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的哭叫着,一直偎在他怀里莹莹义无返顾的离开他的怀抱,站在了方羽面前:
“方先生,你还是把我打回原形吧,就是再加十倍痛苦的惩罚都可以,求你别在逼安哥了,求你了。”说着说着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疯了一样的磕下头去。
方羽一看,闪电般的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把就把她提了起来,阻住了她磕下去就可能头破血流的动作,一伸手把她推进抢过来的王安怀里,然后自己后退了两步不胜烦恼的叹道:“你们到底想要我怎么样?王安我再给你说一次,我对你做的那些勾当没一点的兴趣,你怀里女人入魔的毛病以后只要她自己注意,就不会再犯,至于什么阴神宗的禁制我也已经给她解开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注意着方羽六情皆动的样子,听着他不合常理的话语,突然的,一道冰冷的寒意忽然从张远之的尾闾电一般的顺着他脊梁骨往全身散去,一个寒战过后,他的双眼里忽然间精光怒射,全身的毛发徒的挺立了起来,满含着近百年性命交修气劲的声音有若龙吟:“性天长静云归洞,定水无波月满窟,方羽!”
随着他的低吟,方羽全身剧烈的一震,脑后的长发唰的一下就在无风的房间里开始那般妖异的飞扬起来,灵动到仿佛不是人肢体的双手摆划出无数看的人眼花缭乱的指影最后以日奇印结满室激荡的劲气于胸前,长长的嘘了口气后,他睁开宛若黑宝石般隐泛七彩流光的大眼,轻喝道:“可是阴神宗的高人驾到?受你惠顾良久的小镇方羽在此恭候,还请出来一见。”
他的喝声未落,双眼隐含怒气的张远之也喝道:“卑鄙无耻的小人,有本事显形就滚出来,老夫渭城张远之在这里等你。”就在他的声音一落的空里,一个不男不女阴柔婉约的声音就在房间里响起“原来你就是方羽,今天算你们的运气,从这刻起,我阴神宗就此和你订下交情,那个乱吼乱叫的老鬼,凭你还不够分量成为我阴神宗的敌对,方羽,我还会来找你的。”
声音飘飘忽忽就在房间里回荡,但每个人都听的清晰无比,少女莹莹从声音初起的那刻起,就腿软的的要靠王安紧紧抱着才能勉强站立。而大吃了一惊的杜若兰早已经全身发僵的站在那里心头寒意四起,她找不到这个声音的来源,只有死死的盯着方羽毫无表情的面孔等待他的下一步反应。
她看到在那声音落地的瞬间,毫无表情的方羽忽然就那么灿烂的展颜一笑,笑容宛若大地回春,黑宝石般隐泛七彩流光的大眼里忽然就在笑容一起的同时充满了强大的信心,这让她顿时在心里放松了下来。
就见笑容灿烂的方羽全身一松,就那么自自然然的在身边的上沙发上一坐,象和对面的朋友聊天那般随意的笑道:“原来是阴神宗的宗主大驾光临,不过外面天寒地冻,风雪飘零,宗主不觉的无趣么?既然宗主已经出招了,我自然会随时候教,只是不知道宗主还有没有一派之主的风度,接受方羽单对单的挑战而不去找其他人呢?从宗主刚才的偷袭来看,我估计宗主恐怕是没有了,难怪千百年来无数的传说和典籍里,都找不到能修炼出如此境界的阴神宗高人的任何记录,呵呵,不知道宗主听到我这番激将之言后有何感想?不妨进来咱们聊聊?”
目瞪口呆的看着说出这番奇怪言语的方羽,房间里所有的人感觉晕忽忽的大脑近乎停止了思维,就在他们迷糊的空里,那个一个不男不女阴柔婉约的声音又在房间里响起:“果然不愧是天心灯的传承者,就冲方羽你今晚的这番话,本宗主就接受你的挑战,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同时面对我和宣真宗那个老不死的,呵呵。”轻笑了两声后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息。
松开紧握的手掌后,杜若兰发觉全身竟然有丝丝的凉意,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她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似乎感应到了她的不安似的,方羽大有深意的对她展颜一笑,那笑容仿佛在说:“和我在一起你可能会经常遇到这种常人不能享受的际遇和惊吓,你能承受的了吗?”赌气般的放松身体用自己最优雅的姿势在他身边坐下,也展颜还给他一个勾魂夺魄般的微笑,盈盈的秋水双眸仿佛也在说话:“我当然能承受,因为我喜欢。”
敏锐的注意到了方羽和她之间不说话的交流,也松弛了下来的张远之呵呵一笑,对着还在那里呆立着的王安和莹莹说道:“坐下吧,你们已经没事了,以后阴神宗和你们再无半点瓜葛,所有的事方羽一个人替你们挡下来了,如果你还稍微有点良心的话,就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不要有丝毫隐瞒的说出来,当然,你们要是不说,我们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只是我在将来死去的时候,会为来到你们王家帮忙而感到羞耻而已。”说完也不去管他们,径自坐了下来。
还没等惊喜交加的王安他们有任何的反应,方羽倒忽然站了起来,两步走到张远之面前,双手抱拳一个长揖深深的揖了下去:“刚才多亏张老及时提醒,不然方羽今晚就很危险了。”张远之赶忙站起,扶起方羽,两眼深望着方羽空灵的眼睛饱含感情的说道:“方小哥,以你我的相知相交,一切尽在不言,何许如此大礼?!”说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在这两个隔了数十岁的人脸上同时泛起,那种相知的动人情景看在一边的杜若兰眼里,心头也涌动起一种暖暖的温情,就在这个漫长的冬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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