内堂,忽然间一声尖叫……
陈梦生三人急忙冲入内屋,刘秀霞正在内屋里四处找寻着什么。口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陈梦生不禁问道:“刘姑娘,你怎么了?什么不见了?”
“我相公留下的貂裘不见了啊。”刘秀霞急的在内屋里团团而转。
陈梦生大喝道:“刘姑娘,你冷静些。你已经被害了有半年之余了,屋里少了什么能进来掠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不这样,我将你先收入摄魂瓶中等我于你慢慢查来。”
刘秀霞呆看着陈梦生道:“帮我查?你与我素不相识的怎么帮我查?”
陈梦生道:“也许只有我才能帮你查,因为我是判官。”刘秀霞知道判官那是神仙,难怪能给自己双目重见,忙不短迭的给陈梦生施礼下拜……
将刘秀霞的魂魄收入摄魂瓶后,陈梦生又将女鬼刘秀霞所知之事完完全全的告诉了项啸天和上官嫣然。
上官嫣然听完便道:“那定是孙学礼所为了啊?”
项啸天摇头道:“我看未必那两个人蒙面也许是因为了那条貂裘行凶呢,那貂裘可是值大钱的啊。”
“若是求财却又为何不把箱子里的那几两碎银子也拿走呢?我觉得不象是图财害命,师兄你刚才看到的女鬼是不是很漂亮?”上官嫣然一本正经的问道。
陈梦生点头道:“刘姑娘生前应该是很漂亮,如今却已经是香消玉殒了。”
“我就知道那姑娘一定很漂亮的,要不然师兄也不会刚才就看那姑娘理都不理我们了。项大哥你说对不?那姑娘多半是因为长的太漂亮了,才会被惨遭毒手的。”上官嫣然的话言之中竟然带着三分酸涩,陈梦生和项啸天相视苦笑。
陈梦生来到地上的半片石磨前,双手抓起百十斤的磨坊用力举起放过一边。项啸天从墙角落里找来了一把铲子,三下二下的就铲出了一团带血的女子衣物。
项啸天用铁铲将血衣撩拨开来,衣物上的血迹呈黑褐色抹条状。陈梦生俯身在衣服上细细的检查了起来,上官嫣官掩鼻问道:“师兄,你怎么对女人的衣服看的这般用心啊?”
陈梦生低头继续翻弄着衣服道:“师妹,这衣物之上并不见点点斑斑溅射上去的血滴,那血衣上的血迹应该是恶人作恶之后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迹后掩埋在土中的。说不准能在衣服之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你看衣物上的这些蚀斑,正是已被埋了数月才能有的。”陈梦生观察了半晌,结果是一无所获……
项啸天提铲对上官嫣然道:“丫头,你还是进内屋去睡一会吧。我可要挖了,你象上回在关帝庙里吐的一塌糊涂,我可受不了你啊。”
上官嫣然想起上次在关帝庙里的那具焦尸,脸上满是惧色可是偏偏嘴硬道:“就不进去,我还想看看这个刘美人啊。”
项啸天无奈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举铲下挖起来。刘秀霞的尸身被埋的很深,挖了近五尺之后在黑色的土中显露出了一段长满了灰黑色尸斑的人臂,尸腐之臭又让上官嫣然狂吐不止……
一番清理后,刘秀霞的全尸终于暴露在了厅堂之中。浑身上下只围着一条亵衣,淡色的亵衣上从胸口以上尽是被鲜血染成的黑色。两只空洞的眼眶中满是泥土,脸面和脖颈里都是干涸的血迹。嘴巴张开着象是在无声的呐喊自己的冤曲,整张面孔因为疼痛而变的扭曲变形。
陈梦生看着近全裸的刘秀霞的死尸,摇头叹气伸指弹出了阴雷火。赤红色的火焰笼罩在刘秀霞的死尸之上,一会功夫之后坑里就剩下一捧白色的灰烬……
一丝丝光亮透过残破的店板,照射进了刘家豆腐坊之内。三个人打开门,下了一夜的大雪终已停了,木渎庄子内是一片银妆素裹。陈梦生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雪域,这场雪虽然说没有在困仙阵中那场雪来的大。可是从临安府走到姑苏府外竟然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着实让陈梦生始料不到……
庄子里有着一些早起的路人在各自忙活了,百十户的人家的小庄子里开始了一天的生活。陈梦生向着一个正在清扫积雪的小哥打听孙学礼的住所,庄上的人对孙学礼颇为敬重。听闻有人打听孙秀才的住所,忙放下手里的扫帚带着陈梦生三人去了。
“孙秀才,孙秀才,有人找你。”小哥拍着门,屋里头有个二十来岁精瘦的男人打开了门。
领路的小哥对那精瘦的男人道:“孙秀才,这三个人找你。”小哥用手一指身后的陈梦生他们。
孙学礼朝众人一拱手道:“这几位眼生的很,不知道找孙某有何见教?”
陈梦生冷眼看着孙学礼道:“人似道貌岸然一般,心比蛇蝎更胜三分。”
孙学礼被陈梦生这一说,脸上吃惊神色一逝而过笑道:“先生之话孙某不甚明白,小石头你回家去吧。我这里来了客人,几位随我进屋再叙。”领路的小石头告辞了孙学礼回家去了。
孙学礼带着陈梦生等人进了屋后,陈梦生一声断喝:“大胆恶人你头上黑气贯顶,身上有冤鬼之气。如此斯文败类,枉披了一张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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