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都来尝尝吧,要是不好吃那真叫没天理了。”项啸天把一大盘片的薄薄的狗肉放入火锅,鲜红色肉片在加了佐料的沸汤中滚了几下就成了诱人的美食,再配上黄酒让众人更是赞不绝口……
四人酒足饭饱之后,上官嫣然笑道:“跟着项大哥这一年多吃的肉比以往在道观中十几年加起来的还多了,呵呵。”
项啸天道:“我就一粗人,不似那个庞总管喜欢那些花啊草啊什么的。”
上官嫣然嘻笑着道:“师兄,那个庞总管有问题哦。”
“师妹,富贵逼人也是人之常情嘛。”
上官嫣然摇头道:“我是说他种的花有问题哦。”说罢从袖里掏出绣帕,绣帕里有着一朵紫色五瓣的花。
陈梦生细看之下每片花瓣尖上带有弯钩,花蒂至花茎末端有一个花萼。自己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花,倒觉得是和冥界之中的彼岸花有着三分相像,刚想伸手去拿却被上官嫣然喝止:“师兄,此花有毒。花上有细刺不可用手拿,要连帕子一块拿。”
陈梦生伸出的手冷不丁被上官嫣然这般一说倒是僵在了半空,项啸天却一把拿过了绣帕问道:“江兄,你在扬州府可曾见过此花?”江猛摇头摆手。
“这花还真香啊。”项啸天用力嗅了几下,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一指陈梦生傻傻的笑道:“兄弟……你怎么……长了三个……脑袋啊……”话声未甫,项啸天两眼翻白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陈梦生和江猛二人眼疾手快左右掺扶住了项啸天,才不致项啸天摔倒。“师兄,快掐项大哥的人中,天池,百汇三穴。”
陈梦生出指如风三穴齐施,项啸天幽幽醒来,茫然的道:“你们干嘛抱着我啊?”三人见他醒了,都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嫣然委屈的道:“师兄,这可不能赖我啊!我都已经说了这花有毒了嘛。”陈梦生摇头苦笑。
项啸天糊里糊涂的晃着脑袋问道:“丫头,这是啥玩意儿啊。怎么这般厉害?”项啸天把手里的绣帕象是握住了烧红的火炭,甩手扔回了上官嫣然手中。
上官嫣然笑吟吟的说道:“此花名叫曼陀罗花,有青绿白红紫五色。中原常见有白色的曼陀罗花,在佛家里被称作无相之花。神医华佗的麻沸散便是以白色的曼陀罗为主,但是这紫色的曼陀罗却是不同。”
“师妹对这花如此的了解,难怪会在庞府花园里凝神驻足。”
“呵呵,师兄谬赞了。只是因为嫣然在丹鼎派中有幸见爹得过此花,顾而知晓。这紫色曼陀罗产于西域之地,喜暖恶寒花香馥郁其花萼中结有黑子。若是放在人居之处,闻花香轻者产生幻觉昏昏欲睡,重者五感皆失就似行尸走肉一般。如果用花萼中的三五枚黑子让人服下,便能把人毒死于无形之中。”
江猛咋舌道:“这花竟是如此的霸道,那中毒可有解药?”
上官嫣然为难的说道:“要是误吃花萼中黑子,无药可解。若是只是被花香中毒深者可用……可用万金桶内的人中黄解之。”
项啸天闻言大窘道:“好险,好险。若是中花毒深了,那我不是要去吃屎了啊?!!”
上官嫣然道:“听爹说紫色曼陀罗花需用人血来浇灌,所以我爹把那花放入丹炉中烧了。”
项啸天想了会道:“莫非那个花匠发现了什么才会被那庞德所害吧?”
江猛一拍大腿道:“项兄说的有理,扬州府中闹的那些个命案也定是这恶人所为。我这就回去禀报朱大人,点派兵丁捉了庞德恶厮。”说完江猛就心急火燎的往外赶。
“江大哥,等等。我在知府朱大人那里查阅的案卷中发现那四十多人之中并无关联,不象是庞德所为……”
陈梦生起身道:“大哥,师妹现在多说亦无实据。待到明日一早我们去曲江查过尤水宝后,再作道理吧。”
翌日清晨,江猛驾车带着陈梦生三人出了扬州府西门直奔曲江而去,守城兵士见着是江猛出城也无人敢阻。车行至曲江已经是过了午时,找到尤福田的家。陈梦生轻叩木门,有位老妪过来开门问道:“几位找谁?”
“大婶,请问尤福田可是住在这里?”
老妪回头朝屋里喊道:“老头子,有人找你。”开了门迎进了陈梦生四人。
屋里走出了一个佝腰偻背的老汉道:“你们找我有何事?”
江猛上前拱手道:“在下扬州府守城将军江猛,这次造访是为了一年之前令郎被害之事。”
老妪过来掺扶着尤老汉,尤老汉长叹了一声道:“都是我家水宝命薄无福,好端端的在庞府为花匠说没就没了……”老妪更是泪眼婆娑。
“都上屋里说话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几位请。”
陈梦生等人进了屋,这屋里家什倒也是齐全。尤老汉招呼着众人坐下,吩咐了老伴去炒些菜来请人吃饭。
陈梦生问道:“尤老伯,那尤水宝猝死花房之中可是你第一个发现?当时他可有何异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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