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们三个人是招还是不招啊?说!进咱们可汗的墓室干啥的?族长顿时变得严厉起来,怒目而视着我们。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看,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碧哥说道,族长,我们都说了,我们来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找寻一年前在古墓里失踪的人,根本对墓里的那些东西毫无兴趣,我知道你们不信,反正我就这么想的,这么说的。
族长没有说话,旁边那位很文雅的人,上前一步,对族长说道,族长,千万不要相信这几个人说的话,我一看他们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贼眉鼠眼的,肯定是盗墓贼,再说了,哪里有人会承认自己是盗墓贼的啊?
只见族长眯着眼睛,听了那瘦子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一副觉得有道理的样子。
我恨恨地摇了摇牙,心里暗道,妈的,这老东西竟然随便听信别人的话,这瘦子这回可把我们害惨了。
族长想了想,在那瘦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那瘦子就离开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过按照他们刚刚的对话,我总觉得我心里膈应的慌,估计没啥好果子吃了。
那瘦子走后,他双手往腰后面一别,走到我们跟前,在我们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也应该知道,一个族有一个族的规矩,但凡违反了这个规矩的人,不管你是外族人还是本族的人,都必须按照族规处置,毕竟这是我们最重要的任务。
我一听,心想,这下完了,看来咱们几个是要按照族规被处置啊!哎呀,这可怎么办啊!这盗墓的罪名可不是好担当的啊!
我心里一阵发虚,咽了口唾沫,试探性问道,呃……那个,族长啊!那您准备怎么处置咱们几个啊?
族长见我心慌了,哼哼一笑,说道,哟,你小子刚刚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现在是咋啦?怂了?实话跟你们几个说吧!你们触犯了我们的族规,私自进了可汗的陵寝,本应处死,再鞭尸三日,以示警戒,不过念你们没有进入主墓室盗取东西,我们决定让你们吃吃苦头就行了。
吃吃苦头?怎么个吃法啊?也就是我们不用死了是吧?那就好,只要不死怎么着都行,我松了一口气。
族长嘿嘿淫笑道,别急啊!小娃娃,过会儿你就知道了,过会儿有你爽的。
不一会儿,那瘦子过来了,他身后跟着一匹白色的马,那匹白马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它毛色光滑,通体雪白雪白的,神情俊逸而潇洒,既不披金,也不挂银,由人牵着,气宇轩昂地跟在那瘦子的后面。
瘦子把马签到祭坛上,跟族长作了个揖,然后召集了很多的族人,来到祭坛下。
我心里暗想道,咦,这老东西不会是让我们骑这马,来惩罚我们吧!那就太好了,长这么大还没骑过马呢!
想想,我心里一阵乐呵。
开始,我以为它不过是一匹普通的良驹,像在许多公园或景点司空见惯的动物一样,供人观赏和娱乐。
等我看到这里的人们一个个匍匐在它的脚下,虔诚之至地向它顶礼膜拜时,我收敛了起了笑容:究竟是怎样一匹马,何以受到如此礼遇?
这不是一匹普通的马,这是成吉思汗的神马,年老的族长告诉了我们。
啊?铁木真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这一匹是神马的后代吗?我有些讶异。
不,当然不是了,这神马是选出来的,神马挑选的条件非常苛刻,必须眼睛乌亮,蹄子漆黑,全身毛银白色,没有一绺杂毛,像转世灵童一样转世而来,族长骄傲地说道。
他的话愈发激起了我们的兴致,虽然我们被绑着,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牵马过来是做什么的,但我们还是进一步追问道,拿着神马是用来干嘛的啊?
他莞而一笑,说道,我们族有规矩,许多事是不能随便讲的。在这里面,如果你随便问一个人什么问题,多半会遇到这样的尴尬,并非他们有意拒绝,或者怕犯禁忌,实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讲过头,歪曲了真相,难免引起误解,况且我们现在还是阶下囚,做了对他们不利的事。
说到底,还是那“神圣的使命感”作的祟。如此一来,倒给他们平添了几许神秘之色,外人看达尔扈特,总觉得像雾里看花,迷迷蒙蒙。
族长说道,既然你们要受到惩罚,那我就告诉你们一点。这神马叫汗巴白俊,受到了成吉思汗禅封后,作为苍天神马的化身加以奉祀。
平日里,神马有专人放养,规定不准印记号,不准剪鬃,不准骑乘,一年四季在草原上自由奔跑,只有在春祭大典这天,才被牵来,供人朝拜。
汗巴白骏祭祀,也就是白马祭祀是春祭中的一项重要议程。遇事求天,一切归于天意,只要是天的旨意,号令便有了凭借,便不可抗拒。
游牧民族无论出身贵贱,都要秉承天的意志来行事。对天的敬畏,让可汗的政策实施犹如顺水推舟。
传为天赐之物的白马祭奠,带着明显的原始宗教气息,不仅神圣而且庄重。
相传,成吉思汗有一次吃了个败仗,无奈之下向苍天祈祷:“长生天啊,救救我吧!”突然一声巨响,神矛从天而降,从远处本来一匹白色的骏马。
打那以后,成吉思汗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白马祭奠表达的正是蒙古人借助天神之力,压倒一切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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