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然想了一会道:“师兄,贾掌柜好像是有事瞒着我们啊,天钥说白了不过是块请神符罢了,可是贾掌柜他要天钥有什么用呢?”
陈梦生摇头道:“世人无非是求财求名,他要天钥大概也就是为了这些吧!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我们静观其变自能知道贾掌柜的心思。”
项啸天怒骂道:“都快到家门口了,却没想到在徽州遇上和尚招摇撞骗。吃顿饭都不省心不是让人搅了,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搞的云山雾罩的……”
翡翠阁的门被贾掌柜一阵风似的推开了,项啸天挟了筷菜塞入嘴中。三个人谈论戛然而止,齐刷刷的看着贾掌柜手里捧着的小方木盒子。“呵呵,失礼失礼,要几位久候了。”
项啸天问道:“贾老板,你这是给我们加菜吗?”
贾掌柜尴尬道:“爷们真会玩笑,这是俺爹生前留下的东西,俺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陈梦生淡然道:“既然是前人之物也就不必对我们这些外人说及,万—有什么秘密让我们知道了反倒是不好了。”上官嫣然听陈梦生这以退为进的激将法,不由的暗暗叫好。
贾掌柜讪笑道:“金佛寺那些和尚来闹事的时候,先生身形步法俺可是瞧的清清楚楚。俺的两个伙计都不知道百来斤的水缸是怎么转眼就凭空没了,再加上俺被和尚打伤后先生的法术一使俺就全好了。所以俺对先生佩服的五体投地,兴许也只有先生能看懂那些字。”贾掌柜轻启木盒,拿出了用层层红绸包裹着的东西。贾掌柜打开了红绸,露出了一截也不知道是牛角还是其它兽骨黝黑之物。
项啸天起身看了一眼道:“这是什么玩意啊?上面还有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兄弟你看看是不是天书啊?”
陈梦生接过兽骨一看,神色大变厉声喝道:“掌柜的,你要天钥到底是作何而用?”
上官嫣然见那兽骨上镌刻着两行类似于图画一样的字,应该是兽骨不完整的缘故两行字到了后面都只露了一半。奇道:“师兄,你怎么啦?”
贾掌柜被陈梦生盯的心里一阵阵发毛,涎笑道:“先生只要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甚至别的事先生就不必操心了。俺爹听说只要学会了兽骨上的本事,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仙得道不在话下了。”
陈梦生手握兽骨,从兽骨冒出了一股子黑烟,骂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乃殷墟骨文记载的是以活人为祭残害生灵的巫术,我劝你莫要走火入魔像那金佛寺的主持一样,到头来是人神共愤不得善终。”贾掌柜被陈梦生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见到兽骨在陈梦生手里慢慢的变成了灰烬,心里是又惊又怕。
项啸天摔杯道:“哼,原来你也和那金佛寺的恶僧一路货色啊。我可告诉你金佛寺的主持不会有好下场,你要敢步他后尘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大弓。兄弟,我们走……”
第163章:原来如此
陈梦生三人不顾贾掌柜的苦苦哀求,径直出了广顺来酒家。徽州城街上的人潮开始在散退了,贾掌柜小跑着还跟在陈梦生身后。陈梦生转身道:“贾掌柜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因为你尚未背负人命,所以我才只是给你一个忠告,倘若是你执迷不悟那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项啸天从袖里掏出了几十两散碎银子喝道:“这是咱们在你酒楼的酒水钱,好生去做你的买卖吧,跟着我们也没用啊。”
贾掌柜哪里敢接项啸天手中的银子,悻然道:“俺是一时糊涂才差点铸成大错,既然是知道那兽骨上的字写的不是什么好事,俺日后也就死心了……”
上官嫣然看着贾掌柜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贾掌柜悬崖勒马也为时不晚,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贾掌柜呆呆的看着陈梦生等人远走隐于人群之中……
项啸天问道:“兄弟啊,既已经知道金佛寺主持是借活祭害人,不如咱们去端了他们的老窝。”
陈梦生朝着金佛寺方向看了一眼道:“眼前金佛寺中人多口杂,咱们不如先找个落角地休息一下到了夜里再去探那金佛寺……”
热闹了一天的徽州城终于在月夜中显得格外的恬静,只有巡夜打更的更夫敲着一成不变的竹梆字。陈梦生三人身穿便装从临街的客栈里出急步消失在夜色中,穿街过巷走了有小半个时辰来到了金佛寺外。
金佛寺的边门大开着,一辆辆装载着原木的驴车正被知客僧吆喝着往里赶。陈梦生向身后的上官嫣然和项啸天暗暗的打了一个手势,三个人各找了辆驴装作是帮忙推车的,就在知客僧的眼皮底下顺顺当当的进了金佛寺里,由知客僧带着来到了一片空荡的园子里。
知客僧叉着腰吼道:“都给我麻利点了啊,搭好了舍身木塔后天活佛可就要升天了。”知客僧说完后就匆匆又去了门口等着后面赶来的驴车了。车把式们都忙着纷纷下把车上的原木三三两两的抬了下来,陈梦生师妹俩和项啸天抬着一根原木搭在了舍身塔上,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的溜开了……
三个人穿过了院子直接进了金佛寺的后殿厢房,两边的厢房应该就是一些寺中知客僧睡觉休憩的地方,乌漆麻黑的也不见有灯火亮着。只有后面的大厢房里隐隐约约的有着星星点点的红光透出,大厢房的两扇大门紧闭,陈梦生让项啸天和上官嫣然在大厢房的院门外先等着,自己一个纵身进了大厢房的院墙里。没一会的功夫陈梦生开了大厢房的院门,三个人就像是精灵一般藏身匿迹夜色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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