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生开门到了外屋,金千里夫妇早已经是望眼欲穿了。看见陈梦生出来立即就围了过来,急切的看着陈梦生。
陈梦生笑道:“已无大碍,我已经将她回魂了,只需一盏茶的功夫便能醒来了。”
“神仙啊,枉我学那些道术。今日才开了眼,神仙请受我们夫妇一拜。”
“别……别……,我不过是学了一点微末道行。不知道二位日后是如何打算?”
张氏道:“神仙大师,我们老两口想过了,我们将着湖州底的房子卖了,我娘家在尚有些地产田地。我们都搬那里去住了,免的让人看见了巧云说三道四。”
陈梦生点头道:“这样甚好,日后找户好人家也就是了。”
“爹,娘。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梦啊?好奇怪啊。”内屋里的金巧云跌跌撞撞的扶门而立。
张氏道:“是啊,是啊。你就是做了一个梦嘛。巧云咱们回家,明早就先随娘去你外婆家,那老人家想你了。”张氏急忙掩去了面上的泪光,抱住了金巧云。
“嘻嘻,我也想她老人家啊。爹,你这是怎么了?”
金千里老泪纵横的摸着女儿的手,真是愰如隔世:“没事,没事,是爹太高兴了。”
金巧云看了看陈梦生,歪斜着脑袋道:“你好面熟啊?我好象在哪里看见过你?在哪里呢?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啊?”
陈梦生在金巧云未醒之时已经控魂将这二个月来作发生的事抺去了,笑着对金巧云道:“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今日是第一次见金小姐啊。”
金巧云想了想好象模模糊糊就是想不起来,拖着张氏撒起娇来,嚷嚷着要回家……
看着金千里一家欢欢喜喜的远去,陈梦生终于是卸下了心里的重担……
一场秋雨竟然是浠浠沥沥的下了多日才停,天气一天冷过一天了。街头上尽是枯黄的落叶,江南的秋天让人感到处处是萧瑟之气。陈梦生这些日子来就是和小六子二秃子在一起,雨停之后。醉仙酒楼里陈梦生请来长丰镖局的镖头余天保,鲜鱼馆的刘掌柜还有酒楼管帐的冯伯。
陈梦生道:“今日请各位来,是有事相托。这两位是我的弟妹,我这个做大哥的外面尚有未了之事,不能够照顾他们了。只求几位叔伯能多帮我关照我的弟妹,陈梦生在这里先谢过几位了……”
“陈兄弟说的哪里话,这两个孩子要是在湖州地面上有人敢欺负他们,我余天保就在湖州府爬上一圏。”
冯伯笑道:“余镖头说笑了,这两位已经是醉仙酒楼的老板了日进斗金。不去欺负人家已经是很好了,陈大爷的意思是让我们帮着看好两孩子免上歧路。”
“呵呵,我看这两孩子绝非池中物,酒楼在他们手里肯定是蒸蒸日上,不定有天我的鲜鱼馆就关张了,来投奔他们了哦,哈哈哈”
第二日,一大早趁着两孩子还未起床。拿着自己的包袱离开了大宅,赶到湖州府的码头。
码头上停泊着南北往的各类大小商船,陈梦生向船家打听去扬州府的船时,船家却是摇头摆手满脸皆是恐慌之色……
陈梦生心里就纳闷了,这么多的船竟然是没有一条船去扬州的?在码头上的一家酒馆里打听才闹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扬州府近日来不太平。半月之前城中隔三差五的就会有年轻的男子被离奇遇害。扬州知府已经下令全城严加查管,四城门的商船一律不得靠岸,以防止歹人逃脱……
陈梦生打开包袱准备结帐时,虽看见包袱之中除了自己还剩下的四百多两银子和应小怜的骨灰坛子外还多了两件御寒的新厚衣,新厚衣里夹着一封信和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拆开信一看是两行歪歪扭扭的字迹:陈大哥亲起(启)你是我和小六子遇到过醉(最)好的神仙,你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小六子苦(哭)了,我们天天会等着你的。小六子和二秃子龟(跪)拜……
陈梦生看完鼻子感觉很酸,收藏好信。结了帐出了酒馆,正看见一条乌蓬船上的有一个老丈正吃力的背着布包往岸上一辆驴车上搬货。陈梦生伸手一托将那布包揽上自己肩头,帮着老丈把布包搬上了车。陈梦生那可是天生神力的主,乌篷船上一共也就四五个布包,陈梦生两趟就搬完了。
老丈对陈梦生是再三的言谢,看到陈梦生身后所背的包袱问道:“小哥,你这是想去哪里啊?”
“呵呵,我想去那扬州却不想船都去不了。”
“小老儿姓林,是姑苏王记苏锦铺子的梢公。今天是来湖州府送苏锦的,小哥要是不嫌弃林老头送你一程吧。”
“陈梦生谢过老丈。”两个人上了乌篷船,林老头摇着橹慢悠悠的出了湖州府。
碧水蓝天秋风送爽,陈梦生站在船头回望着自己呆了近一个月的湖州府。
“陈公子啊,这运河之上江风似刀,还请公子回船篷之中喝口热茶吧。”林老丈摇橹笑道。
陈梦生含笑点头进了船篷之中,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那杯中茶叶皆是二旗二枪,形如凤羽,色如玉霜,光亮油润,内质香气鲜爽馥郁,独具甘草味,汤色鹅黄,清澈明亮,叶底自然张开,叶肉玉白,叶脉翠绿。未饮却先已经是茶香四溢,喝一口是唇齿留香回味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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