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还是笑了,周老师也捂着嘴偷笑,我跟着他们傻笑。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周老师忽然把我拉过去问。
“张瓜娃。”我说。
“张瓜娃?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周老师问,我感觉周老师手滑滑腻腻,有些冰凉。
“我大大给我起的。”
“哦!那你几岁了?”
“八岁。”
“你家有没有空房啊,可不可以带老师去你家住一晚上啊。”众人都向我看了过来,羡慕我有这么大的荣幸。
“没有!”我说。众人听后哈哈大笑。
周老师好像很爱和我开玩笑,说:“那就把你的床给我腾出来让我睡。”
“好啊!”我说。
周老师摸了摸我的头,说:“真是个好孩子。”
村长见机立马上来对我父亲说:“老张啊,既然这样,那就让周老师在你家住一晚上吧,正好明天和瓜娃一起去学校。”
父亲是个老实人,立马就答应了,那晚,周老师就去了我们家,母亲取出了平日我们不盖的新被子床单,替周老师铺在了我的床上,而我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床上。那天临睡前还发生了一件怪事,就是平日不爱言语的母亲,见了周老师竟然话多了起来,而周老师也表示从没有见过母亲那样拥有古典美丽的女人,这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们两人一直谈到十点多,说的大多数都是诗词歌赋,编织作画之类的东西,我跟父亲根本就听不懂,父亲干自己的事去了,而我就早早的就睡了。
母亲与周老师谈到几点我不知道,但是我被尿憋醒的时候,灯已经关了,屋子内漆黑一片,我迷迷糊糊的摸到院子里,撒完尿回到屋后,习惯性的爬上了自己的床。我刚躺下,忽然就惊醒了过来,这是周老师的床,我又立即坐了起来,我想偷偷的爬下床回到父亲的床上。但我起来后,忽然感到床上没有人,连人的呼吸声都没有,我伸手左右摸了摸,床上空空的。
“周老师人呢?周老师那里去了?”我赶紧去拉灯,好不容易找到开关绳,拉了一下,灯没有亮,又拉了一下,灯还是没有亮,我开始紧张起来,气氛瞬间有点诡异。
我不敢下床了,我开始拄着手慢慢往床里面退。我退的十分小心,没有发出一点响动,忽然,我的手抓到了一只冰凉的脚,我差点叫了出来,而那只脚也飞速的缩了回去。
“周、周老师?”我稳住心神,小声的喊了一下。
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也是冰凉的感觉、正索索发抖。
“周老师?”我没有夺回手,又喊了一句。
那手渐渐把我拉近后,我听到周老师用颤抖之极的声音说:“瓜、瓜娃,是、是你吗?”我在黑暗中点了点头说:“是我啊周老师。”
我听见周老师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把我拉近靠着她坐下。我十分奇怪,就问:“周老师,你咋了?”
过了好久周老师才小声说:“瓜娃,这屋子里就、就你们三个人、人住吗?”
我头皮立刻感到发麻,难道这屋子里还有别的东西,我极力稳住语气说:“是、是啊,咋了?”
周老师小声“哦”了一声,说:“没事!”
“那我回去睡觉了。”我说完就准备回到父亲的床上去,但周老师忽然更紧的拉住了我,说:“瓜娃,你、你别走,我害怕....”
那晚我就和周老师坐着睡了一夜,但我一直不明白周老师问我屋子里还有没有别人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那晚周老师很害怕,而且浑身都发凉。第二天我就带着周老师去学校,我除了背着书包外,还扛着周老师的一个大包,周老师的包十分沉重,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李老师很早就赶到学校,替周老师收拾了一个最干净的屋子,我替周老师放下东西就回到了教室,而李老师还对周老师还交待着些什么。
同学们都在课堂上静静的等待着,一会儿周老师就来到了教室,她的讲课方法果然与李老师不同,生动有趣,十分流利,而且还不用一直翻书。周老师只讲了一节课,同学们就都深深的喜欢上了她。
“好了同学们,这节课我给大家讲一下因式分解。”周老师说着就从粉笔盒里抽出了一支粉笔,我忽然看见周老师的手惨白惨白的,手指好长好长,指头上的指甲有一寸多上,指甲盖还发着紫色的黑,我抬头一看,周老师双眼留着鲜血,头发吊的长长的。
“啊!”我吓得向后一靠,打翻了后面的桌子,全班的同学立即向我看来,而我盯着周老师看。
“瓜娃?你怎么了?”周老师发现了我的异常,丢下粉笔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惊叫:“哎呀,你的头怎么这么烫啊!”
周老师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她的手摸在我额头上,冰凉冰凉的。又摸了摸旁边的一个同学的头,又奇怪的说:“怎么也这么烫啊?”周老师接连摸了好几个同学的头,无一例外,都十分发烫,但见我们没有一个像有病的样子,周老师也就没有在计较,回到讲台上继续讲课。
我心中却泛起了嘀咕,刚才周老师突然变化,难道是我的错觉,看着讲台上如天使般的周老师,我宁可相信刚才的就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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