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斤怒骂道:“你个死人只知道成天在外耍钱,家也不回。你大哥今日都生下个儿子了。你在外面赢那么几两银子有个屁用。”
这句话可真是让陈有贵痛到心坎上,陈有贵和陈九斤只生的一个丫头取名为陈招弟,小名叫妮子。长的是那个叫寒碜啊,朝天鼻吊斜眼满脸的大麻子。在陈家庄那家孩子哭闹大人就会拿妮子来吓孩子,孩子立马就不敢哭了。那妮子样貌不好也就算了,随她妈刁蛮泼辣,心肠也是不好。所以在陈家庄暗地里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宁打一辈子的光棍,也不愿多看妮子一眼。”再者陈有贵一家在陈家庄上名声很坏,那陈有贵夫妻俩有地却重来是懒得下地,把自己家的几亩田地都卖了。每日在陈家庄上赌钱,因为赌品不好赢了钱就走,输了钱就赖账,陈家庄的人现在没人愿意和他耍钱了。
就这样那妮子在家中呆到了二十好几还是没人上门来提亲,女大不中留,留久成祸害。最后陈有贵托媒人愿出二十两银子把女儿嫁出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陈家庄之外有个卖炊饼的瘸子杨老六,他倒是愿意,估计也就是冲着那二十两银子的。终于那妮子在早些年给嫁出去了。
所以别人家要是生了个儿子这陈有贵就打心眼里恨,今天被陈九斤一说自己的大哥生了个儿子。气的直接回屋躺床上了,那陈九斤一看陈有贵这副死相,将陈有贵像是拎小鸡崽似的从床上给拎了起来。“你个死人,你大哥生了儿子你说怎么办啊?”
“他生儿子我能怎么办啊?”陈有贵弱弱的回答。
“白痴啊,你大哥今年都是五十五了,还能活几年啊?”陈九斤指着陈有贵的鼻子骂道。
陈有贵也是个猴精猴精的人,一听媳妇马上感觉到这话里有话啊。“那你说怎么办啊?”
“还亏你平时像个人精似的,你大哥做了这么多的生意,陈家庄就他们家前最多。以前他家无后要是这一死,那他的家产就是咱们的了。现在嘛,我真是怀疑他有没有命看见自己儿子大起来,只要陈有福夫妻一死,那小子还能守的住那份家业吗?”说完陈有贵夫妻俩都是一脸的阴笑。
“走,去你大哥家看看那个一生下来就红光冲天的小子。”两个人就打门出去了。
陈有福刚从外面回来给田氏买回来了好些吃的,给儿子熬了点蛋糊米汤。这时天色已经是擦黑了,院门外传来了“啪啪”的打门声,陈有贵夫妻俩推门进去了。
“哈哈,给大哥道喜了啊。”陈有贵进屋抬眼看见外屋的门框上挂着一把黑乎乎的尺子,心里突然是一股寒气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下似的。
“哈哈,兄弟弟媳你们来了啊。坐,坐。喝茶,喝茶。”陈有福起身给他们沏茶。
陈九斤笑着说道:“恭喜大哥大嫂啊,我去看看我那个宝贝侄子,大哥我那一出事就满屋红光的侄子名字可起好了吗?”
“起好了,起好了。叫陈梦生字青竹。呵呵。”
“大哥,这是请人测的八字的吗?”
第8章:最毒妇人心
陈有福心想是张天师给起的名,应该算是吧,就答道:“是啊,孩子是正午时出生的,请大师测的。”
“哦。好名字,好名字。”陈九斤问孩子的名字才不是关心孩子叫什么呢,而是回去叫人扎小人去。转身撩开了门帘走进了里屋。“哎呦,嫂子啊,你怎么给我那侄子吃这个啊?”陈九斤的大嗓门让外屋正在寒暄的陈有福兄弟俩都听见了。
田翠娥躺在床上正在喂着儿子吃蛋糊米汤,不好意思的轻声对陈九斤说道:“嫂子年纪大了,奶水不足。你大哥已经托朱大婶去请奶娘了,想必明日就能来了。”
说来也怪那陈梦生原本吃的好好的,可是从陈九斤一进屋起就大哭不止。陈九斤一时间很尴尬的站在那里了,田翠娥只得是支起了身子向陈九斤赔笑道歉:“孩子太小还不懂事,他大姑你可别生气啊。”
“哪会啊,哪会啊。我来看看这个宝贝侄子。”说着走到了床头,抱起了陈梦生乘机从陈梦生的头上取了三根胎发。
陈梦生在陈九斤的怀里大哭,一直不曾睁开的眼睛忽然张开了,双眼之中竟然射出了白光。陈九斤浑身就像是雷击一般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起来。手里的孩子差点被脱手给扔出去。田氏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儿子哭的是越来越凶了,心疼的说道:“孩子怕生,别累着大姑了。”
陈九斤悻悻的放回孩子,和田氏说了一会话就出去向陈有福告辞了,陈有福拿出了一大包的喜饼喜蛋等物送给了这个自己最亲的堂弟,一再的嘱咐孩子三朝之日一定要早些来喝酒……
且说那陈有贵夫妻回到家中这么一合计都觉得陈梦生这个小子不简单,日后定是一个祸害陈九斤暗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明日要去趟临安城,你在家给我好好的看着。”
“你去临安城干啥?”
“陈梦生那小子一日不除,老娘我这心里就一日不得安宁。”夫妻俩一夜无话各自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清早,陈九斤雇了辆驴车来到了钱塘江坐船进临安城,从西湖下了船。天已是中午了,西湖历来是游湖赏玩得好地方,文人骚客都在这里留下着大量脍炙人口的诗篇。北宋大文豪苏轼就写有《饮湖上初晴后雨》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所以西湖又被称作西子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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