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啸天问道:“那船上不是还有十来个人吗?他们听到神鬼之声不跑吗?”
“跑?我估摸着他们也是想跑吧,可是没人跑的了。有些个胆子大的江边住人还偷偷的从门缝里向外望,只看见有个金甲神手持火焰之剑劈杀于那些船员,还有一些冥鬼浑身长满了漆黑的鳞甲在大嚼大吃那些被鬼火剑劈的地上打滚的人。闹腾了一宿之后,天亮了人们到江边一看就留下了一个大龟板,舢板上空无一人那些船员都凭空不见了……”
上官嫣然不解道:“那这和天济庙又有什么关系啊?”
“上官姑娘莫急呀,那龟板被留在江边每天都会鬼哭神嚎之声传出,不消几天的功夫里江边天天有人被害。也没人再去江边了,有人想把龟板推入海中可是没等人靠近,就被龟板四周飘起的黑雾给吞噬了。直到后来广陵的人请来了和尚来做法事,老和尚叫天济禅师,挺有能耐的。用一串舍利子驱散了黑雾,命人在龟板上建一座庙宇。用舍利子镇于龟板之中,打那以后害人性命的事渐止可是广陵人却是常常能看见一些神啊鬼啊在江边龟板之处出现,到了后来江边的人只能是又去请天济禅师,天济禅师坐化在龟板之中才换的天下太平,所以人们就把那庙叫做了天济庙。”
陈梦生叹道:“终究是邪不胜正,天济禅师以肉身之体化解了妖祟戾气倒是功德无量啊。”
江猛大声喝道:“哪有这般简单啊,天济庙闹神鬼之事让广陵王刘胥知道了。他带着人来到了天济庙之中,嘿,他手下还真有能人啊,是个六七十岁的老道。一看见这副龟板就给认了出来,说那龟板名叫龙蜕。乃是上天神龙飞升之后留下的遗物,在龟板之中悬于顶上的骨突里有神龙的龙精珠子,得此物者能得天下。刘胥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做梦都想把他爹的皇位抢了来,一听这话那可是劲头来了。下令兵丁把天济庙给扒了,露出了龟板原貌果然里面是有一个圆形骨突。砸开一看里面有着枚鹅蛋大小龙精珠,那小子带着那枚龙精珠屁颠屁颠就回了王府。所以上官姑娘问及那天济庙,我就奇怪了都被扒了千百年的天济庙,那里早成了一堆荒冢了啊。没钱买棺材的穷人人死了苇席一裹大多就埋在那里,年久日深那里就少有人敢去了。”
上官嫣然道:“我初到扬州府对这里是一无所知,只听闻碧痕之言。她们姐妹俩会将害人之后会把东西放置于天济庙那里,师兄她们姐妹害人亦属无奈之举还请师兄从轻发落她们,让她们姐妹俩回灵鹫山吧。”
没等陈梦生说话江猛跳起来道:“不行,这绝对不行。那两个妖精害死了多少的人啊,想放过她们扬州府里的那些人都枉死了不成?”
江猛义愤填膺的语音未落,从头顶房瓦上传出了一阵桀骜不驯的怪笑声:“就凭你也想把我们姐妹怎么样?捏死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哈哈哈……”那说话之音时而为嘶哑象是男声,时而又是尖锐可破耳膜的女声。
陈梦生闻声而动,脚踏纵云梯穿窗而跃上房顶。却看见了胭脂一袭红裙,双眼之中已经不象前两次那么正常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妖艳的赤红之色。
陈梦生厉声喝道:“大胆妖孽,竟敢还口出狂言。”
“哈哈哈,陈梦生我已经不是昔日的胭脂了,我为救回碧痕已向鬼王大人献出了一切。我现在体内流着鬼王大人的圣血,陈梦生这些皆是拜你所赐。你纳命来偿还吧,我还要你感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胭脂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殷红的十指之尖如钩子般散发着一股的血腥味道。呼啸着连连疾动,在陈梦生的眼前突然间起了一道排山倒海的凌厉如刀的气势,将陈梦生逼至房沿边缘毫无半点还手的余地。陈梦生不禁大骇两次交手之中,那胭脂却是有着天壤之别,攻势一阵强过一阵让陈梦生左纳右支陷入了狼狈之中……
“铮”破金之声从陈梦生身后突然响起,一支利箭贴着陈梦生的发髻而过直射红衣胭脂胸口而去。胭脂不敢怠慢慌忙侧身避过,陈梦生趁此空隙高高跃起,一圈圈的赤红烈焰层层包围住胭脂。心里暗叫了一声惭愧,借助了项啸天的神弓才得以反击。
胭脂在破地狱咒中冷冷身发笑,挥起衣袖卷起一股龙旋之风将烈焰吹的四散而开。那赤焰一下子就引得江猛的官邸火焰四起,胭脂狂笑道:“恶厮你不是想要捉我姐妹吗?哈哈哈……”
江猛在房下气的直跺脚,房里浓烟滚滚和上官嫣然提桶救火。可是杯水车薪大火之势让江猛望而叹息,来在屋外大骂胭脂道:“妖女,你下来让江大爷活劈了你。”
“咯咯咯……,和你这般莽夫动手只是脏了我的手。陈梦生鬼王大人要我代他问候于你,去死吧。”胭脂十指连动,引的风沙走石大作。陈梦生他虽有千年凝灵丹的道行,运起金钢护体咒那些疾驰而来的砖石碎土奈何不了他,可是房下的上官嫣然他们三个人皆是血骨之躯。被砖石砸中不死也会是重伤,当下张开臂膀反身挡住了他们三人,任砖石砸在自己的身上。
胭脂见他们的狼狈样子,笑的花枝乱颤。飘飘然起身向内屋而飞去,在上官嫣然的房门前屋里画的驱魔符咒化成了一道无形的气墙,闪闪的发出耀眼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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