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英俊眼睛里掠过一抹悲伤,淡淡道:“嗯……青墨走的彻底,什么也没能留下,唯留下青墨引于无暇,后来无暇离开了昆仑山到了东渊,便将这青墨引流传于人世间。”
“那无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那个样子,而且……为什么她会用青墨的名字。”其实司命星君如此悲伤的,我们问这种问题实在是很不厚道,但终归还是要问,都不知道病症,还要怎么对症下药。我最为纳闷的是……青墨明明是个男人啊!呃不对!是无暇。而且照着司命的意思,无暇最初应当是炼成了青墨引的,怎的后来又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司命星君神情极为复杂:“当初……是我废了她的法术。”
我隐隐猜测到了什么,肯定是两个师妹抢一个师兄,然后其中一个师妹中招挂掉了,师兄恨透了另一个师妹,另一个师妹逃到天涯海角,他就追到天涯海角,相爱相杀虐死她。
最后硬生生的把人家从女人虐成了男人,指不定无暇是为了躲避司命的追杀,所以伪装成男人。无暇必定对司命又爱又恨,自己爱的人为了别的女人追杀自己,在感情长期受到伤害的情况之下,无暇变态了!
所以她继续伪装成男人,还用情敌青墨的名字混入东渊,在东渊传教洗脑什么的,瞎搞乱整,发挥魔教精神。不想最后还是被司命星君逮到废了法力,整的半残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躲起来继续修炼,修炼到紧要关头的时候被我们破坏了,于是他就展开了变态的报复。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当真是司命把无暇给虐成这样的,那么司命应该有办法让无暇出手救许胖子。
“那么……你能让她救他么?”我用眼神扫视着许胖子问他。
司命星君似乎也不确定:“我尽力罢,她若不肯,就是杀了她,只怕她也不会出手相救。”
“那我们现在就去昆仑山么?”方才一直不语的许世唯开口说话了。
司命星君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卷竹简,眉头比刚才还皱着厉害:“嗯,时间紧迫,我们须得快些,从这里到昆仑山恐怕最快也得十二个时辰。”
他说的十二个时辰是二十四个小时,一天的时间么?那许胖子岂不是又得变小五岁了,哎呦这倒霉孩子,怎么每次倒霉的都是他啊。貌似我也和他差不多,有事儿没事儿老中招。
妈蛋的,我只能仰天长叹:老天都是捡了软柿子捏!像我师兄……叶景臣那种硬柿子它就不敢随便捏。
哎,罢了罢了,这种时候还是先去昆仑山再说,总归还是有希望了。
和神仙一起赶路就是不一样,都犯不着用灵空戒,不过灵空戒也到不了那地方,我第一次发现竹简还可以飞的。
我们站在硕大的竹简之上,就像孙悟空腾云一般,低眸看了眼儿下面,还真有一种‘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优越感。
在高空中飞着其他的都挺好,就是狂风呼呼的吹着,我都有些站不稳了,整个人完全扑在许世唯身上。也不知道许世唯这厮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能站的这样稳如泰山,他可跟我一样是个普通人呢。
我们一共七个人外带一只鬼,在上面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晃了一天儿,最后终于到了昆仑山。许胖子生生的又缩小了一圈儿,心中变成了十岁的模样。
如果再不快点儿找到无暇,只怕许胖子就真的要变猪了。许胖子也十分害怕,他躲在莲宝身后,死死的拽着人家衣裳,待竹简稳定落地这才畏畏缩缩的从莲宝身后走出来。
看见他这模样,我们也着急了,最着急的是许世唯,他望着眼前仙气枭绕的群山,迷茫道:“那个无暇在哪儿啊,我们这要怎么找?”
这昆仑山真真是够大的,大得一望无际,群山相并,大大小小的,也不知道无暇在哪座山上。
司命没有作答,只往前走,似乎已经确定了目的地,我们也只能跟着他走,毕竟有求于人,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唯有红莲,他自己死皮赖脸的跟来,这会儿却用他那万般懒散的声音问道:“这得走多久啊,这地儿简直比东渊还宽广。”
“无暇,出来!”司命忽然的一声怒吼吓得我一个激灵,这些个神仙都是这么喜怒无常的吗!
不对!他叫无暇出来,难道无暇就在这附近,我不禁提高了警惕,转生镜不觉出现在手中。
“师兄……你是又要杀我一回么?”空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含着浓浓的怨气,就是典型怨妇的声音。
司命方才在盛月酌面前的小粉丝形象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正常道士的形象,却又是一个绝情男人的形象,他面色铁青,一字一顿道:“我的师妹唯有青墨……”
“呵……所以,你是要来杀了我替她报仇么?”女子的声音无限凄凉,这样的声音让我完全无法将高速公路上那个长得比丧尸还恶心的怪物同她联想到一起。
司命星君说话的语气并不好,却也不似方才火气那么大:“我不杀你,你出来将这位小兄弟身上的法术给解了,以往的事我可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呵呵说得真好听……”女子冷笑间更多的是讥讽:“当初可是你害了我,如今与我说什么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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