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好象没有,起码我没听过有比这更怪异的事情出现了。”田小妮思索着说,她还在为刚才自己的失神而感到不好意思,可看到方羽玉样温润的眼睛里充满的体谅和了解,不自然的感觉就很快消失了。
“哦,那就好,咱们快赶一步,不然你作饭可能就要做晚了,呵呵……”一笑后,方羽又看了那所旧房子一眼,转身跟着田小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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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着头半躺在铁梅边上,小庄叼着烟呆呆的望着车顶发呆,铁梅在过一会就有点担心的看他一眼的空里,和坐在小六边上的田小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小田,还有多久才到?”“别急,梅姐,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田小云有点兴奋的说道。从今天中午坐到这个回家的车上,她就有点莫名的兴奋,一路上老在想着坐这么高级的小车进村庄后,亲友们羡慕的眼光和惊奇,同时也为自己能帮到铁梅和小庄这两个她一直敬仰的人而感到自豪。
有点担心的碰了碰上车后越来越沉默的小庄,铁梅问道:“听到没?就快到了,随即又被小庄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小庄,小庄,你怎么了 ? 醒醒啊!”她吓的直摇小庄,因为此刻的小庄好象被魇住了一样,大瞪着双眼的苍白着面容,呆呆的对她的话和摇拽没有反应,而额头,那棵血红血红的朱砂痣却象要发光一般的闪着血红血红的颜色,显得很是诡异。
一脚踩住刹车,小六也闻声迅速扭过身子,抓住小庄的肩膀急叫:“大哥!大哥!”他觉得小庄的肩膀象岩石一样的僵硬,好象全身都在抽筋一样的紧绷着。田小云也慌了,转过头叫着:“庄大哥,庄大哥!”就在车里乱成一团,铁梅急怒的眼泪夺眶而出的一刻,在他们的摇拽下,叼在小庄嘴上的半截香烟滑落到小庄的衬衣领口,红红的烟头烙在了领口的皮肉上,一股轻微的肉臭迅速在车里弥漫,而小庄也在被烫到的一刹全身一松,“呀”的惊叫了一声醒过来了。而此刻,也正是方羽和那来自老宅的能量硬碰完的一刻。
等手忙脚乱的把烟头找到甩出窗口,点点头谢过田小云的问候,示意还在担心的小六继续开车前行,小庄轻轻揽过又哭又笑的铁梅,爱怜的用纱布包着的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老婆,没事的,我刚好象被魇住了,能看到听到你说话和拽我,可就是无法动弹,头里又是清楚又是迷乱,清楚的一半在这里,却无法动弹,而那一半脑子里乱的和开了锅粥一样,有很多和那梦一样的东西出来,而且还好象听到一个女人在凄厉的哭喊,哭的我心都快要碎了,奇怪,刚才的感觉好象就是为我在哭。”疑惑的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小庄对者铁梅的耳边轻轻的说。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手还疼不疼?”铁梅顾不上不满,心里一片惶恐,但还是强忍着不安,努力含着笑对还有点发愣的小庄问道。“现在好了,手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不过老婆,我这一路上越往前走,心里就越觉得难过,而且老有一种想砍人的冲动,感觉很不好,心里和着火了一样难受。”还是对着铁梅的耳边,小庄还是悄悄的说,他不想让小六和小田听到。
“啊?你也有这么不妥的感觉。”他刚发觉揽在臂挽的铁梅闻言全身一颤,耳边就听到铁梅这样的惊呼。
铁梅一直都努力克制着的不安,在听到小庄的这话后,就爆发开了,所以她惊呼了出来。
从那天小庄在自己那里忽然晕到后,从昏迷中他的惨叫里,她就隐隐感到了一阵不安,一种要失去小庄的不详预感从那天起就紧紧抓住了她,后来在田小云回来后说的话里,她心上又多了一层莫名的恐惧。再后来,小庄说因为忙而少来找自己,也只有自己知道那一段时间自己是多么的不安和失意,只有在一个一个冷清的夜里反复回想他对自己的好和疼爱来安慰自己快要崩溃的心灵,因为她多少次自问后,坚信小庄是真爱她的,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可她的直觉里就是不放心。到那天接到小六电话赶来后,得知小庄的噩梦后,她心里的不安更加深了,这会儿的不安不是怕别的,而是来自女人最深处的直觉,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的不安,可又说不明白。而她也不喜欢在小庄面临事业成败关键的时刻用这些说不明白的理由去烦同样深觉不安的小庄,虽然她不说,他也不提,可两个人谁不明白呢?在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之后,还有什么东西能瞒过一直深爱着的对方?可她就是觉得不安,自从踏上去田家老庄的路上开始,那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象一块永不能挪开的铁一样压的她胸口一直在隐隐作痛。直到此刻,一切的不安在这声惊呼里爆炸开来,直至将她淹没。
车在新修不久的马路上箭一般的飞奔了起来,小六在再三询问下,得知详情后,满身的无奈和急愤化做飞车的动力。他恨不的让车子一下子就飞到田家老庄。他气急败坏的心头此刻就只一个念头,快!快!快!这会谁要是敢阻拦他的车,他一定会立刻劈碎他,老天都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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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燕城赫赫有名的燕子楼三楼卧室里,曾经不可一世的占大嘴狼狈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喘息着,头上包着的纱布还在隐隐的透出血迹,右脸上长长的刀口在上了白药后疼痛减轻了不少,右手和左腿就算打着绷带,还是疼的钻心。但这一切,还是不如他此刻心里要让他疯狂的羞辱和仇恨来得猛烈,从凌晨被袭击后,到随后得知花了他无数心血和钱财的项目落入小庄的手里,除了接受医生的包扎和简单的治疗以外,他谁都不见,就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偷偷的哭,从十五岁后,他已经忘记哭是什么滋味了,无数次的闯荡里 ,就算被人逼的跳河而逃,在监狱里被人象女人一样的凌辱,他都没哭过,因为他早知道,这个世界你哭了没用,除非你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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