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云智主持突是喝道,他面色沉重,也有不忍,他说,鬼泽,你难道忘了西湖河畔的那场谈话了吗?你说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研究鬼术,要让无数苍生免受死亡之灾,让亲人不会再有离别之苦,可是现在离看看你都在做什么,你杀了多少苍生,你让多少人饱受离别之苦,你还对得住自己的誓言吗?
西湖河畔?拯救苍生?离别之苦?我杀了人?鬼泽的眼中闪烁着痛苦之光,他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不过眼神马上又清明起来,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他说,我生前说过又怎么样,那是生前,现在死了,理想也要改改的!我还记得我生前和你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阎王的小鬼不是好小鬼,所以说人往高处走,鬼往恶处做。老和尚你也别心急,你就是我下一个钢叉上的魂。说着,鬼泽又举起钢叉,这次他没有犹豫,瞄准了麻真的又是一掷。
阴风呼啸,寒光如箭,魂叉不偏不倚的射进了麻真身上。与此同时!
云智主持从手袖之中掏出一紫金钵,其上祥云飘荡,麒麟腾舞,可偏偏如此祥和的场景下面还压着无数恶鬼,那些恶鬼样子丑陋,凶神恶煞,做哀嚎状。云智主持一拿出紫金钵便大喝一声,鬼泽那你一定记得你赠与我的镇鬼钵吧,你说过若是以后我有变故,化身恶鬼一定要镇住我,那日只是笑谈,想不到今日,这就实现了。
云智边说边将镇鬼钵抛起,口中念着镇鬼钵的控制法诀,这镇鬼钵在空中翻滚几圈,随后便向着鬼泽飞去。镇鬼钵上祥云流淌,麒麟刨蹄,祥光在其身中流转,而在它蹄下的万千恶鬼,撕扯自己,惨叫连连。
祥光流转出镇鬼钵,化作一股紫光笼在鬼泽身上,原本还黑雾滚滚,红光瘆人的鬼泽瞬间萎成一团,其裂嘴嘶吼,白森的利齿泛出骇人的光芒。他想要挣脱却根本无法动弹,真的好似有着瑞兽麒麟压于其身一般,威武挺拔的身子也渐渐跪了下来。鬼泽就这样跪在半空之中痛苦的嘶吼着,黑烟一阵一阵的往上窜着,待得他再抬起头时,眼中出现了一缕的清明,那种人性的清明。
鬼泽眼露疑惑,随后痛苦,人性与非人性的眼睛不断交替着,最后黑雾消散得差不多了,露出鬼泽本体,青面獠牙,红眼泛光,氤氲的黑雾将鬼泽本尊变得模糊,不过依旧能够看出这身材的壮硕,强健,发达的肌肉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其上还有着各种纹络交织,如同天成。若不是这鬼泽长得青面獠牙,真的不似鬼物。
最终鬼泽的眼神不再闪烁,他那双红眼颇有人性的看着云智,说云智主持啊,快将我封印住,我之前吞噬了一头极为厉害的厉鬼,他鬼性难训,我怕我会被他带进去。
云智见鬼泽恢复人性,面色大喜道,鬼泽兄真的是你吗?我现在就将你封印住,日后一定想尽办法,救你脱身。
鬼泽连说快!快!快!云智点头不再犹豫,双手变幻掐着控钵法诀,口中大喝一声,收!只见镇鬼钵中,麒麟仰天一啸,更浓的紫光从钵体流传而出,鬼泽痛苦得大叫,眼神突又变得冷酷,老和尚,你想要收我,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送你一记鬼结绳,从此恶鬼缠身,不得好死。
说完,鬼泽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将全身黑雾汇拢,化为一条黑绳。鬼泽向着云智一指,黑绳若有灵性,从紫光中挣脱,如同一条恶蛇,蜿蜿蜒蜒,游向了云智。云智快速掐着法诀,“咻”的一声,鬼泽化为一条黑影进去镇鬼钵中,而那条黑绳也毫无阻拦的进入了云智体内。
“砰”云智与镇鬼钵几乎同时倒地,而在不远处,还有着倒地不起的麻真道人。后面的哭丧者看得一惊一乍,他们知道麻真道人与云智主持在同鬼物斗法,可是他们看不到啊,这天上的阴风时猛时弱,还时不时的寒毛竖起。到最后麻真道人放弃反抗,劲风的阴风一刮而过,他便倒在地上。而那云智大叫着从怀中掏出一紫金钵,这倒引得哭丧者们的惊叹,因为那紫金钵竟是倒悬于空中,还放出一股紫光。
之后这紫金钵就突然下落,而云智也突然倒地,引得哭丧者们面面相觑,这时候又是一阵阴风刮来,从鬼泽尸体处刮来的,到了云智身上便无影无踪了。若是他们拥有阴阳眼的话一定能看到,原本藏于鬼泽身中的执念鬼,统统进入了云智体内。待得云智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第二十四章 面见云智主持
乡中依旧死着人,抄了鬼泽家的那些红卫兵也死了,不过死相好一些,他们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临时前还嘱咐家里做一顿好的,忙吃,边吃边泪,随后洗澡,静躺床上,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就没了气息。人们都说是被黑白无常带走了,因为鬼泽在阴间有点关系,他发怒了,要这些人偿命。这件事情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说得凶的也莫名其妙的死了,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死人一直持续着,云智大师在乡中不停的奔波,前前后后有一个月吧,之后就消停了。云德主持说,他那时候还小,没陪同他的那些师兄去超度,否则现在他也死了。
云德主持说他曾经的云智师傅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可回来之后就变了人,也不关心寺院也不关心弟子,潜心修炼着他的佛法,虽是佛法越加高深却没了往日的佛像,愈加的消瘦,愈加的...阴森。记得唯一一次关心寺院还是在建造这座南无阿弥陀佛的时候。是云智师傅亲自吩咐建造的,弟子们为了这个佛陀可没少奔波募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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