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我第二天从表姐那里出来归队后,就没合过眼。来,我们路上慢慢说,有些事还要提前给你打个招呼。”苦笑了一下,神色更加疲惫的孟胜蓝声线有点暗哑地说道。
“加了糖的奶茶给这位小姐,清水给我就行了。”看到侍者端了要好的饮料过来,方羽吩咐道。
“我讨厌喝甜东西,还是你喝吧。”没有任何食欲的孟胜蓝边揉太阳穴边推辞道。他们这会已经坐在路上看到的一个咖啡厅里,没多少人,只有悠扬的萨克斯低低的回荡在幽暗的大厅,这使得孟胜兰分外的感觉到疲倦。
“你连着几天没休息,应该补充点糖份才是。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了?”可以看得出孟胜蓝的疲倦和烦躁,也隐约感觉到了她的沉吟,方羽微微调节了一下身上的能量。
“我这次请你来,是我私人的主意,不代表我们特派小组,这一点我要先说明,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你还可以马上回去,就当我没找过你,我不会怨你的。”没头没脑的,精神看起来振作了许多的孟胜蓝忽然对方羽说道。
“我明白,我之所以来,也是当你个人找我,我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我的事情,这也是我事先想和你说的,现在既然大家有共识了,你就直说吧,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呢。”松了一口气的方羽说道。
说实话,今天下午忽然在医院接到孟胜蓝的电话,方羽还真楞了一会儿,他记得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孟胜蓝自己说过,第二天一归队,直到案子完结都不会再和杜若兰以及自己做任何联系,这是她们的纪律。没想到刚过两天,就接到了她的求助电话,而且直言不讳的说可能要借助他的能力帮忙,因为孟胜蓝的职业背景比较敏感,这让他犹豫了片刻。
如果贸然前来,他自己身怀异能的事情就可能有全面曝光的危险,这并非他所愿,但若是不来,他又觉得对不起孟胜蓝。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年给孟胜蓝说过的话——“谢谢你孟队长,我欠你一份人情,我会用三倍来报答的,我发誓!”(事见拙作《破邪》)现在言尤在耳,又怎么能推托着不去呢?到最后还是拗不过自己心中对承诺的执着,一个人悄悄来到和孟胜蓝约好的地方。
“当时我想都没多想就决定给你打电话,不过放下电话,又有点后悔,实在不该扯你进来,再说我们的纪律也不允许。等我想明白了再给表姐打电话,她说你已经走了,难道你出门不带手机的吗?”孟胜蓝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出来从来不带那些东西,表也一样。”微笑着,方羽伸出双手给孟胜蓝看。
“还真是怪物,处处和别人不同。”孟胜蓝也笑嗔了一句,那笑容此刻在略现苍白的脸上带出一抹柔弱的味道。可惜这种惊艳的感觉还没等从他的眼神流淌出来,端着饮料的孟胜蓝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本色:“下面我要说的都是警方的高度机密,不管你听完了决定帮还是不帮忙,我都希望你能守口如瓶。”说罢已经逐渐精神起来了的她又习惯性的用充满锐利和压迫感的眼神盯着面前的方羽,一瞬也不瞬。
“没问题,我这边的要求也是如此。”认真地点了点头,方羽闪过精光的眼睛也一瞬也不瞬的迎上了她的眼睛。
“贼眼霍霍的要吃人么?”逼视不过的孟胜蓝白了他一眼,整理了下有些纷乱的思绪说道,“案情我是前天报道后才知道的,这次办案,部里已经先派了三个人组成特别小组到这里来,是为了追查一件涉案面积达北方五省的走私案。因为案子牵扯很大,所以遇到的阻力也不小,具体的细节你就不用知道了,免得无谓的麻烦。这件案子经过我们很多同事两年的努力后,线索慢慢的指向了这里的一家大公司,因为这家公司很有背景,在没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实在没把握扳倒它,最主要的是怕惊动了之后,他们利用舆论造成这里投资环境上的混乱和恐慌。他们在这里商界的影响里太大了,我们不能不顾忌,所以上面来派我们来暗查。”说到这里孟胜蓝逐渐红润的面色又变的苍白了起来,也把方羽刚想说的话堵到了喉咙里。
“本来要是光这种情况的话,我根本不会找你帮忙,想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就在前几天的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却把这家公司新建的三栋厂房烧了个干净,同时也有七名夜晚值班的守卫被烧死。”
深吐了一口浊气,孟胜蓝惨白着脸无意识的搅动着面前的奶茶,下面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知道方羽已经明白她来找他的目的。
方羽也无言的看着桌上从拿来后动也没动过的矿泉水,不知道说什么好,开初的惊讶过后,他已经知道孟胜蓝下面要说什么了。
沉重的摇了摇头,孟胜蓝精神振作些,强笑了笑后黯然道:“你大概已经知道我说的是哪间公司了,现在就让我说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就在那天晚上,过往两年多来,我们找到的几位受到二十四小时严格保护的重要证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几乎同一时间离奇的死了,事后解剖他们,没发现任何的外伤和中毒的痕迹,死因是最不可能的窒息而死。事实上他们的房间受到了最严格的保护,可以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他们就这样无端端的躺在床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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