蔵桂看了看他大哥,欲言又止尴尬的朝着陈梦生拱了拱手道:“家兄素来喜欢清静,真是对不住两位了。”
项啸天暴怒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闹了半天是把我们当猴耍啊,真是岂有此理。看老子今天不拆了你们的……”陈梦生挽起项啸天的胳膊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呵呵,既是蔵兄这般说,我们叨扰了。告辞。”陈梦生拽着还在骂骂咧咧的项啸天就出了蔵家兄弟的屋子,蔵达马上过来就把屋门给关上了。蔵桂被蔵达叫进了屋子,也不知道他们去说些什么了……
项啸天甩开陈梦生的手道:“你拖着我干嘛?你没看见那个蔵达那个神气活现的样子吗,我不收拾他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把我们这是当是要偷他们家的贼了啊!”
“大哥,我就是看见了蔵达的样子才拉着你出来的。”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看见他什么了?”项啸天一头雾水的问道。
陈梦生笑道:“蔵达他不想我们留在屋里,我猜想是怕他兄弟告诉我们什么事,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如此的不近情理倒是让我起了疑。这个镇子里一定藏着有我们所不能知道的秘密,走,我们去镇子东头去看看他们的祠堂。有时候死人的地方反而更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葫芦镇的镇子东头是一大片的杨槐树,在茂密树林中有着一处并不起眼青石堆砌的大石屋。石屋建的是古色古香看来是有年头了,在石屋前有着一尊两丈开外半人多高青石雕琢而成的赑屃驮着一块高大石碑。石碑经过了长年风雨的侵蚀上面的字迹已经变的迷糊难辨了,陈梦生在石碑前用手拂去了落叶枯草一字一顿的念道:“大燕蔵将……沛携全族七十二口避秦……自婚嫁……落居繁衍栖身……凡妇孺与未婚配者不得……进祠立位……”
项啸天看着陈梦生道:“这石碑上写的是什么鸟字啊?说了些什么啊?”
陈梦生摇头答道:“我也只是看懂了个大概,石碑是刻着的大概是在大秦统六国时,燕国有位姓蔵的将军带着自己的族人七十二口逃到了这里以躲避秦军繁衍生息。这里的人若要是婚娉嫁娶都要选自己的族人,以便蔵氏的栖居。后面的石屋应该就是他们的祠堂了,凡是女人和没有成亲的男丁都不能进祠堂里面立牌位。”
“什么玩意嘛,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姓氏还不让人嫁娶别人?活该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迟早都会死绝了到时看他们怎么办。”项啸天怨恨未消的道。
陈梦生想了想道:“我想立这块石碑的人是要自己的族人成家,才不会泄露出什么吧,我们去他们的祠堂里看看。”
项啸天跟着陈梦生进了祠堂一看就不悦的道:“奶奶的,你看这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骨灰坛子和死人牌位有什么好看的。”
陈梦生笑了笑道:“大哥这里的玄机大了,秦统一六国已过千年,我就是想从这里找到有没有枉死的阴魂来查葫芦镇里的秘密,可是却不见一个魂魄这就让我更起疑了……”
“你就会瞎折腾,没有魂魄你这个判官也查不到什么了,我看还不如去那个蔵奎的铁匠铺子里瞧瞧更靠谱。老子在这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倒也不是项啸天胆子小,在大石屋的几十条长长的供桌上摆放着成千上万的骨灰坛子和死人牌位叫人看了确是不寒而栗……
镇子里就一个铁匠铺子,陈梦生和项啸天没费多大的力就找到了。推门进了铁匠铺子,前屋打铁的炉灶早已经是厚灰积满了,打铁的工具就随意的扔在炉灶旁边。满地的碎铁沫子踩在脚下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项啸天从地上捡起了打铁的大锤,在炉灶灰堆里摸了一把皱着眉头的道:“兄弟,不对啊?你看这里铁火钳锤子都在,可是偏偏就没有盛铁水的陶鼎啊。这小子是怎么打铁的啊,没有陶鼎他在哪里烧化铁块啊?”陈梦生被项啸天这么一说也感到了奇怪,照说陶鼎又不是什么金贵的物件谁会要啊,就算是拿去了除了铁匠有用外,普通人家就根本没人会惦记个陶鼎的。陈梦生四处看了一遍也没发现有陶鼎,带着狐疑陈梦生和项啸天走到了铁匠铺子的后屋,后屋就更简单了只有三间瓦房和一口水井。
中间的瓦房从家具来看,应该是铁匠夫妇住的,项啸天指了指屋里的横梁。陈梦生抬头看去在横梁上还系着三个绳子套索,想必是铁匠全家在这里被吊死的。后来被人发现架下了尸身,绳索还一直留着。两边的屋子里都有着孩子的衣裳,大概是铁匠孩子的房间,三间瓦房是寂静一片,再也不会听不到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了……
项啸天叹着气走到了水井前,提起了井绳正想洗洗满手的黑灰时,就看见井里水桶里有着一块陶土的碎片。“兄弟,你快过来。我想我是找到了陶鼎了,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陈梦生接过项啸天手里巴掌大的陶片,在陶片的内壁里有着星星点点的黑色铁沫子。陈梦生探头往井里看去,井深有一丈多四壁皆是用青石垒起。试想着从井外扔下陶鼎,或许是陶鼎触壁而碰碎,恰巧有块碎陶片落进了被井水浸没的水桶里。
“大哥,我下去看看,是为何要把陶鼎扔在井里,莫非是陶鼎上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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