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尸兄已经再次有了苏醒的苗头,就像琉璃能让我挣脱圣灵的束缚一样,尸兄感受到温雅的感情,自然也会有反应。
这时,温雅突然俯下身子,在我的额头印下一个淡淡的吻,然后她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有些错愕的瞪大眼睛,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回过神来。吃力的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似乎还缭绕在我的身边,我不禁想,她是在和尸兄说晚安么?原来她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收回心神,四周静悄悄一片,我感觉压抑极了,脑子里想的都是陈文身上的斑斑血迹,我很想知道何欢是不是真的死了?虽然和她相处不过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我却能看得出她是一个心地纯善的人。想来,她当初说的那句不想让陈文死的意思,是说她知道了陈文,知道了陈家的身份,不得不痛下杀手,连他的孩子也无法保留下来。
我觉得挺悲哀的,尽管陈文的家族是尸界的人,但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是无辜的,无奈作为这种古老家族的人,就算会未婚先孕,放在他们心中第一位的永远是自己的责任,所以何欢才不得不这么做吧。想起何欢,我就想到她的妹妹何苗苗,那个对我怀恨在心,虽然有点不择手段,却爱的痴狂,爱的疯癫的女孩,真的就那么死了么?还有桃花村的那些人,蓝争妍的孙子,她还没有醒过来的儿媳妇,她的儿子……
这一切真的因我而起么?
正胡思乱想着,床边突然就飘来一股子烟味,我一转头,就看到花娘站在那里,正慵懒的吸着烟斗。
我欣喜的望着她,心说我怎么把这个姑奶奶给忘了呢,忙说:“花娘,你怎么来了?”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遍,语气有些嘲弄的说:“啧啧,你这个样子还真惨啊,不过就是这样,你也一直没有让我出现,我真挺佩服你的,就是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把姑奶奶我给忘了。”
我连连摇头,忙说:“怎么会呢,我是怕你来了会引起温雅的注意,不能全身而退,所以我才没有打扰你。”我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丝毫没有心虚的感觉。
花娘露出甜美的笑意,挑眉又吸了一口烟斗,那迷人的烟草味让我都有点忍不住,她问我想吸么?我点点头,她平静地说了句:“那就继续想想吧!”
我哩个大艹啊!不带这么玩我的,花娘,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幽默了?
不过不得不说,见到她,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我问她是不是来解救我的,谁知她却摇摇头说:“现在我如果带你走,我们两个都会被盯上不说,那个小丫头也会有危险,而且我那里没有能帮你调养身体的鸡鸭鱼肉,出去买肯定会被温雅给一锅端了。”
听到这话,我有点失望,但是她说的也是事实,所以我就说:“那你能把琉璃救出来么?”
令我失望的是,花娘摇摇头,说:“不能,因为温雅用一种奇妙的阵法把琉璃困住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阵法只有三个人会,那就是他们尸兄妹,还有天道大人。除非天道大人在世,否则谁也救不出她来。”
我变得无比焦急,问她那怎么办?难道她过来,就是来告诉我们,我们逃不了了么?
她突然诡异的一笑,直接用拇指撵熄了燃烧的烟草,挑眉说:“我是来偷东西的,有了那样东西,也许我可以救你们,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东西?”我奇怪的望着她问。
她眯了眯眼睛说:“昆仑镜。”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昆仑镜原本是我昆仑山上的镇山之宝。”
昆仑镜,那不是上古十大神器么?难不成继上古十大神兽饕餮出现之后,连十大神器都出现了?我想起陈文拿的那面镜子,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昆仑镜?如果真是的话,我大概就能明白温雅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看来,就算是再冷心无情,她的确没有忘记自己的恩师,没有忘记生活了多年的昆仑山,和昆仑山上的宝贝昆仑镜。
只是,既然有难以放下的东西,为什么当年她还要一意孤行,血洗昆仑呢?难道在她眼中,仇恨真的可以埋没一切么?我想起她临死前的情形,如果是我,也会因此而疯狂,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为何一定要让那些无辜的人,成为她复仇的工具呢?
这时,花娘又说:“当初我背着天道大人离开的时候,将昆仑镜放在了他的身上,他走以后,昆仑镜的很长一段时间,我还能感应到昆仑镜的存在,只是后来突然有一天,昆仑镜的气息就消失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它,因为它是唯一可以避免这场悲剧发生的可能,只是没想到还是被温雅先得到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我问她这昆仑镜有这么厉害么?如果这么厉害的话,当初为何没有逆转局面,反而让悲剧一直进行下去呢。
她白了我一眼,语调慵懒的说:“年轻人,能不秀下限么?任何一样神器,都不是能轻易启动的。传闻这昆仑镜只有天界的修为高深的仙才能动用,就算它在昆仑山,也从来没有启动过一次。”
原来是这样,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算得到了这面镜子,她又能怎么办呢?更重要的是,它究竟有什么能力,让温雅也苦苦追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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