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九公呵呵一笑,颇有几分凄惨之意,他说:“张三娃,我知道当年刘青树对你有恩,救过你的命,你想报答他们刘家,但你知不知道,当年我邓家一家几十口人是咋死的?三十年来,这个问题我也始终没有想通过,直到最近一年我才想明白,我们邓家几十口人就是被刘青树那老匹给夫害死的。”说道最后他的胡子被吹的乱飞,听音十分激动。
邓解元低着头,怒坐在地上不语。
邓九公常出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又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思,我们邓家到底是糟了什么孽,一夜间竟然全都疯掉,我开始以为是糟了天谴,是老天爷谴责我们杀刘家的人太多了,但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在城里看到一片报道,才恍然明白,我们邓家的人完全是遭人杀害的。”
我在外面听的十分惊奇,不由竖起耳朵又听了下去。
邓九公稍微停了停,然后又说:“解元,你给张老三说说你大大临死前几天都是啥症状。”
邓解元似乎想起了十分痛苦的事情,捂着脸过了半响才说:“我大大另去前的一周,他开始变得疯狂,嘴里不断流着口水,见谁咬谁,而且我发现,被他咬过的人过不了几天也会变成了他的样子,不过几天,我家所有的人都开始咬人,只有我一人幸免于难....最后.....最后....”说道这里,邓解元捂着脸说不下去了。
邓九公摇了摇头,接过话头,说:“张三娃,你知道这种症状是咋了吗?”
我父亲没有说话,只是露出疑问的神色。
邓九公说:“这种症状在城里叫做狂犬病,人被狗咬后,若不及时治疗,都有可能得上狂犬病,得上狂犬病的人,会变的像狗一样胡乱咬人,而且被咬的人也会被感染上狂犬病,我们邓家一家人就是被狂犬病害死的啊!”
“那这与刘青树又有啥关系?”父亲的脸色明显变了变。
“呵呵,刘青树当年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他经常到城里贩卖东西,要不是他懂得一些现代的医理,他也救不了你的命,你还记得当年他拖人从城里带回来的那条狗吗?村里的狗一般吃的很干净,即便咬了人也可能无大碍,但那条他从城里带回来的狗,就是他特地为我们邓家准备的,嘿嘿,你现在明白是咋回事了吗?”
父亲依旧有些不信,一条狗岂能害死几十口人?我当时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感觉邓九公在编故事骗父亲。
父亲身子像个钢柱般立在洞内,三人沉默了好久后父亲才说:“不管咋样,你们不该欺负我的瓜娃,不该把他拉进这件事来。”
邓九公嘿嘿一笑,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迎面打在父亲的脸上,手帕里喷出许多白粉,然后我惊恐的发现,父亲被打准后,竟然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父亲倒地之后,邓解元站起来就冲了上去,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尖刀,就要对父亲刺下去,当时我大吃一惊,准备不顾一切的冲进去阻拦,但在我刚迈动脚步时,邓九公再次拦住了邓解元,我又急忙刹住身形。
“解元,且慢动手,这个人你不能杀。”邓九公说。
邓解元停住手,奇怪的望着邓九公,咧开大嘴问:“为啥?难道他是阎王老子不成?”
邓九公说:“我在回来村子的时候,请一位高人专门看过,那高人告诉我,这村子里有两家人是万万不能动的。”
“那两家?”邓解元奇怪的问。
“第一家是那位身份神秘的薛伯义,第二家就是张三娃家,那高人一直嘱咐我,这两家千万不可惹。”邓九公说。
“可是我们的事他都知道,如果不杀他,明天全村子的人就知道刘家的人是我们杀死的。”邓解元晃着手中的刀子,明晃晃的十分刺眼。
看着里面的情景,我在担惊的同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人为了报仇,一个装死,一个冒充别人,他们一直在借刀杀人,想要将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没想到会被我父亲发现。
“唉!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早走一步了,你媳妇还有娃娃都搬到城里了,今天晚上我们也连夜走。”邓九公说。
“不行,我们不能留下活口,让他活着,就算我搬到城里也不安心。”邓解元的眼光忽然变得凶狠起来。
“沙沙沙....”就在洞里面两人争辩的同时,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怪异声,我慢慢回头去,竟然看见一个人站在我身后,我的魂差点就被惊出了身外。
那人张开着双手,穿着破烂的衣服,还长着一颗血淋淋的头,赫然就是那稻草人,它眼睛、鼻子、耳朵全有血流出,脖子更是残忍的被缝在稻草人的肩膀上,整个头向右偏着,脖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稻草人没有理会我,怪异的往洞内跳去,无声无息,邓九公还在和邓解元争辩,但当他们同时看到那稻草人时,他们的脸色大变,两人呼的一声站起,靠在一起惊恐的盯着那稻草人。
稻草人一步一步的向两人跳过去,似乎很吃力,肩膀上挂着的那颗头更是摇摇欲坠,感觉随时都会从肩膀上掉下去。
邓九公两人一直被逼得往洞内退,邓九公边退边说:“老王,当年是你从城里给那老匹夫带回来的狗,我杀了你,你也死的不冤,你为何还来找我们....”
52书库推荐浏览: 江少爷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